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這些錢都是你的嗎?”


    數了一下,錢票的卷數正好與丟失錢票的工友人數相同。


    保衛科內勤的張家亮組長,厲聲質問秦淮茹。


    “張組長,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這些錢票怎麽就跑到我兜裏了。


    我就是小偷,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偷那麽多人的啊?


    而且,我手裏拿著飯盒,另外一隻手在食堂裏麵大家也看的清清楚楚的,我怎麽去偷啊?”


    秦淮茹這一次流眼淚是真的哭了。


    她也清楚一下子偷了那麽多人的錢票,不是一件小事。


    就算她有再多的嘴也說不清楚。


    關鍵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哭也沒有用。


    所以,拉著的兩個女工友一放開她的胳膊,秦淮茹就不顧形象地朝著地上一坐大哭了起來。


    食堂裏麵的很多人,特別是剛剛都是錢票的工友,以及他們旁邊的工友聽了秦淮茹的話。


    覺得她說的也在理。


    如果說秦淮茹風騷放蕩,估計在軋鋼廠沒有人會反對。


    但是,她那麽蠢把和她接觸到的人都偷了個遍,其實丟東西的人也都不相信。


    秦淮茹如果有這個技術,以前的時候肯定不會拿饅頭換饅頭的。


    “秦淮茹,話你說的雖然在理,可是,這麽多錢票從你身上搜出來,你又怎麽解釋呢?


    我們辦案是講究證據,並不能靠推理。”


    可是,即便是大家這樣想,這樣說。


    錢票從秦淮茹身上查出來,也同樣沒有辦法解釋。


    軋鋼廠保衛科有在工廠,甚至軋鋼廠周圍偵辦案件的權利。


    包括張組長他們也都是這方麵的老手,偷竊的案件他們也辦過不少。


    可是,這麽詭異的案件,他們還真第一次碰到。


    秦淮茹就像是故意顯擺偷盜技術似的。


    把和她接觸的工友偷個遍,可是有這樣的本事卻把偷盜的贓物明目張膽藏在身上。


    甚至,兩個女工友根本就不像是去搜索,反倒像是配合著把錢拿出來。


    這一切一切的,都讓人覺得奇怪,好像秦淮茹就等著保衛科去搜到錢似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誰要害我。


    不相信你們去問丟錢的工友,或者他們旁邊的人。


    我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都能清清楚楚看著我的雙手,我怎麽去偷他們的錢啊?”


    秦淮茹此刻也是嚇壞了,她很清楚,她要是再出事了。


    他們家今後就隻有要家破人亡了。


    不說棒梗在少管所怎麽樣,就家裏的兩個閨女,最終可能會被送到孤兒院。


    畢竟現在沒有人會照顧她們兩個的。


    而賈張氏現在連她自己的生活都保不住,更不用說去照顧兩個孩子了。


    此刻,她很後悔,覺得如果她不為了省下中午的飯錢,到處亂竄,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她哪裏都不去。


    十米外的何雨柱今天也不會讓她好過。


    今天他就是一門心思的要報複秦淮茹。


    讓她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付出代價。


    所以,看著秦淮茹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


    何雨柱心裏夏天喝了北冰洋汽水一樣爽。


    至於說,這件事其中的漏洞,何雨柱沒有考慮過。


    不過,即便是所有人都能證明,秦淮茹沒有機會偷錢票,那又能怎麽樣?


    錢票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她兜裏搜出來。


    她又說不清楚,這件事最後肯定要歸結到她秦淮茹的身上。


    不管怎麽說,對於她的懲罰是少不了。


    就算是最後連被害人都承認秦淮茹沒有作案的動機,就憑從她身上搜出錢票這件事。


    食堂裏麵那麽多人,這樣的新鮮事肯定很快就要傳播開了。


    到時候,偷不偷東西的歸保衛科調查。


    可是,秦淮茹的作風,肯定在這件事的傳播中,讓更多的人認識到。


    秦淮茹的名聲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或許是考慮到秦淮茹說的也有理。


    張組長先是按照丟失錢票的金額,數好一卷返還一個工友,然後又清理出兩排桌子,讓這些工友打好飯,集中在一起吃飯。


    順便,吃飯的時候,把與秦淮茹說話時候的情況一起說一下。


    這些人,以前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至少掌握過秦淮茹的饅頭。


    因此,也沒有人真的對秦淮茹會趕盡殺絕。


    大部分人都證明秦淮茹和他們接觸的時候,確實是手裏一直拿著飯盒。


    或者證明,秦淮茹沒有偷盜他們錢財的機會。


    這也讓一直跟其他軋鋼廠工人一樣在旁邊看熱鬧的何雨柱感覺很無語。


    他沒有想到,秦淮茹最終能夠靠著她的老相好躲過一劫。


    因為案子到了這個時候,保衛科張組長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畢竟,他們看似抓到了小偷。


    可是現在連受害者都覺得她不像小偷,也沒有機會做小偷。


    因為有很多疑問確實沒有辦法解釋,張組長他們也不能就直接定了秦淮茹的罪,然後把秦淮茹交給派出所去判刑。


    沒有辦法的張組長,調查清楚情況之後,隻能先把秦淮茹羈押在保衛科。


    然後,又把今天午飯發生的事情寫成報告,交給了保衛科負責內勤的錢副科長。


    或許秦淮茹命不該絕,這個錢副科長和李懷德的關係非常好。


    上次何雨柱辦公室擴充時候給何雨柱的名額,就是李懷德牽頭賣給他家親戚的。


    而今天中午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李懷德正好去小食堂吃飯。


    也算是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


    他自己也覺得,秦淮茹有資本可以在軋鋼廠掙得外快,做小偷的可能性也不多。


    畢竟,與秦淮茹深入交流過很多次的他很清楚現在秦淮茹在軋鋼廠的名聲。


    雖然,李懷德這個副廠長並不是保衛科的直接領導。


    而且保衛科受軋鋼廠與公安係統雙重管理,在軋鋼廠是個非常特殊的部門。


    可是中午的事情發生在食堂,李懷德這個軋鋼廠負責後勤的最高領導。


    李懷德特意詢問一下案情,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且,李懷德還特意讓秘書把錢副科長叫到了辦公室詢問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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