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煙霧升騰,餘波激蕩。


    河源大步踏出,氣勢很足。


    “張林悅,怎麽樣,我的鐵棍味道不錯吧,手臂還好吧。”


    河源露出詭異的笑容,仿佛心裏的一切不平,都對著這一棍煙消雲散了一般。


    仿佛有鐵棍在手,張林悅就已經變成隻能等著被暴打的烏龜了。


    張林悅滿嘴吐了吐泥沙,艱難的從地裏爬了起來,還沒站直,破空聲就響起,又是一陣棍影襲來。


    張林悅眉頭緊蹙,一咬舌尖,強烈的疼痛讓他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一震,清醒了不少,隨即一個快閃,堪堪躲開了。


    然而河源是緊追不放,頓時棍影閃閃,一路追在屁股後麵,張林悅也是瘋狂閃躲。


    這棍確實有些奇怪,隻要是力量,它都能吸收,甚至是熔岩,他都能少部分轉化成力量,這簡直是力量型修士的克星。


    終於,麻勁過去大半,張林悅手臂恢複過來,但是依舊生疼得厲害。


    不過看著上躥下跳的河源,張林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河源這小子已經樂瘋了,看來是該給他一個大招,給他醒醒腦。”


    說完對著半空中蹦噠的河源甩出無數飛火流螢,而後腳下熔岩翻滾,一頭岩漿巨龍拔地而起,張林悅站在上麵,全身包裹著岩漿,巨龍朝著河源張開巨嘴。


    河源揮動著鐵棍,一陣攪動,將空中的飛螢全部擊碎,而後一個猴躍,舉起鐵棍對著岩漿巨龍就是一棍。


    棍子在眾人眼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疾速膨脹,瞬間增大了數十倍。


    張林悅冷笑一聲,隻有你會嗎?意念一動,巨龍的嘴立馬同樣擴大十倍,一口將螞蟻大小的河源吞下,頓時滾滾熱浪席卷。


    河源如臨大敵,這滾滾岩漿,隻要粘上一滴,保證燙穿骨肉。要是被這巨龍吞噬,那還不得屍骨無存。河源嚇得冷汗直冒,立馬揮舞著手中法器,無數棍影形成一道防護將岩漿阻隔在外。突然,熔岩開始沸騰,溫度急劇升高,河源手中的鐵棍也開始變紅發燙,身體汗流如注,如身處巨大火爐中。


    見此情景,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河源捏了一把汗,張林悅的熔岩技能,攻防一體,仿佛隻要坐在岩漿中,對手不是給熱死,就得給耗死。


    “唉,河源終究還是修為太低了,要是鬥士巔峰,身上的靈力足已抵抗張林悅的熔岩高溫。可惜了,河源要敗……”


    果然,麵對如此棘手的靈技,無論河源怎麽突圍,發現都打不破張林悅的熔岩堡壘,心裏頓感不好。


    “張林悅,你個賤人,隻配躲在角落裏釋放靈技,有本事別拿岩漿說事,堂堂正正與我一戰。”河源怒罵道,由於一直使力,此刻雙手顫抖,力量正在不斷消退。


    張林悅摳了摳鼻孔,一隻手捂住耳朵,“啥?你在說啥額?”隨即一個鼻屎彈出,穩穩當當的貼在河源臉上。


    雖然這隻有芝麻大小,不過大家都是修士,看得真真切切,眾人頓時惡心得翻江倒海,不少人吐了一地,對張林悅用鼻屎這種卑鄙手段是深惡痛絕。


    艸……張潑皮,你他媽還要臉不,對,你是根本就沒有臉。


    河源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望著貼在臉上的鼻屎憋屈,又不敢去摳,憋屈,真她媽憋屈,堂堂仙院才子,河家的天才,竟然被別人用鼻屎攻擊,而且自己還沒有任何辦法。


    最無恥的當屬張林悅了,望著憤怒的河源,想笑又不敢笑。


    “啥,你說啥?”張林悅手掌依舊放在耳朵旁,假裝一個死皮賴臉的問道。


    “原來是溫度不夠啊,你早說嘛,我再給你加一千度,你要是早點提出,我絕對一條龍服務。”河源聽了,頓時一口熱血噴出額頭青筋冒起,張林悅你能不能再賤一些。


    當然,熔岩的溫度沒能再升高,再升高,即使是有靈力抵擋,河源都得化為灰燼。但河源身邊卻突然出現了無數飛螢,在他附近轉悠。


    “賤,張林悅真是太賤了,已經超出了人類賤的底線,仿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觀戰台上義憤填膺,不少人露出對張林悅仿佛做了傷天害理卻無法無天的深惡痛絕之情。


    然而此刻,此刻張林悅正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啃著靈果,吧唧吧唧的汁水直濺,而半空中的河源,早已熱的渾身噴火,喉嚨幹的差點破裂,衣服除了身上的鎧甲,其他的早已化作飛灰。


    張林悅望了一眼河源。


    “喂,副班長,要不要下來吃口靈果再戰,你看你都在那裏裸奔了,要不還是給我們可愛的師姐師妹留點懸念吧,你這樣談戀愛可不行,小心仙院把你當暴露狂活捉了,再說,你總不能光著屁股去參加騰龍賽吧。”


    河源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鐵棍脫力離手,眼看就要掉入熔岩中了。


    眾人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就這樣被燙為灰燼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河源掉到熔岩上,並沒有感受到的半點熱浪,而是一種冰冰涼的感覺。


    河源一頭霧水,奇了怪了,岩漿還能是冰的?這時,張林悅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副班長啊,還不穿上衣服,要是熔岩消失了,你又可以裸奔?天氣雖然熱,也不能這樣不顧及一般的形象啊。雖然你還差點火候,但也沒有必要這麽不要臉吧。”


    河源頓時覺得自己氣血翻湧,喉嚨一鹹但又強行咽下。此刻他臉色陰沉,心裏早已問候了張林悅祖宗十八代,但也無可奈何。


    終於,包裹河源的熔岩碎裂,隨即退回地麵,鬥技場又恢複如初。


    河源握住鐵棍,黑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戰台。張林悅嬉皮笑臉的對著河源背影喊道,“喂,副班長,這次幹的不錯,下次有機會再來啊,到時你可要準備好……”


    突然,張林悅臉色一變,頓時一拍腦袋大叫道:“臥槽,光說話搞忘了大事,乾坤袋沒拿,我的乾坤袋啊。”


    頓時慘叫聲連連,讓人頭皮發麻,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林悅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此刻正遭受非人折磨。張林悅的誇張表演,不由得惹得眾人一陣陣鄙夷,口水聲不斷。


    河源更是眼睛怒睜,恨不得立馬扒下張林悅這虛偽的麵皮。不過他隨即心裏一驚,趕緊摸了摸自己乾坤袋,頓時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些,乾坤袋幸好還在,隨即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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