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柔柔地照拂過境客棧。刺目的光線令沉睡了一夜的傅雲傑睜開了眼。她有的迷茫地望著蚊帳。


    頰邊的熱氣令她混沌的思路開始變得清醒。明眸大睜直盯著眼前特寫的俊美臉孔,高分貝不自覺地從紅唇中溢出:“啊——”


    藍眸帶著迷茫地睜開眼,望著眼前那拉著被子縮到床角之人。


    “為何會是你?”傅雲傑有羞惱地質問道。她明明記得睡前躺在身邊的是易天。還有那條楚河漢界呢?


    “那你以為是誰?”藍眸裏閃過惱怒,大手一伸,將她連人帶被被扯回來。


    “碰——”的撞門聲打斷了她的接話。


    “傑,你怎麽樣啊?”隨著尖細的女聲響起,南宮啟一個衝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微喘息的南宮絕與易天。


    眾人在目光接觸到那曖昧的姿勢後,皆微楞。


    英氣的臉孔頓時刷紅。羞意令她用力地推開霍天端的禁錮,而後馬上下床。身上的被子顯得非常的礙事。雙手一鬆,頓時那張被子就光榮地躺在地上了。


    隨後的涼意令她疑惑地抬頭,再見到自己是身著護胸的上身,明眸大凸。隨後,她感到麵前三人的目光,羞怯令她全身泛紅。


    一條被子蓋麵而來,將她裸露的肌膚再次給裹上。


    霍天端以占有的姿勢將從頭蓋到腳的她攬入懷中,冷聲道:“你們都出去。”


    邪眸閃過一絲複雜,南宮絕最先轉身離開。


    “我——”南宮啟本想抗議的。但是他的抗議聲被那雙森冷的藍眸給硬生生地凍在口中。而後,他興汕汕然地轉身離開。


    易天深沉地望了他們一眼,也轉身離開。


    終於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人。傅雲傑掙開了被子露出頭部,明眸泛紅,怒道:“霍天端,你怎麽能、怎麽能……”話到最後,成為哽咽。晶瑩的淚無聲的劃下。


    那淚仿佛滴落霍天端的心頭,令他感到抽痛。他上前一步,輕聲道:“我什麽都沒有做!”


    “騙人!”抬起梨花帶淚的容顏,明眸閃爍著憤恨:“那我肩頭的唇印是怎麽來的。”


    “我隻是一時壓抑不住情感罷了。其他的都沒有生。對不起!”霸氣的臉上染上歉意。他不會告訴她昨夜是南宮啟最先侵犯她的。那樣隻會讓她感到再次被羞辱。


    明眸因為那聲“對不起”而染上了詫異。霍天端,那樣高傲的男人居然跟自己道歉。想到一直以來辜負他的情誼。她也就不打算再去追究這件事情了。她背過身,冷聲道:“我想梳洗。你先出去吧!”


    望著那疏離的背影,他的心沒由來一緊。但是,他卻又鬆了口氣。這明她已經不打算追究了,已經原諒自己的。此刻的他有慶幸昨夜易天的阻止。


    “呀——”隨著一聲關門聲響的響起,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了傅雲傑。一直武裝自己的她再也無法握住保護自己的盔甲。裹身的被子掉在地上,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晶瑩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澈,澈,她好希望澈現在就在身邊,她好希望能撲到他懷中將滿腔的委屈跟他傾訴。肩頭上的痕跡仿佛在提醒她的身體背叛了澈一般,讓她覺得汙穢。澈,澈——


    暗閣的地下宮殿裏


    “陽澈,陽澈——”低沉的呼喚聲拉回了範陽澈遊曆的神智。


    “你怎麽了?”低沉的聲音透漏出絲絲的關心。


    俊美的臉孔上掛起了虛應的笑容道:“沒什麽,隻是有心虛不寧罷了!”


    暗帝透過黑色鬥笠直盯著那張笑臉,好半響才開口道:“兩大輔政王爺的勢力鏟除地怎麽樣啊?”


