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傾灑進來。本應該疲憊而睡的方豔此刻卻圓睜著眼,帶著愛戀的目光,癡癡地望著即使睡夢中仍舊將自己緊緊擁抱的男人。


    她愛這個男人,一次全心全意地愛著這個霸道俊美的男人。這份真摯的愛情容不得一絲的虛假成分。


    她要親自去確認清楚。


    催眠能讓她找到真正的答案。沒人能在催眠的狀態還能謊。


    她半起身,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迷你針頭。


    望著裏麵裝著的半麻*醉藥,紅唇邊綻放出淒美的笑容:天瑞,請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望著那已然微微顫抖的睫毛,她知道霍天瑞馬上就要清醒了。


    帶著決絕,沒有一絲猶豫,她朝他的手臂上將迷你針頭緩緩推入。


    霍天瑞本來已經快要蘇醒的動作變得緩慢,他半睜開藍眸,無神地望著上方。


    “你現在很輕鬆,很輕鬆,不需要壓抑,所有的情感不需要偽裝……”


    伴隨著那輕柔而遙遠的聲音,霍天瑞全身逐漸放鬆,失神地輕喃著:“輕鬆,輕鬆……”


    “你是如何認識的北將傅雲傑?”方豔問出一個問題。她想要知道當初霍天瑞認識傅雲傑的過程。


    隨著這問話,霍天瑞的意識回到當初那個初遇的傍晚。他的表情變得異常的柔情,低低地訴著:“那是一個傍晚,我帶領著五萬的高軍打算踏破岩城的大門,占領岩城。但是在城樓上見到那仿佛不知道我高軍已經兵臨城下,仍舊自在唱歌舞劍的雲傑。那時的她是那麽的美,那樣的傲然,那樣的自信,那樣的從容……”


    那帶著深情的讚美聲令她心頭一緊,令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喊道:“夠了!”


    那聲怒喊頓然讓霍天瑞停住那深情的輕喃聲。但是,也讓他出現了清醒的跡象:本來放鬆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失神的神態逐漸恢複清明。


    “放鬆,放鬆,放鬆……”方豔見狀連忙輕聲道。


    那輕柔的聲音讓霍天瑞僵硬起來的身體再次放鬆,藍眸中那一絲清明再次消失。


    “你愛傅雲傑嗎?”方豔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愛!”簡單卻沒有一絲猶豫。


    這個簡單而快的回答令方豔刷白了臉。雖然在相思閣裏見到那一張又一張的人畫後,她就已經知道他曾經深愛著北將傅雲傑,但是此刻聽著他毫無猶豫地回答,她的心仍舊被人緊緊掐住般的疼痛。


    伸手緊按著胸口,再深呼吸了幾次後,她才又開口最關心的問題:“你愛方豔嗎?”


    “愛!”同樣沒有一絲猶豫而簡短的回答。


    這次的簡單而快的回答讓她的心痛消失,本來刷白的臉孔因為羞澀而染上淡淡的紅暈。自己不是替代品。天瑞是愛自己的。這份喜悅令她臉上的憂愁逐漸消散。


    “你現在還愛傅雲傑嗎?”既然知道了他愛她,她開始問出另一個在意的問題。


    這次得到的一片沉默。沒有上兩次的迅。隻見霍天瑞本來失神的藍眸出現了濃濃的猶豫。這份猶豫令她本來歡喜的心,一一的下沉。


    “不知道!”終於,她得到了他的回答。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不知道!原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愛著傅雲傑。他愛著自己,這一毋庸置疑。但是,他也愛傅雲傑。他對傅雲傑的情感到底有沒有過去,連他都不知道。這樣的愛情令她的眉頭重新染上了憂愁。她要的愛情是專一的,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三心二意。她受不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心底裏還有另一個女人,即使他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與其這樣一直揣測著他心裏幾時忘記了傅雲傑,倒不如決然,由她來讓他知道他的內心到底是否還愛著傅雲傑。


    美眸中閃爍著堅毅。


    血紅的夕陽將天空染得通紅,通紅。


    柳儒雲帶著癡迷,望著那沐浴在紅光中,渾身顯得那麽然的人兒。


    方豔望著落日,並沒有回頭,隻輕聲道:“儒雲,你應該能勝任現在手上的工作吧?”


