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業生,萬業死,曲和籟,夢朧菩,極罪的黑骨,絕美的刃牙,不屑於迎合虛空,獨占了虛空場景,就連虛空,也似唱和罪劍的遲歸,下起了雨,夢如夢幻的虛空之雨,這雨讓二人都分不清真假,唯有摸那實質的罪劍,才能徹底明悟。清揚幻滅叢生於此虛空夜雨,欲語。


    “這雨,真美,是我見過最夢幻清晰的一場雨,與眾不同。”清揚確切評價道。綠童子咬著牙,揉著眼睛,看不出這雨屬實還是屬虛,畢竟這造化太玄妙,虛有餘實:“我若得此虛空雨,真吟林中望生畢。”綠老道:“這虛空之雨,實屬造化,這罪劍,或許能凝出時間長河,桀桀,那時間長河是什麽!能讓一個仙國,升級幾番。”


    柳如華道:“見它!”黑色骨矛般的時間之劍“嗡嗡”鳴叫連抖,高浮清揚頭頂,散發絕美的浮動黑氣。這二字,入清揚耳裏,則是聽出了另一番韻味,劍它!清揚不知道自己是聽岔了,還是柳如華有此心思,也不多想,劍諦來於風國外,凝氣臨身,念無!一招劍氣出,機緣鳳鳴和,或許命之定,兩洲天祭,注定驚動虛空。


    念無是什麽等級的劍招,清揚心裏清楚,畢竟無,至尊全道,隻升不降!霸道唯天,和時間化身罪劍照麵就是鳳鳴虛空,預定不凡戰場,念無一劍,在觸碰罪劍前的一夕距離,與它無形的時間守護抵觸,雙雙湮滅。柳如華眼瞳微張:“你用一道劍氣,換掉了時間,你很強,也很奢侈,這就是老頑固為何能活這麽久的原因,那些罪界元老,雖可恨至極,罪不可恕,但絕不會輕易做出這種舉動,因為他們精明,強,不是這般演繹的!”


    清揚倒是有些理解:“你說的有道理,你之話,落我耳裏,確是另一意思,不知是你有意,還是我會錯意,你是真知,若是我早些懂得這道理,宰相也不會有被抓走的一天,隻是我的劍,霸道非常,若不相換,何解?”


    柳如華道:“看來唯宿命不可說透,這場會戰,是罪劍無法讓你避免這過程,但結果,終歸你來決定,以霸道製裁不可獲取之元素,是不可取的,即使能贏,損失也大,這是最低級的打法,就比如這時間,不能這般對待,還需你多加益思。”


    罪劍力量彌漫,延展空間,白紙般的無限空間,漆黑的火之罪漂浮,既安靜,又似吟唱。但是,如隔窗觀夜,依舊沒有阻擋虛空的絢景。罪劍火焰盛怒,有著一股真人之怒氣,似乎很看重清揚。柳如華隻能再發命令:“握它!”清揚雖縝密,但知道除了如此別無他法。鳳朝金龍,蒼然天芒身法星位移動,逼近罪劍。


    可罪劍逼近是時間之劍,二者距離雖咫尺,但如隔今明,春秋,總是不待見,離清揚越來越遠,也印證了第一句見他。清揚也知道,自己行事太定式,若是先來握它,也不會損耗掉它一道時間化身,可能因為換掉了它一道時間化身,所以怎麽也靠近不了它。


    “幻字訣!”清揚隻能嚐試障眼法,試圖瞞過罪劍時間阻隔,但幻術畢竟參差,雖然拉近了一些距離,可也不得而終。“迷字訣!”魅力容壑,但劍畢竟是劍,無人情感,雖再次拉近了距離,但還差得多。就在清揚準備用“失字訣”時,清揚思緒一閃,取舍間猶豫了下,但又決絕施展,不過目標不再是時間化身,而是罪劍身上的汙穢,罪火,即使這火焰永恒不滅,生生不息,再展煉獄,但清揚,依舊選擇了這條路。柳如華沉默,有些欣慰,也有些擔心。


    “清揚,你的悟性很高,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或許我不該提醒你太多,你的選擇令我心驚,也令我忐忑,撲滅這世間常存罪障,無非入歸煉獄盡渡妖魔。”清揚靜靜看著罪劍身上的火變淡,減少了罪障,提高了清氣,幹淨了許多!“砰!”空白空間炸開,換上了更加潔白神聖的空間,認可了清揚的相助。