    “回暗帝陛下,臣已經全部鏟除了他們的心腹了。而且包準兩位王爺無所查。”俊美的臉孔依舊掛著笑容,隻是那笑容太冷,太冷。


    “恩!”暗帝滿意地頭。


    “你還記得傅雲傑與岩城生的一切嗎?”問著這話時,暗帝的視線沒有離開他分毫。


    “臣當然記得。如此的恥辱之事以及那將這份恥辱帶給臣的傅雲傑,臣又怎麽會忘記呢?”薄唇邊的笑容斂去,黑眸中閃過寒氣。


    “恩!陽澈,你的身體好得怎麽樣了?”低沉的聲音透漏出關心。


    “多謝暗帝陛下關心。太醫,再有三天,臣就可以啟程去一起尋找寶藏了。”


    暗帝一個擺手道:“寶藏之事,本帝已經派了人了。不急。本帝要你先去趟岩城,去殺一個人。”森冷帶著肅殺之氣的聲音傳來。


    “誰?”薄唇輕啟,問道。


    “傅家軍地暫代將軍——李仲飛。這是你成為暗閣護法的考驗。隻要你成功完成,你不僅是暗閣護法。更是本帝的接任者。”暗帝的眼中閃過殺機。他不會愚蠢地去相信僅憑傅雲傑交出那本《傅家兵法》就能建立像傅家軍那樣的軍隊。傅家軍他一定要得到。從傅雲傑離開京都開始,他就已經多次派人去刺殺李仲飛。本以為殺掉一個的副將應該很簡單的,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李仲飛也是非常有勇有謀之輩,多次暗殺一直沒有成功。李仲飛不死,他就無法得到傅家軍。這次他就派範陽澈過去。


    “是!”範陽澈頭應道。


    暗帝拍了一下手,隻見一個黑衣人走進來。


    “他叫莫擎,是鬼醫易天的師弟。雖然,在易容的功夫比不上鬼醫,但是也堪稱一絕。而且。此人精通於模仿別人。你帶過去,讓他替代李仲飛。”莫擎是他多年前就費勁苦心找來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場。隻要莫擎代替了李仲飛,傅家軍就盡在他掌握之中了。


    “是。”黑眸望了一眼由始至終都沒有抬過的男人,輕聲應道。


    上午的陽光照射在過境客棧裏。照射在五張興奮的臉孔上。


    此刻的傅雲傑、易天、霍天端、南宮啟、南宮絕五人正圓睜的眼,麵帶激動地望著那張分離了百年,今日終於得以重新合在一起的寶藏地圖。


    明眸大凸地望著那非常熟悉的圖形。


    “南宮啟,你能看得懂這個地圖嗎?”霍天端開口朝這裏精通於機關之人問道。


    秋眸裏浮現出疑惑,紅唇輕啟:“這個地圖不像五行圖,也不像八陣圖……”


    “這麽多,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次領教某位人妖同誌的聒噪,霍天端不耐煩地打斷道。


    “嗬嗬,這個,目前我還沒有想道。”美麗的容顏掛著羞乃道。


    “雲傑,你看得懂嗎?”一直視線沒有離開過那張英氣臉孔的易天開口問道。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張盛滿了難以置信的臉孔。


    “恩。我隻是覺得這個地圖非常的眼熟。”明眸落在那類似於現代大富翁遊戲的圖紙。那一個又一個標誌著地方名稱的格子,那標誌著起的紅旗……這所有的一切讓她斷定這是一張改良過的大富翁遊戲的圖紙。問題是這樣一個現代的遊戲圖紙為何會成為前朝的寶藏地圖呢?難道當初設計這個地圖的人是個跟她一樣穿越而來的現代人?


    明眸一抬,望入那雙邪眸底:“南宮絕,你的口訣中是不是有數字?”


    邪眸裏閃過詫異:“是的。啟轉右一,逢一進五,轉三,逢三進六……”


    傅雲傑拿出筆墨將他的口訣給抄下來。而後,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她拿起毛筆在那些地圖的格子上標注上了阿拉伯數字,接著隨手抓起擺放在桌角的一顆花生充當棋子,照著口訣行走著。


    眾人皆疑惑地望著她怪異的動作。


    “終三!”隨著這聲落下,一直被移動的花生停止了下來。明眸閃爍著興奮:“寶藏就在這個名叫富成的地方。”


