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我去上班了,早飯在鍋裏熱著,你起來了再吃,晚上我給你帶飯,不用特意做飯。″


    許雲崢在信紙上極盡肉麻。


    江清清隻看一眼,紅暈就染紅耳根子。


    \"誰是你的乖乖?\"


    \"主人,星曆年,稱呼伴侶寶貝的人多的是,這不算什麽。″


    江清清拍了拍滾燙的臉。


    \"好羞恥!他在哪裏學的?怎麽說出這麽肉麻的話?\"


    江清清拍了拍臉進的空間。


    換了一身符合這個年代的厚棉襖。


    就在空間裏吃了午飯。


    算著時間,下午兩點鍾才從空間裏出來。


    *


    等著許雲崢從食堂裏打飯回來。


    *


    縣城醫院


    左小妹守了兩天病床。


    左建兵每頓都買些好菜過來哄著小妹。


    有的時候也會帶著左小弟過來換班。


    何秋豔挨了幾頓打。


    再加上小姑子和小叔子都要下鄉。


    這兩天倒是沒生過事。


    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做飯。


    雖說飯還是不好吃,終歸是熟透了。


    *


    左小妹和左小弟也不敢挑剔。


    實在是這兩天白天黑夜的守著親媽。


    沒有精力鬧騰。


    *


    時間過得飛快。


    第三天雪停了。


    知青辦的人,拿著下鄉通知書,直接找到醫院。


    \"左小紅,左小軍在嗎?\"


    左小妹一臉疑惑:\"同誌,你找我和我弟?\"


    “你們就是左小紅和左小軍啊,我找你們倆半天了,這是你們的下鄉通知書,記住是明天一早的車票,你們可別錯過時間。\"


    左小紅接過通知書。


    看著自己的下鄉地點。


    滿臉呆愣。


    “同誌,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我怎麽會搞錯呢?這是你大哥幫你們報的名。


    我還核實過好幾次,你大哥說了,因為你母親重病,家裏負擔不起。這才拿著你們兩個的。


    下鄉補貼交住院費,給你們挑的地方也是南方,那裏一年種三次水稻,你們去那裏下鄉絕對餓不了肚子。\"


    左小妹瘋了似的往外闖。


    \"肯定弄錯了,我還在上學,我才16歲,我大哥怎麽會讓我下鄉? \"


    街道辦的通知員,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左小弟。


    \"你妹妹是不是想逃避下鄉?我告訴你們,報了名是不能反悔的,除非你們想去農場改造。\"


    左小弟哭喪著一張臉,接過通知書。


    “同誌,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我和左小紅都在縣一中上中學,我對象的爸爸還是供銷社的主任,畢了業我就能找到工作,憑什麽讓我下鄉啊?\"


    知青辦的傳信人員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管不了那麽多,通知書已經送到了,你們要去就去不去,就接受懲罰。\"


    說著人就下了樓。


    *


    左母手裏插著針,仍然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左小弟瘋了似的在地上轉圈,隨後狠狠的咬左母的身子。


    \"媽,我大哥瘋了,他居然讓我下鄉,咱們家哪裏需要下鄉啊?媽,你快點兒醒過來,我要被大哥欺負死了。″


    左小弟恨得咬牙切齒。


    偏偏最大的靠山左母沒醒來。


    沒有人給自己做主。


    *


    時間過得飛快,左小弟手拿著通知書,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就連左母手上的輸液管回血都沒有發現。


    等到護士來的時候又是一頓訓斥。


    \"家屬不好好守著病人在想什麽?這回血對身體不好,請家屬上心一點,這可是你親媽。\"


    左小弟被訓斥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對不起,我跑神了。\"


    *


    左小妹手裏拿著下鄉通知單,一路小跑到左家。


    砰的一聲推開房門。


    \"大哥,下鄉通知書是怎麽回事?我不記得我有報過下鄉。\"


    左建兵看了一眼何秋豔:\"你去廚房做飯,我和老二有話要說。\"


    何秋豔才不想摻和小姑子的事。


    短短幾天何秋豔就知道小姑子是個攪屎棍。


    無理辯三分。


    不好招惹。


    左建兵讓自己走,何秋豔頭也不回的離開臥室。


    何秋豔氣的雙唇顫抖:\"大哥,這個下鄉通知書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建兵聲音平靜,眼神卻不敢與左小妹對視。


    \"小妹,大哥也是沒辦法,家裏沒錢了,我在外麵借不到,聽說報下鄉有補貼,我隻能這麽辦了。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咱媽病死嗎?″


    \"左建兵,你真的是冷血淡泊,我和小弟可是你的親弟妹,你為了哄何秋豔,連我和老三都算計,你這樣的大哥我要不起。 \"


    左小紅似乎認透了左建兵的為人。


    擦了一把眼淚,憤恨的伸出手。


    “錢呢,還給我。\"


    左建兵尷尬的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


    \"就這些,你拿著,家裏你的用品可以全部帶走。″


    左小妹沒想到親大哥隻給自己十塊錢。


    頓時崩潰的跺了跺腳:


    \"就這麽一點?天氣這麽冷,我總得帶一點衣服,辦一點生活用品。″


    左建兵麵色不變。


    \"二妹放心,南方天氣暖和,四季如春,不需要厚衣服過冬,水稻一年三熟,絕對不會餓著你。″


    \"左建兵,說破天你也要給我50塊錢,要不然我就不下鄉,要遭殃,全家一起遭殃。″


    眼看著二妹不好糊弄。


    左建兵唯唯諾諾的說道:


    \"給媽交了20塊的住院費,其中200賠給了何家,我自己身上就剩下20塊錢,是給你和小弟留著的,你愛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反正我隻有這麽多。\"


    \"大哥,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


    何秋豔都已經回來了,你還給他加兩百塊錢,那是我和小弟的賣身。


    你憑什麽賠給何家?你腦袋被驢踢了。\"


    左建兵惱羞成怒的怒喊:


    \"閉嘴!虧我和媽之前那麽疼你,你一個女孩子,我都供你上學,現在家裏困難,讓你出一下力,就這麽推三阻四的不願意。媽還不如生個叉燒。″


    左小妹一心沉浸在將來的悲慘生活中。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何秋豔冷淡的看了一眼兄妹兩人。


    並不插話。


    左建兵瞥了一眼何秋豔,內心也十分不滿意。


    自從接何秋豔回到家,叫她做飯也做飯。


    隻是永遠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不主動說話,對家裏的事情也漠不關心。


    合著院子裏冰冷的雪有的一拚。


    左建兵嘴角長了一個大包,看著哭哭啼啼的左小妹。


    \"別哭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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