正有這個打算呢,門外傳來女使的聲音:“盛大人睡了嗎,主君回來了,請你去前堂說話呢。”


    盛弘一聽徐壽回來了,立馬就知道宮裏的事情可能有結果了。


    連忙下床穿鞋,嘴裏還對外麵的女使喊道:“沒睡,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出去!”


    女使聽著屋裏的動靜,連忙道:“盛大人慢些,不急...”


    可話音未落呢,偏房的門就被打開,盛弘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前走著。


    昨天晚上知道發生叛亂後,盛弘這衣服就沒敢脫,便是睡覺都穿在身上,出來的能不快嗎...


    女使驚呆了,這盛大人穿衣服如此迅速的嗎...


    盛弘出來後,見女使還在發愣,也沒管她,自顧自的往前堂快步走去。


    徐壽和華蘭在前堂剛將茶泡好,還打算等一會兒盛弘呢。


    可沒想到,女使這才剛去,盛弘就來了?


    自家嶽父的效率這麽高的嗎?


    徐壽見盛弘來了,起身對盛弘拱手道:“見過嶽...”


    話沒說完,就被盛弘打斷。


    盛弘進門一見徐壽便竄上前,抓住徐壽的手,急切道:“叛亂可是平息了,官家怎麽樣了?”


    徐壽聽了盛弘這話,搖了搖頭,對盛弘道:“嶽父大人坐下說。”


    盛弘此時都快要急死了,哪裏想坐啊。


    可姑爺都這麽說了,自家大姑娘也在一旁看著呢。


    自己總不能失態吧。


    想到這裏,盛弘整理了一下衣服,對徐壽擠出一絲笑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徐壽見盛弘坐下後,先是點了點頭道:“我剛從宮裏出來,叛亂平息了,兗王已經伏誅,叛軍除了零星的躲了起來,別的也都全部鎮壓!”


    盛弘聽了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笑著端起案幾上的茶盞,吹了吹氣,抿了一口。


    可茶剛入口呢,就聽到徐壽說:“叛亂雖然解除,可官家受了重傷,現在快要不行了,大概就是這一旬了...”


    盛弘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聽到這話,頓時嗆了出來。


    在猛烈的咳嗽聲中,盛弘急切的問徐壽道:“咳...你說什麽...咳...”


    官家不行了,官家怎麽能不行呢!


    若是官家殯天了,那長楓可怎麽辦...


    華蘭見盛弘咳的厲害,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盛弘的身後,輕輕的拍打著盛弘的後背。


    盛弘咳了會兒,終於把氣給理順了。


    自己本就不願長楓去隴右,官家在的時候,長楓入了官家的眼,去了隴右任幾年後還會被調回來。


    可現在官家沒了,新皇上位,若是仁善還好,可若是不仁善...


    盛弘看了眼徐壽,苦澀道:“官家真的...不行了?”


    徐壽見盛弘問這話,不禁有些疑惑。


    自家嶽父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聽到官家不行了就這樣了。


    難不成自家嶽父對官家的感情如此深厚?


    也是,從揚州通判到國子監司業,這可都是官家一手提拔的,有感情也實屬正常。


    想到這裏,徐壽搖了搖頭:“官家的脖子被兗王傷了好大的口子,若是還年輕些,倒是能扛過去,可如今...”


    徐壽的話沒有說完,可盛弘也是知道徐壽的意思。


    歎了口氣,盛弘望著徐壽,想做最後的努力:“官家要不行了,那大宋的這皇位是交給...”


    話沒說完,盛弘也是閉上了嘴,不再說了。


    如今兗王叛亂失敗,邕王又生死不知。


    汴京沒有皇嗣,官家又不行了,誰是新皇還不是得中樞相公們商討出來。


    自家姑爺不管怎麽位高權重,可那也是武職啊,哪裏會知道誰是新皇呢。


    可徐壽聽了盛弘這話,卻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站在盛弘身後的華蘭。


    自家大娘子在自己離家後沒和盛弘說自己是去幹嘛的嗎...


    華蘭見徐壽看他,也是了然,慢步走到徐壽的身旁坐下,低聲道:“我從昨夜到現在都在門口守著,未曾和父親說過...”


    徐壽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對盛弘笑道:“太子已經定下來了,禹州趙宗全!”


    趙宗全?


    趙宗全是誰?


    盛弘聽到趙宗全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這名字沒聽說過啊。


    也是,大宋傳到趙禎這裏是第四代了,宗室也是多不勝數,他盛弘怎麽可能會知道被封在禹州的宗室...


    雖說那趙宗全是徐壽的舅舅,可在去揚州之前,舅甥二人都是朝不保夕。


    一個整日裏誠惶誠恐,一個孤苦伶仃...


    況且徐壽當時在揚州練兵,若是和自己身為宗室的舅舅交往過密,也是怕趙禎懷疑。


    而且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所以徐壽沒有在盛家提過一句自己的舅舅是趙宗全。


    若不是和華蘭成婚當日,趙宗全從禹州長途跋涉來揚州,徐壽怕是連華蘭都不會告訴。


    盛弘在嘴裏念叨了幾句趙宗全後,希冀的看著徐壽問道:“姑爺,你和這位太子...熟嗎?”


    華蘭聽到這話,看了眼徐壽,頭湊了過去低聲偷笑道:“你說我說?”


    徐壽看了眼盛弘,捂著嘴低聲道:“我不知道嶽父大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還是你去說吧。”


    自家嶽父自己是知道的,平日裏說好聽一點是謹小慎微,說不好聽就是膽小如鼠...


    若是直接告訴他當今太子,未來的官家是他姑爺的舅舅,還不知道他會怎樣呢。


    還是自家娘子去說吧,畢竟是她父親,知道如何說出來又刺激不到他...


    盛弘見二人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有些好奇,可又不好直接問,便咳嗽了幾聲。


    華蘭憋著笑,對徐壽點了點頭,走到盛弘的身旁坐下,嚴肅的對盛弘做了個提醒:“爹爹你先答應我,等下無論我和你說什麽你都不要太過於失態,不然我還真不敢和你說...”


    盛弘聽到華蘭說了這話,心裏有些不服氣,平日裏自己確實是謹慎了些,可那是為了盛家大局不得已如此。


    便是姑爺認識當今太子,可他這些年一直在西北,離禹州千裏萬裏,就是認識又能熟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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