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的家夥倒是優柔寡斷起來了啊~”


    回去的路上,麟或許按捺不住,發出感歎,不,說是側敲旁擊更為恰當。


    換做最直白的話語大概就是——無能之舉。


    “孤不清楚喔?”


    我隻管含糊其辭,她會不忍的。再者,雖然我們稱得上心照不宣,但實際的交際,隻要不去挑明,她沒有向我問責的立場。


    卑劣。


    直到我回到人間之裏,我也再沒聽到她的聲音。


    暫且放手了吧。


    行人沒見幾個,我的同澤倒是忙亂許多,有幾人向我致敬,我便向幾人回禮。


    家的方向,鈴,rider,archer的氣息。


    “易大人!”“恭迎君主。”“master。”


    再正常不過的迎接,但我不禁狐疑。


    “又有什麽人死掉了嗎?”我直接問道。


    “哈?”*3


    不同的語氣,卻說出同樣的話語。


    “是孤錯判了麽…”我自語,有種給自己吃下定心丸的感覺,“也不錯。”


    “那個,master,有什麽收獲嗎?”archer忽然發問。


    “我很感謝,archer,不過不必。至於收獲,啊,casterncer的身份,順便ncer打了一架。”


    還優柔寡斷地將他放走了喔?


    我把撿來的情報隨意抖落出來,除了夢夢和沙條的。應是私心。


    rider要說什麽,想來不成樣子,於是被我抬手打斷——到底該算我的主場,若是被折了風頭可就成了我的失職,而我也很盡職地顯示著主場的儀仗——


    “說起來,你們是怎麽知道我要回來的?”


    “啊?”夢狐露出不解的神情,“沒這碼事啦。”


    她麵色古怪,開始向我解釋,稀裏嘩啦地說了一大堆,大意是這樣的發展純屬巧合。


    古怪的因緣際會。


    “真是不留餘力呢,archer,不過我不需要的哦?”


    直接說我是自作多情也好,稍稍了當些。


    “拜托…這是抱怨啊!”夢狐抓狂.jpg


    “你這樣子像是被幾百個葉師傅包圍了哎~”


    “僵屍你能老老實實升天嗎…”


    我本以為我會變成矛頭本身,結果倒是他們兩個先吵起來了。


    “辛苦了,鈴。”我欲伸出手摸鈴的頭,卻回想起某次和麟的對話,覺得不妥,想要收回,但鈴的腦袋已經湊過來了,所以…


    還是摸了。


    依舊是那般順滑的手感,貓樣的溫順讓我有些出神。


    “不,按照易大人的說法,這是應盡之事。”


    “才不是哦,孤可不會要求你去做什麽,嗬嗬,”我扭頭看向那兩隻還在爭論的從者,“還要吵下去嗎?正主可是都在啊~”


    archer黑著臉走到我身旁。


    “挑事的可是他啊~”


    “比起這個,你其實也沒那麽在乎吧?”


    為了喧鬧本身而理所當然地裝作怨怒的樣子。


    “話是這樣說啦,可我們都是無聊的家夥。”


    她在我身旁走走停停,多少帶點蒼蠅的模樣。


    “就算你這樣說,孤也沒有什麽好的意見就是了。”我不自覺地撓撓頭,“糟心事堆到一起,孤可沒有心情去理會你們那點破事的。”


    “哦?不是有場酣暢的戰鬥嘛,還有滿載的情報收獲。”rider發問。


    才不是,分明是無疾而終。


    我盯了他一陣,終於得到了用以答複的話語:“我這裏可不是什麽問題兒童收容所哦?更別提我自己更像問題兒童呢。”


    把自己拖下水就差不多了。


    “這便是妄自菲薄吧,君主大人。”


    哈?不要得寸進尺啊baka…


    “嘖,差不多該止息了喔,rider。就像archer說的那樣。”


    問題兒童才當不了問題兒童的院長,這種事情絕對不行的啦…


    不過萌生出這樣的想法,心情也好了許多,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當斷則立,還是什麽?


    想不起來,要從零散的記憶中翻找出唯一的普世真言純屬難為自己,至少這點我想通了,幹脆放棄。


    “有在好好修行嗎,鈴。”


    我敲定了主意。


    “欸…沒有呢,暫時。”


    “如此的話,孤就切換到授業的模式好了。”


    “真奇怪啊,master的話…”


    “archer你也是哦?”


    “哈?”


    我交給鈴一張符篆。


    “今天的課業是將它激活,記得小心些,畢竟這玩意是放火用的。”


    “我知道了。”鈴點點頭,接過符篆就很懂事地走開了。


    我扭頭看向archer。


    “為什麽我也要一起啊…”她哀怨著想要跟鈴走掉,但被我拉住了。


    “你的份是劍術啊~baka~”


    “開玩笑的吧?”


    “伊甸炎。”我搖頭,唯一的義理已被打破,所以這次的複刻相當輕鬆——直接斬下。


    她躲不開我自會停…確實沒躲開。


    劍鋒停在她額頭不遠處,她愣了好一陣,最後冒出一句驚呼:“當麵盜號能不能收斂點啊?!”


    “君主大人的意思是,對archer你進行近戰的臨時補正,避免你被套了連技能都沒放出來就直接over——是這樣吧,君主大人?”


    “第一次覺得你說的話還算合理。”


    “可我是archer啊…我的工作不應該是在你們打的正嗨的時候開個大然後跑路嗎?”


    “實話實說就是他覺得無聊,所以手癢想揍人了啦…”


    “現在不合理了。”


    聰明過勁,又不願意把握,與人相交的所有決斷,導向皆是填補,該說不愧是僵屍麽?


    可,真是古怪啊,柚,明明有著拯救的才能吧?退一步講你也不是…與我無幹。


    “不可以拒絕哦,archer。”我說。


    “專斷的話語,隻管專斷地說出來就好。為何要用這樣祈求的語氣?”


    “孤可不需要你來說教,狐狸。”


    “僅僅是疑惑而已,易。”


    我很想說不勞她來費心,但實在別扭,於我而言,被人關照的感覺向來和煦,啊呀~無所適從。


    “所以,你的答複呢?”


    “就算我拒絕你也會糾纏上來吧…”她歎息著,伸出手,伊甸炎顯現手中。


    “看人真準。”我扭了扭身子,順手挽一個劍花,“盡管攻上來便好,即便是隨性之舉,盡些本就不該有的義務也是不錯,歸論…無妨之事。”


    “悲時傷秋…”rider照例作出不合時宜的發言,我和夢狐都沒有理會他。


    接下來,姑且是放縱的時刻吧。


    我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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