    柳儒雲沒想到方豔會忽然問到這樣的問題,微愣才道:“恩。”


    他感受到方豔的不對勁,開口道:“貴妃不用擔心後天的封後大典。貴妃最近學習的禮儀足夠應付了。真得有個萬一,皇上也會幫襯的。”他以為方豔是擔心後天的封後大典,開口安慰。


    “後天就是封後大典了!”她輕喃著。好快啊!明天就是她離宮的日子了。


    因為封後大典,那些之前特準進宮準備封後大典需要物品的人都要在明天傍晚前撤離皇宮。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後天封後大典的安全。而她也已經計劃後趁明天大批的人員離宮的機會離開皇宮。


    “儒雲,管理後宮要記得四字:賞罰分明。”


    方豔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令柳儒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方豔也沒有等他的接話就轉身離開了。


    夜已經很深了。


    一抹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急地飛馳。那高大的身影在方怡殿——方豔的宮殿前停下。


    藍眸在見到守護在殿前的侍衛後,視線一調,落在遠處的地方。薄唇微翹。一個提氣,他就消失了身影。


    房內,方豔正在櫃前整理自己的行禮。她的行禮非常的簡單,除了當初從現代帶過來的東西外,就隻帶了足夠的金子。這些東西隻要一個包袱就夠了。


    “呀——”非常輕微的開門聲讓本來沉浸在離別愁緒中的方豔馬上將那已經整理好的包裹快地塞到櫃底。


    才轉身,她就趺進了那熟悉的寬大懷抱。


    “在幹什麽啊?”上傳來輕柔地問話聲。


    “沒什麽,隻是幫整理衣物罷了!”她自然地回道。


    霍天瑞輕推開懷中嬌的人兒,藍眸帶著迷戀,深情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這一日不見你,我的心裏充滿了你。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因為他們兩人即將成親,按照禮法,他們在封後大典前的三日不能見麵。他非常痛恨這樣的禮法。他現在一天不抱東西就難以入眠。三天叫他如何能忍受!藍眸閃過懊惱。


    那樣深情的表情,那樣柔情的語調,令她的內心出現了動搖:他是愛她的,真的愛她的。隻是這份愛是完整的嗎?這份質疑令她動搖的心重新變得堅定。


    “天瑞,你是想我的身體吧?”她眉眼如絲地將視線落在著她腹部的某個部位。


    “是又怎麽樣?”他沒有找借口掩飾自己生理需求,反而大方的承認:“那隻代表著我愛你!”


    話音剛落,他大手一伸,欲將眼前讓他渴望得身體漲痛的人兒給緊緊地抱住。


    眼看著他的大手就要碰到那嬌柔的身軀,但是方豔的一個急轉身,讓他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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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帶挑逗,聲帶盅惑地道:“天瑞,你好象從來沒有看過我跳舞吧?要不要今夜看一看呢?”


    她也不等他的回答,一個轉身,將兩人的距離給拉開。


    蛇舞,最具有挑逗的舞蹈,隨著她妖嬈身段的搖擺而展現。


    那如蛇般的挑逗舞姿令霍天瑞隻覺得口幹舌燥,本來就漲痛再次因為強烈的渴望而加深了。但是,他並沒有隨著自己的**上前將眼前撩撥她的人兒給壓倒。


    忽然,霍天瑞大吸了一口,藍眸大睜。隻因為眼前的人兒正以極度嫵媚的姿態,脫去身上的衣物。晶瑩而白皙的肌膚隨著妖嬈的舞步,一一的露出。


    他咽了口水,眼帶灼熱地望著那已經隻著半透明的單衣,裏麵的胸衣半露半隱,朝自己走來的人兒。


    望著那完全為自己而著迷的男人,方豔的紅唇邊勾起了自信而開心的笑容。她要用這最具撩撥的蛇舞將他永遠記得此刻自己的美,她的美。她要他將此刻最美的自己永遠深刻腦中,無法遺忘。她要用這最後的蛇舞讓霍天瑞對自己的愛再加深一層。她要用這融合自己全部情感的蛇舞讓他能在自己離開後,能現自己心中真正唯一的愛。


    一個華麗的轉身,那件單衣已經離身,而後一個完美的半拋動作,她將那件單衣扔向了看到癡迷的霍天瑞。


    大手非常自然地伸出,接住仍舊帶著她體溫的衣服。那半溫的單衣瞬間將他苦苦壓抑的渴望給燃。


    藍眸一抬,入眼那香豔的畫麵將他最後一絲神智而燒光:隻見眼前的方豔,隻著柔媚的現代的文胸套裝。不同於古代的肚兜,黑色的文胸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給完美的展現出現。嫵媚的黑色更加襯得肌膚的雪白。


    大手一伸,不客氣地將將自己撩撥到極的人兒給緊緊地攬入懷中,薄唇迫不及待地壓下,吸汲著她口中的芬芳。不同於以往的溫柔,此刻他是粗魯的,仿佛要將她一口給吞下一般。


    本來都是比較被動的方豔也變得異常大膽,纖細的手竄入他的衣內,撫摩著那帶著彈性而又火熱的胸膛。


    他出一聲悶哼聲,放開了她。藍眸幽深地望著因為方才激吻而紅腫的唇,啞著聲音道:“東西,你今晚別想睡!”


    話音剛落,他一個打橫,將半裸的她橫抱起,朝那大床走去。


    交纏的身軀,曖昧的呻/吟聲一直響起,直到天空泛白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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