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拍了拍手,“張大人還真是威風。”


    騎在馬上的那人皺了皺眉,他怎麽聽到了南夕的聲音,等他轉過頭來,就看到南夕站在人群中,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張萬森心一抖,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可千萬別告訴他惹事之人就是南夕啊。


    他穩了穩心神,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快步走到南夕麵前。


    “南大小姐,你也在這兒啊……”說著還尬笑了兩聲。


    “張大人這話說的,好似我不該出現在這兒啊。”南夕笑意盈盈的說道,要是忽略掉她那冰冷的眼神的話,那場麵就更和諧了。


    “沒有沒有,南小姐想在哪裏就在哪裏。”張萬森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花媽媽站在遠處,心裏無比憤恨,小賤人,還真是會勾引人。


    嫉妒使人喪失理智,花媽媽扭著肥胖的身軀衝了過來,“你個小賤人,怎麽到哪兒都在勾引人啊!”


    張萬森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花媽媽的臉上,“蠢貨,南小姐也是你能編排的!”


    南夕冷冷一笑,然後對著花媽媽說道,“狗仗人勢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吧。”


    “你……”花媽媽指著南夕還想罵人,被張萬森的人給拉下去了。


    “花媽媽,那可是南夕,你不要命了!”拉花媽媽的那個侍衛說道。


    “南夕怎麽了,南夕就可以隨意打人了嗎?”花媽媽不服氣的說道。


    “打人,你再說會兒,信不信她殺了你,她現在有皇上撐腰,你覺得這青彥城還有誰敢治她的罪。”侍衛真想拍死這個蠢貨,差點讓他們也跟著受牽連。


    “南小姐想去哪裏,下官可為南小姐開道。”張萬森說道,態度恭敬的不要不要的。


    南夕沒說要去哪裏,而是看著張萬森,“張大人。我聽說你在皇上麵前說身體抱恙,要回家鄉休養,不知張大人何時走,本小姐到時候也好去相送。”


    張萬森聽到最後就差跪下了,他什麽時候說身體抱恙要回家休養了。


    可是現在從南夕的嘴裏說出來,他就算是不想走也沒辦法了。


    他要是敢賴著不走,南夕絕對會把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到時候可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勞煩南小姐掛心,隻是相送就不用了,大小姐每天有那麽多事要忙,明天我們收拾收拾就回去了。”張萬森說道,就算不甘心,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行,那走之前把蓮花樓拆了吧,放在這裏影響城中之人的出行。”南夕每說一句都是笑著的。


    隻是她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笑不出來。


    “是!”張萬森恭敬的說道,其實就算南夕不說,他也是要找蓮花樓出氣的,要不是因為那個死胖子,他怎麽可能會被逼回家呢。


    “行,那張大人幹活吧,本小姐還有事要做,明日本小姐就不去送你了,大人隻管放心的回去,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南夕拍了拍張萬森的肩膀。


    “南小姐慢走!”張萬森恭敬的說道。


    “那勞煩張大人找人幫忙把那個小偷給我抓起來。”南夕小手輕抬,指了指遠處的芷林。


    張萬森那些下人,聽到南夕的話,也不等張萬森吩咐,幾個人快速的圍了上去,很快就把芷林五花大綁送到了南夕的麵前。


    芷林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南夕來了之後他身上的靈力和力氣都慢慢的消失了,這要是平時他還能掙紮兩下,現在好了,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多謝張大人了。”說完南夕看了花媽媽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齊於晴和南充拉著芷林跟在她的身後。


    等南夕走了,張萬森這才回過身看著花媽媽,眼神陰狠。


    “愚蠢的東西,也不看看那是誰,真當自己是個人了。”張萬森說著又把花媽媽打了一頓。


    然後才吩咐人拆了蓮花樓。


    花媽媽做夢都想不到,她是搬救兵的,怎麽扳倒了她的蓮花樓。


    至於蓮花樓後續如何,南夕是不太關心的。


    此時她正坐在地牢的凳子上,看著被扔在地上一身狼狽的芷林,他的旁邊就是那個黑衣人,此時的他已經是千瘡百孔。


    身上到處都是血洞,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的。


    那些血洞還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看著又瘮人又惡心。


    芷林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藥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也不過如此嗎。”南夕嘲諷道。


    就這點膽量,還藥宗的親傳弟子,簡直丟人。


    芷林看著凳子上的少女,明明長的那麽好看,怎麽心這麽狠呢。


    他一直以為藥宗的那些人彘夠狠毒了,沒想到跟南夕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別趴著了,起來給他看看,隻要你能解了他的毒,我就放過你怎麽樣。”南夕站起身,踢了芷林一腳。


    她主要就是想看看藥宗的醫術水平怎麽樣,至於給黑衣人解毒,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知道她想知道的,怎麽能讓他好受呢。


    芷林爬起來,強忍著胃裏翻江倒海的感受,顫抖著身體挪到黑衣人麵前。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抓住那個黑衣人的胳膊開始把脈。


    隻是從黑衣人的脈象上什麽都感受不出來,因為他的脈象很平穩,平穩的跟正常人一樣。


    可是他又是實實在在的滿身傷痕,血流不止。


    芷林不得不承認,南夕不管是醫還是毒都在他之上。


    芷林艱難轉過身,看著南夕,這毒別說讓他解了,他就是連人家中了什麽毒都沒查出來。


    “看來,這毒你是解不了了,你說我要不要把你也變成這樣,這樣說不定你就能想到解毒之法了呢。”南夕一拍手說道。


    好像她的想法是多麽的美好,可以執行一樣。


    芷林聽到南夕的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想到他也會變成這樣的畫麵。


    剛被他壓下去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跑到一邊扶著牆,開始幹嘔。


    因為他現在胃裏空空如也,所以嘔了半天,他什麽也沒有吐出來,隻是到吐的最後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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