    “傑,你是如何確定的。”身為機關大師的南宮啟最先開口問道。不是他不相信她,隻是她的辦法實在是太怪異,聞所未聞。


    “在我的家鄉,有一種叫做大富翁的遊戲。而這個地圖就跟那種遊戲的圖紙一樣。再配合南宮絕的口訣。我敢斷定寶藏就在富成的地方。”


    “遊戲圖紙?!”眾人皆難以置信地出驚呼。畢竟,要讓人相信有人居然將如此重要的藏寶地圖畫成遊戲圖紙稍顯困難。


    但是,望著那張英氣臉孔上的篤定,他們呢不自覺地選擇相信。


    “好。我們下午就出去富成。”霍天端率先站起身道。


    “好!”其他人也站起身。


    “咕咕——”


    窗外忽然傳來的鴿子叫聲令本來正著手整理行李的傅雲傑馬上放下手中的東西,飛奔到窗前,伸手將白腳下的信函解下,而後從腰間的香囊中抓出一把鴿食放置在窗台手,好好犒勞這個辛苦的家夥。


    伸手將那封信函解開:一切安好。勿掛念。望著那隻有寥寥的幾字,她甜蜜地在內心抱怨:這個澈也太不解風情了。她可是整百整百地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收起甜蜜的埋怨,她開始坐回桌前,拿出筆紙在那裏寫著。


    同在一房收拾的易天望著那張英氣臉孔上的甜蜜笑容,心再次為之一痛。而後暗淡的神情轉身,強迫自己將心神放在整理衣物上。


    清光傾灑在範府的竹園裏,為整個竹園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金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為那正在屋內練習書法的俊美如仙之人度上出塵的光芒。


    “呀——”隨著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冬托著放置早餐的盤子進來。


    望著那在晨光顯得那樣出塵仿佛即將遠離紅塵的仙人一般範陽澈,冬的眼裏浮現出疑惑:以前的相爺雖然也會讓人感覺飄逸如仙,但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仿佛渾身散著不讓凡人靠近氣息的仙人。怎麽呢?自從相爺的心病被醫治好後,相爺雖然仍舊笑容迎人,但是他卻感到那笑容不僅讓人無法趕到親切感,反而讓人覺得疏離。


    “咕咕咕——”白的雪白身影停落在窗台上。


    冬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後,興奮地開玩笑道:“相爺,傅姑娘的情信到了。”他曾經無意中瞄到其中一封情書的內容。想不到堂堂的景國北將居然寫出如此肉麻的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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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臉上笑容因為那雙黑眸裏射出冰冷而凍結。他收起了笑容,汕汕然地道:“我幫相爺拿下信函。”


    冬心地抓住白,從它的腳下抽出那個信函,而後從擺放在窗台的盒子裏抓起一把鴿子食物扔就白。接著他才轉身,恭敬地將信函遞給範陽澈。


    “放下吧!”範陽澈並未抬,仍將注意力放在練字上。


    “是。”冬依言將信函放置在桌上後道:“相爺,早餐放置在茶幾上。”


    最後望了一眼那冷漠的身影,冬帶著惆悵轉身離去。


    終於將最後一筆寫完的範陽澈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而後伸手拿起那個信函展開:


    親愛的澈:


    我終於收到你的回信了。但是,我要在這裏抗議一下。澈,你實在是太氣了。居然隻寫了七個字給我。太過分了!我可是寫了整整五百字哦!要不是白的載重能力有限,我可會寫上十頁紙,好表達我的思念之情。


    好了。言歸正傳。霍天端已經跟我們會合了。我們已經知道寶藏地所在地,就在富成。我們下午就要出了。澈,你的身體如果好了,就來富成跟我們會合吧!


    正事完,看完後,記得馬上回信哦!還有,不準隻寫幾個字。最後,我要表達我自己的思念之情:澈,我好想你。澈,我好好想你。澈,我好好好想你……


    啊!紙寫滿了。相思之情隻能暫時表達這麽多。


    收起信函,薄唇邊勾起了譏諷:堂堂的北將居然是這樣的!富成嘛!正好順道。等他去岩城完成了任務後,再去也不遲。


    大手一揮,將那封信函扔進了草簍裏。修長的身影毫不留戀轉身走向了擺放早餐的茶幾。


    這時,一陣風吹過,將那張方才他練字的宣紙吹起,飄落在地上。陽光下,白色的宣紙上字展現:無心無情。


    攜美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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