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隨著喜娘尖銳而專業的聲音響起,新郎打扮的範陽澈與新娘打扮的傅雲傑非常默契地進行著新人三拜曲。雖然,他們兩人誰都沒有蓋上紅蓋頭,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人們的歡動與祝福。尤其是傅威在那二拜高堂聲中,更是老淚盈眶:嗚嗚嗚,他的孫女終於嫁出去了。不、不對,這好象不是嫁,應該是娶。是什麽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孫女終於有人要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她自己所喜歡的。


    “送入洞房!”喜娘地再次高聲,範陽澈就被送入了洞房。而傅雲傑則留下來招呼客人。


    由於這次的婚禮時間緊促,來得客人都是些傅家的親戚與傅家軍的一些高級將領。身位傅雲傑的左右手--李仲飛當然也在應邀之內了。


    在敬完那些親戚後,傅雲傑踩著輕快地腳步走到自己的那群兄弟之間。


    “恭喜傅將軍抱得美人歸啊!”將領們非常齊聲得道。


    “就衝著你們這聲這麽有誠心的恭喜,我先敬兄弟們三杯。”傅雲傑非常豪邁地將三杯酒給喝下。


    很快,那種軍營裏的鐵哥們情緒馬上滋長開。將領們開始沒大沒地表言論:


    “傅將軍,你的新娘可真是美啊!雖然她身裝新郎服,但是那漂亮的臉蛋還是那麽吸引人啊!”


    “對啊。嫂子可真美啊!像天上的仙女。”馬上有人附和道。


    “不過,嫂子的身材好象還差了。”某個將領漲紅著喝醉的臉道。


    “笨啊!這當然是做了手腳了。就像我們傅將軍的胸部像娘們一樣,也是因為做了手腳。傅將軍,您對不對啊?”


    “對!”傅雲傑扯著尷尬地笑容回道。


    “傅將軍,你是塞了什麽在胸前,咱這麽像娘們的胸部啊?”某個明顯醉得不輕的人著就朝他胸前探去。


    明眸中閃過不悅,本想將那大手給打掉得,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李仲飛擋在他麵前,冷聲道:“好了。大家不要再鬧了,免得打擾傅將軍的洞房。”


    自感有吃不消的傅雲傑非常配合地道:“嗬嗬,我再喝可能不能過今夜的洞房了。**一刻值千斤。不陪大家了。”著,她假裝腳步蹣跚地離開了。


    眾將領見自己的少將已經醉成那樣了,也就各自抱著酒杯痛快地喝起來。


    李仲飛則一雙眼緊跟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端起酒杯,喝著那苦澀無比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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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內,紅燭暈染-室喜紅,窗欞,牆麵,喜床上,全貼滿了那代表著祝福的喜字。渾身疲憊的範陽澈在打了那些丫鬟離開後,就無力地跌坐在床上:想不到成個親居然是件如此累人的事情。


    但是,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森寒幽冷的嗓音驟然響起。:“你就是傅雲傑的新娘?”


    隻見從屏風後麵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燭光的照射下,他看清楚了這個男人:好霸氣的男人。他長得英氣俊朗,深邃的藍眸,挺直的鼻,性感的薄唇和剛毅有力的下巴,他的五官立體,帶著王者的霸氣,讓人覺得難以親近,印象深刻。他不同於自己的陰柔美,也不同於傅雲傑的中性美,那是一種真正王者的陽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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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渾身散著肅殺之氣的男人就是霍天瑞。藍眸是高國皇族才擁有的眸色。


    霍天瑞這趁機打量著這個膽敢跟自己搶男人的女人:以女人的標準,“她”真的很美,白皙的肌膚,精致的五官,柔弱地讓男人想要嗬護在懷中的氣質。但是,這並不包括他。平生,他最討厭地就是那種美麗卻像花瓶般脆弱需要人保護的女人。這樣的女人隻代表著拖累與麻煩。


    藍眸中閃過厭惡。霍天瑞大步向前,走到範陽澈的麵前,單手挑起那精致的白皙臉孔,銳利地仿佛要凍死人的藍眸直射入那雙黑眸眼底,再次開口問道:“你就是傅雲傑的新娘?”


