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逾白在李家受到熱情招待。


    走的時候還把大舅李大虎帶到江家。


    好在江家隊裏有人。


    江清清就比較出息。


    這一次交糧替村裏省了不少損耗糧。


    對李母請假不上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給江父換了個輕鬆的活。


    這幾天都在撒化肥,雖然味道難聞,但比壩田,挖溝要輕鬆許多。


    最重要的是大隊長在大喇叭裏吆喝過。


    這一次的化肥是江清清的功勞。


    所以也沒有人跟 江父搶活。


    大隊長借機給江父一天記十個工分。


    *


    李大虎進來的時候,江母正在院子裏套被套。


    \"大妹。\"


    ″大哥?你怎麽來了?是爹娘有什麽事嗎?\"


    李大虎撓了撓頭。


    從包裹裏拿出幾張皮子。


    完整的鹿皮,柔子過的摸起來意外的柔軟。


    \"這是家裏珍藏的鹿皮,媽讓我帶過來給外孫女做兩雙鹿皮靴。″


    李母高興的接過鹿皮。


    翻來覆去的撫摸。


    “這可是好東西,媽怎麽不留著給爸做個護膝,還有你外孫女,那丫頭被咱爸帶出來了,家裏的肉都吃不完,全是那丫頭上山打的。″


    李大虎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外孫女這麽厲害?″


    \"以前她都收著力,最近打了不少獵物,這不有點兒錢,家裏的房子都給重新翻修了。\"


    李大虎打量著家裏的房子。全部都換上青磚大瓦房,右邊還修了一間新屋子。


    紅色的門看起來也是新打的。


    \"外甥女有出息,大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和大隊長去交糧,排隊都排了一個上午,愣是動也不動一下,多虧了外孫女去了一趟,給我們走了個後門,沒一會就交好了糧食,按實數算的,連損耗都沒算。\"


    李母樂滋滋的:\"那丫頭也就是這點兒本事,快進來,你還沒說你來是啥事呢?。\"


    “他讓我和小白學開拖拉機。″


    李母認真的點頭。


    \"媽說的對,在村子裏確實得找一個體麵的活計,就算你要去賣獵物,有拖拉機也方便。嫂子和兩個侄子好不好?\"


    \"你大嫂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了。\"


    李母一聽就知道大嫂又和大哥吵架了。


    \"我先給你收拾屋子,晚上住下,等學會了開拖拉機,大嫂臉上有光自然就會回來。\"


    *


    李母先是給李大虎鋪了新做的鋪蓋。


    又去廚房裏做飯。


    拿出掛在房梁上的野豬肉,就要燉肉。


    *


    \"大姐,外孫女晚上不回來嗎?\"


    \"清清,廠子裏給分配有宿舍,說是星期六,星期天才回來。\"


    李大虎是個閑不住的,看著院子裏堆放著木頭。


    拿起一旁的斧頭就開始幹活。


    沒一會就批了一院子的木材。


    *


    江家的條件好了,李大虎這個大舅子過來。


    江父也很樂意,展現家裏的實力。


    當初自家是個窮的,這些年一直受嶽父和大舅子補貼。


    沒少受李母娘家嫂子的氣。


    領導吃飯的時候特意把江清清帶回來的二鍋頭拿了出來。


    還有藏在櫃子裏不舍得吃的牡丹牌煙。也貢獻出來了。


    \"大哥,好容易來我家住幾天,還得整點兒好的,今天晚上幹了這一瓶二鍋頭。″


    李大虎看著桌子上的酒,眼神微亮。


    \"妹夫,你還有這些好東西?\"


    \"都是你外甥女亂花錢買回來的,上一次還換了幾雙解放鞋,等會你讓你妹子給你找找碼數,明天穿上。我告訴你那鞋底子有釘,一點都不打滑,老好穿了。″


    \"謝謝妹夫,咱們喝一個。″


    兩人碰了個杯。


    麵帶陶醉的喝了一口二鍋頭,仿佛是喝了什麽瓊池仙釀,表情滿意的不行。


    時逾白老實的在一旁給兩位長輩遞煙遞酒,端茶水。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村支部放假一天。


    盧小鳳和齊仲夏的婚禮也在這一天舉行。


    *


    盧家


    外頭每桌都放上一大盆殺豬菜。


    裏頭配著豬血,豆芽酸菜。


    又炒了一個白菜肉。


    整個村子裏的人吃的嘴巴油冒冒的。


    臉上更是滿意的不行。


    新房裏。


    齊仲夏麵無表情,僵硬的坐在床邊。


    聽到外麵的熱鬧,眼中流露出糾結後悔。


    盧小鳳一身大紅色裙子,外麵套著東北大棉襖。


    圓滾滾的一團。


    此時怒視著盧小鳳。


    \"齊仲夏,我們的結婚證早就領了,先前你說沒辦宴席,不讓我碰,現在外麵都擺酒了,你還擺出這個死樣子給誰看?″


    \"盧小鳳,我已經答應和你結婚,也領了證,你爸是怎麽對我的?每天給我派的都是最苦最難的活,我每天都累的要死,你還想讓我怎麽樣?你非要把我逼瘋嗎?″


    盧小鳳目光微閃。


    “齊仲夏,你別不知道好歹,我爸說了,你是城裏的知青,現在又成為我們村裏大隊長的女婿,肯定要起帶頭作用,不讓別人說嘴。對你的政治考核有好處。\"


    \"你少糊弄我,你們父女算計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啪……啪\"


    盧小鳳突然動手,打了齊仲夏兩個巴掌。


    ″齊仲夏,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讓你覺得我好欺負?″


    \"你……你個潑婦,你敢打我?\"


    \"結了婚辦了宴席,你就是我的人,這洞房你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


    盧小鳳突如其來的襲擊。


    把他直接扣在床上。


    齊仲夏一時不防把蚊帳都壓了下來。


    刺啦一聲響,驚起了院子裏的眾人。


    劉大媽猛然站起身。


    \"裏麵什麽聲音?\"


    盧大隊上麵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沒事,大家繼續吃,小孩子新婚燕爾,情難自禁,你們這些老黃瓜裝什麽純? \"


    劉大媽見盧隊長一點兒都不見外。


    忍不住開啟了玩笑:


    \"喲,喲!還是咱們小鳳出息,選了知青點兒最嫩的,要是我年輕那會,也是等不及。\"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倒是知青點的知青臉色難看。


    這些村民什麽話都往外罵。


    李小萌呸了一聲聲:“不要臉!盧小鳳還是大隊長的閨女,我看就是個土匪。″


    屋子裏,齊仲夏臉上乍青乍白。


    偏偏推也推不動。


    隻能被動的壓在床上。


    小老二也不爭氣。舉起了白旗。。


    隨後就是一場不情不願的活動。


    盧小鳳這個不要臉的村姑。


    完全不顧忌院子裏有那麽多人在吃飯。


    時逾白坐的位置靠著知青。


    大隊長特意給時逾白倒了滿滿一盅白酒。


    ″小白,他們兩個的婚事你可是出了大力,今天這杯酒你非喝不可。″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大隊長給拖拉機手倒酒。


    眾人開始起哄。


    時逾白也拒絕不了。


    一口悶了下去。


    白淨的臉瞬間染上了紅霞。


    再也不能喝,搖搖晃晃的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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