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林悅滿嘴噴糞、口吐狂言,不少人是咬牙切齒,奈何實力不濟,不然真想上去一陣亂打,捶死這個人神共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就在這時,觀戰台上一陣騷動之後,不少人站了起來,隨即都飛落在鬥技場上。


    “看,是九個班的班長,還有一班的黃奎生和李逍遙。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次應該可以將那小子打趴下了吧…”


    還真有些人不嫌事大,在那裏瘋狂叫嚷道,搖頭晃腦上躥下跳的,好像張林悅與他有殺父之仇一樣,其實無非就是張林悅當時一拳超人時掙了他的賭注而已。當然,這種痛打張林悅落水狗之事,大家還是積極性很高的,此刻觀戰台上早就各種竊竊私語,甚至不少人都露出了滿懷期待的眼神,都等著看張林悅的笑話。


    不過,張林悅卻一臉嫌棄。


    “就你們幾個?確定不再增加人了,說好了的,這次過後,我可不再接受任何挑戰了。”隨後開始上躥下跳起來,敲鑼打鼓的嚷嚷,“聽好了聽好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機會就一次,機會就一次……”


    “滾……”眾人已然免疫,打架可以要錢免談,滾粗!


    張林悅依舊嘴巴死硬,就如這些人完全不放在眼裏一樣。實則早就一臉黑線,心裏慌的一逼,這麽多人,還打個屁啊,最差的都是聖士中級,看來我的人緣確實有些不咋地啊。隨即望向觀戰台上療傷的河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喂,那個副班長,班長有難,你作為一班的一份子,不能袖手旁觀,借你的鐵棍一用。”張林悅的恬不知恥,讓眾人再次刷新了認識。


    你他麽剛打了別人,轉眼就找人家借東西,你讓別人是白癡啊。


    隻可惜張林悅還真當河源是白癡,此刻他嘴巴正露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如小孫子見了爺爺討要糖吃一樣。


    不少人頓時心裏噴血,張林悅你這龜孫子臉皮到底有多厚啊,你能不能提前告訴我們,好讓我們心裏有個準備,不然心髒都快受不了了。還真是應了那句,孫賊……


    河源黑著臉沒說話,而是望向一旁的李風揚。此刻李風揚又恢複成了翩翩公子,望著一班學生的目光,看似一臉心平氣和,但心裏早就在瘋狂盤算了。


    “這麽多人望著自己,要是不答應,有損自己的形象,讓人覺得自己小肚雞腸,那還怎麽和大哥爭王位,要是答應……媽的,張林悅你真不是個東西啊,算了,就當吃了一個蒼蠅吧……”


    見李風揚點了點頭,河源黑著臉將鐵棍扔出,張林悅一個飛身抓住,認真打量。


    “入手不錯,感覺很強,重量也合適。”


    張林悅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有了底氣,對著下方眾人勾了勾手指。


    “狗子們來吧,我們早打早結束……”


    狗子?嘿,還真像是你自己!


    黃奎生早就忍不了了,首先發難,一把大刀虎虎生威,直接朝張林悅劈來。李逍遙也是一根長鞭,上麵布滿倒刺,攻擊張林悅下盤。其他眾人見此也是靈技不斷,直接從四麵八方封鎖張林悅的退路。


    張林悅揮舞著手中鐵棍,虎虎生威,對著眾人就是一陣亂劈,管他靈技還是法器,隻要是鐵棍橫掃之後,通通被震飛。


    “果然是好寶貝。”張林悅撫摸著鐵棍,眼裏直冒精光。觀戰台上的河源心裏一咯噔頓感不好,這小子不會借了不還了吧?


    張林悅手中鐵棍至少有一百斤重,加上張林悅的力量和速度,盡管還沒有靈力加持,幾棍下去,輕易挑開這些試探進攻還是綽綽有餘。這不,又開始嘚瑟了。


    “怎麽,就這點花架子功夫,這可不夠看啊,來來來,快拿出點真本事來啊。這種撓癢癢的靈技,連我的鼻屎神功都不如,你們確定你們腦袋正常?沒被驢踢傻。”


    張林悅不斷刺激著眾人,各種折磨人語言不斷,簡直讓人心裏毛燥得想要自殺,這小子,口盾可是字字珠璣啊。


    果然,有好幾人被張林悅的嘴炮轟得東倒西歪,心裏火急火燎找不到方向,一個不小心就脫離了隊形,隊友還沒有建立攻防,就直接衝了過來。


    張林悅心裏一喜,看來想做院子的人不少啊,但就這心理素質,簡直是天鵝屁吃。


    意念一動,無數暗紅色靈力瘋狂湧入鐵棍,鐵棍瞬間由黑色變成了火紅色,力量風暴席卷四周,讓張林悅長發都吹飛了起來。


    這樣的變化,對於其他人而言,可能並不會太過關心,畢竟是法器,什麽稀奇古怪的情況都有,不算什麽大事,然而對於河源,就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明明自己修為高於張林悅,為何,他所激發的力量遠遠比自己還強。果真,這小子絕對隱藏了實力!真他娘的無恥,都這時候了,還想扮豬吃老虎,惡心得我都感覺大便不暢了。然而……河源突然覺得心裏又好過了些,看來我輸的也不冤啊。


    張林悅體內靈力湧動,頃刻間化為無數飛火流螢,竟紮堆般的朝著眾人飛去。對於這招,在場的眾人都有深刻的認識,隻要被這飛螢鑽入體內,那就隻能任人擺布,剛剛李風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眾人立馬放棄進攻,全力摧毀這些四處亂飛的螢火蟲。頓時,場地上劈裏啪啦聲響起,各種刀劍棍棒飛舞,靈技法器亂飛,十餘人在那裏手舞足蹈,各顯神通。


    張林悅見此良機,一馬當先,抄起鐵棍對著麵前的幾人就是一陣左右橫劈,瞬間將三人拍飛,掉落到台下。受此影響,一人稍不留神,被飛螢附身,頓時變成了木頭人。張林悅上去就是一棍,頓時打得對方是抱頭鼠竄滿地找牙,呼嚕嚕的滾下鬥技場。


    轉眼間,就已經解決四人,台上還剩七人在苦苦支撐。


    此刻,眾人終於意識到了張林悅的厲害,此人是力量奇大,而且善於把握戰機,尤其有了河源鐵棍的加持更是如虎添翼,極難對付。為此,七人立馬分成兩隊,形成了以黃奎生為首的進攻隊和以李逍遙為輔的遊離騷擾隊。


    這點小伎倆,怎麽會逃的出張林悅的眼睛。暗紅色靈力湧入地下,無數岩漿以張林悅為中心噴湧而出,一圈圈不斷壓縮七人的活動空間。


    七人早已有所準備,立馬使出靈技。


    黃奎生的雷電直接將岩漿一道道缺口,李逍遙的四周一道道巨型骨刺從地麵長出,將熔岩阻隔在外,其餘幾人也是分別使出一道道風斬或是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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