    “這個新房裏隻有我一人。”他並沒有直接回答,給了這個相當於答案的回答。


    藍眸中閃過寒光,本來單挑的手開始下移到被高領的新郎服包裹著脖子。


    “如果你現在殺了我的話,就永遠得不到傅雲傑。”偏柔但是沒有絲毫恐懼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空氣中的肅殺之氣。


    藍眸對上那絲毫沒有懼意的黑眸,薄唇邊勾起了笑容:“看來,雲傑這次確實娶了個了不得的女人。”他放鬆了手勁。


    “你得對。如果我殺了你,可能永遠也得不到雲傑。而且,讓你離開雲傑身邊的方法還有很多。”厚大的手開始從脖間移回到那白皙無暇的臉:“真是細致的肌膚啊!仿佛最上層的無暇白玉般。如果,將這白玉給弄髒的話,會是怎麽呢?”話音剛落,龐大壯碩的身體就將顯得單薄的身體給壓到那紅色的喜床上。


    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望見那藍眸中沒有絲毫欲念,隻有毀壞的冷酷,一次,範陽澈感到恐懼,那種事情脫離計劃的恐懼。從他得到的情報中,霍天瑞是個極度討厭女人的男人,從來沒有臨幸過女人。正是這一讓他篤定此刻自己被設定為女人的身份,隻要能服霍天瑞不殺自己,剩下的最多被掠走的結果。但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想要侮辱他。


    聽著外麵仍然喧嘩的聲音,冷汗從額間冒出:他不敢肯定傅雲傑能不能正好趕來救自己。他一次對於自己的算計感到後悔。


    藍眸直盯著那雖然一臉蒼白卻沒有叫喊的“女人”,疑惑一閃即過。他並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因為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雖然,連恒已經將這個院落裏所有的下人都給打昏,但是,如果傅雲傑回來的話,隻怕馬上會現異常。


    藍眸閃過果決。手勁開始加重,他用最直接地方法脫去那件新郎服。


    “嘶--嘶--嘶--”隨著衣服撕裂聲,範陽澈上身的衣服已經給撕開了大口,裸露出光潔白皙的平坦胸膛。


    霍天瑞駭然地半起身,藍眸大睜,直盯著那平坦的胸膛,好半響才找回聲音道:“你是男人?!”


    範陽澈因為霍天瑞停止了動作而稍稍地鬆了口,微起身拉攏被撕開的衣服,道:“對。”


    “傅雲傑也知道你是男人?!”藍眸閃過寒氣。


    他本想回答,卻被“碰--”的破門聲給打斷。


    門外一臉焦急的傅雲傑喘息地站在門口。那急促的喘息聲可以知道她趕來有多急了。


    望著那雖然臉色蒼白卻安然無恙地範陽澈,那一直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當她走進自己的院落時,空氣中不一樣的波動讓她知道出事了。而眼前出現的連恒更是將她的心給提到了極。連恒的到來明了霍天瑞肯定已經到了,而且就在自己的新房裏。她不敢想象那個對自己有著瘋狂執著的男人會怎麽對待他。一次,她用盡全部的武功,務求在最少的時間將那個攔阻自己的連恒給製服。


    霍天瑞從床上起身,藍眸直盯著那紅色喜服著身,美麗絕色容顏:原來他女裝居然如此的美麗,美得讓天下間所有的女人都要黯然失色,美得他想永遠將他鎖在深宮裏,不讓人窺視半分。


    傅雲傑趁著他看癡的機會,飛身到了床邊,扶起那衣裳不整的範陽澈,仔細地檢查,再確定他隻是上衣被人給撕了,才真正地鬆了口。


    望著自己心愛的人居然焦急地盯著另一個男人,嫉妒啃食著霍天瑞的心,令他怒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個男人?”


    傅雲傑起身,將範陽澈給擋在身後,冷靜地麵對那儼然已經醞釀著暴風雨的鐵青臉孔道:“對。”


    寂靜的夜,這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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