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真是精彩!不愧是一個善於胡編的小說家!”水漣漪嘲諷、挖苦道。


    “哼!”司馬文輝從嘴角發出一聲冷笑,“下麵我就拿出證據,揭下你的這張鬼臉!”


    “你拿吧!我拭目以待!”水漣漪絲毫沒有懼怕,挑釁的語氣直衝司馬文輝。


    “好!”司馬文輝堅定道。


    這個間隙,童子義認真查看了水漣漪的手機和一個小包,但隨後,他搖搖頭,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司馬文輝微微一笑:“梁警官,你打開水漣漪的這個箱子。”他指了指放在水漣漪身邊的一個大皮箱。這個箱子和顧小溪的那個多少有些類似,顏色也是紅色的。


    “好的。”梁雅楠剛要彎腰打開箱子,司馬文輝又說:“不,還是先看楚先生的。”


    “你們憑什麽看他的,他隻是和我不期而遇。”水漣漪臉色開始慌張,極力阻攔。


    “打開。”童子義命令。


    “是。”梁雅楠一把拖過楚雲天的箱子就要打開,可是她一看,這是一個很精緻的密碼箱,於是,她立刻沖楚雲天喊,“密碼!”


    楚雲天聲音顫抖:“我……我……我忘了。”


    “輸入水漣漪的出生年月日試試。”司馬文輝建議,臉上掛著鎮定的自信。


    “哦,可我們不知道她的出生年月日呀。”梁雅楠急促。


    “沒關係,這好辦,你隻要在你們內網上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司馬文輝依舊自信,很像一個淡定的軍事指揮官。這一瞬,他的自信也感染了童子義和梁雅楠,讓他們覺得,這個謎案就要徹底真相大白!


    “找到了!”梁雅楠轉身在一台電腦上查了下,回過頭來操作了幾秒,沒想到輸入水漣漪的出生年月日果然一下子打開了楚雲天的密碼箱。


    但是,當箱子徹底打開,裏麵的東西呈現在大家眼前,大家愣住了——原來,裏麵除了幾件衣服、幾本新書……其他的,並沒看出有什麽疑點。大家一時有些茫然,一束束目光集中到了司馬文輝的臉上。


    司馬文輝沉思了下,果斷道:“雅楠,你打開水漣漪的箱子。”


    “是,好的。”水漣漪的箱子沒設密碼,梁雅楠很順利地打開了。這回,大家同樣很失望,裏麵除了水漣漪的幾件衣服和化妝品,其他的,同樣毫無疑點。


    梁雅楠和童子義對視,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司馬文輝沉默,顯然,他在分析自己的推斷在哪兒有疏漏。突然,他一笑,用手一指楚雲天的箱子:“雅楠,你去找一把刀子來,把這個皮箱的夾層割開。”


    “哦,是。”梁雅楠恍然大悟,興奮中,急忙去找來一把短刀把楚雲天的皮箱夾層慢慢割開,這次,她從裏麵取出了幾張用年輕女子的臉皮製作成的工藝品。


    “這事與我無關,我不知道楚雲天會有這些,原來他是一個殺人犯!”水漣漪滿臉無辜,急忙和楚雲天撇清關係。


    “別急,你也有一份的。”司馬文輝的目光看向水漣漪的那個紅色大皮箱。


    梁雅楠一轉身,又用短刀割開了水漣漪的皮箱夾層。這次,她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用年輕女子的臉皮製成的工藝品。她興奮不已:“司馬,你真神,你簡直是一個神探!”


    “這詞兒我可不敢當。”司馬文輝笑道,“不過,像這種非毒品、非金屬類的東西,藏在這麽隱秘的地方,估計海關也很難發現。”他拿起一張“臉皮”,在水漣漪麵前晃了晃,“漣漪小姐,陰謀高手,你覺得你還能繼續往下狡辯嗎?你們幾個實在太殘忍了,簡直毫無人性,為了金錢,為了寶藏,居然如此不擇手段,簡直不是人!”


    “你是好人嗎?你不是也參與進來,自願去找一個女明星製造緋聞,意圖借炒作大獲其利嗎?”水漣漪臉上閃著鄙視的憤怒,斜眼瞅著司馬文輝,“哼!你根本沒資格說我們,人都是一樣的,隻是選擇賺錢和生存的方式不同。”


    “對,很對。”司馬文輝嘲諷著,很慚愧地自我檢討,“是,我不算是一個什麽好人。說到找女明星製造緋聞,這件事我確實不對,回家後我要好好檢討和反省自己,不過,我隻是被你們利用的道具,是你們高深的陰謀和陷阱把我裝進去了。”


    “呸!你要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意誌堅定,你能接受我們的這個條件嗎?”水漣漪走近司馬文輝,要踢司馬文輝幾腳。但她的氣勢,明顯感覺自己大勢已去。


    “不許這樣!”梁雅楠製止水漣漪,並問童子義,“童隊,要不要把這幾張‘臉皮’拿去做一下dna鑑定?”


    “是,應該這樣。”童子義同意了,“我們辦案子,講的是證據。”他看看楚雲天,“楚先生,麵對這些‘人皮’證據,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我……”楚雲天無言以對,低頭沉默片刻,“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很佩服司馬文輝的推理,他說的,基本符合我的情況。多年來,我一直背負著家族叛國和罪惡的恥辱,我知道,這些秘密遲早會被人發現的,遲早會被人公之於眾的。所以,長大後我選擇去了日本留學,藉以逃避這些不光彩。可萬萬沒想到,最後,應了一種巧合或者是一種天意,我還是走上了和祖輩一樣的犯罪之路。”楚雲天流下了悔恨的淚,他看看水漣漪,“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是我害了漣漪,我們的確是一對戀人,是彼此對金錢的貪婪和渴望讓我們走到了一起。”楚雲天帥氣的臉上飄蕩著無奈和悲觀。人變成鬼很容易,鬼變成人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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