    柳如華看著變化極大的罪劍,欣喜道:“我跑遍大陸各處,尋找各種大能,都沒能消除一點罪劍障氣,可你!卻輕易做到了!真是緣分來時,天公作美。”清揚道:“對於通達,你是導師,我不如,也多謝你美言成全。”清揚閃身,握向罪劍,時間的逆阻,觸感,很清晰,養腦,淺手握遊劍,時間最是全,真得浮上意,正邪看人間。


    蒼黑的劍氣,流轉,清揚白皙的手,臉,正映在旋繞的黑間世界,這裏玄黑無常變化,屬於造化之處,屬於另外世間。清揚周身蒼黑繞轉,紅禮服驀然變化,黑衣絕禮,如掌握世間黑道的至尊,神。清揚知道,隻是時間之劍的報答,應該是罪之汙穢的秘密,被時間之劍洗練一番,賜予了清揚,是黑色的大道,特殊的大道,清揚也因此獲得了特殊的變化形態,清揚能多少感知,這力量極為霸道,能斬罪!


    柳如華不可置信,失言!“斬罪霓虹!”清揚看向柳如華,靜等他解釋,這特殊形態需要柳如華親口講述,才能被了解。“清揚,我沒想到,你竟然被罪劍如此青睞!你這形態,太珍稀!藏有時間之劍對罪業,汙穢的深度解密,你這衣裳,罪業不侵,即使是世間罪孽之法都殺不死!”綠老也傳音道:“小子,你這衣裳有一式護體神通,七彩霓虹,催動試試。”“好的,前輩。”清揚催動身上精致光滑黑衣,衣裳外開始泛起七彩之光,霓虹七彩包裹周身,護體清揚,這道光,在催發的前三息,能暫時處於一種神明狀態,七彩之光則是一直延續。


    罪劍的禮物沒有停止,清揚又變身白衣,這白衣如天,讓人模糊看不清,絕了所見,清揚處於這玄妙狀態,內心光明瘋狂滋生,信心大漲,體質都承載了神明的力量。柳如華再度驚愕,這不敗之晝,神秘異常,如融合了天,和稱號一樣,一旦施展就不會失敗,尤其是在白晝,得之可謂是如日中天。白色的晝息,掌握了勝利之權!唯有綠童子疑惑,喃喃發問:“這雨是真是假?”


    柳如華驚訝,罪劍似乎是遇到了命中之人,太看得起清揚了,最令柳如華驚訝的是,清揚握法還握對了,時間之劍的握法隻有自己領悟,是沒有記載的,這小子的命,太好!清揚問道:“前輩,若要徹底清除這罪劍障氣,需要什麽條件?”柳如華無奈的搖搖頭:“這場盤算布局,你無法參與,入獄成神,洗滌世間,直到罪業不存,世界終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清揚沉默,看來自己還是沒有資格,參與時間之劍的覺醒。


    “問罪!”柳如華話落,罪劍骨刃融身清揚,清揚全身疼痛,差點嘶吼,但憑借強大的肉身意誌,咬著牙撐了下來。清揚失去了意識,靈魂被抓入夢境中,場景太真實,也可能是被抓去時間流逝之點。清揚身上的強大修為,氣息,霸道,統統被激發了出來,黑色的罪業世界黑火彌漫,“呼呼呼呼”地燃燒著,清揚雖置身空中,但無法移動,也不敢移動!恐怕一個錯誤葬身火海,這空間,即使是神!也無半點修為!等待自己的,隻有製裁!這是真實的懲罰,清揚的肉身,都在不停顫抖,連修為,力量都要被一一審判!


    緩緩,崢嶸眼前彌漫煙熏墓地,一個骨架浮現身影,龐大身形,大過清揚幾百倍,其身上,黑色風衣。黑色的鐮刀,高過他的頭!他骷髏枯牙摩擦,道:“修真,為一失,罪孽,為一失,意誌為一失,三失取二斬,斬心!斬身!”僅僅一句話,將清揚判為毫無善功,全然否定了自己的一切,想開口反駁,卻失陷問罪之夢,有心無力!想挪動身子,如從未修真過的廢人!漆黑的漫火空間,附和骨架的蒼白,也偶爾會顯露一些白色,蒼茫的白。“刺鈴!”連帶鎖鏈的地獄鐮刀就那麽狠心的劃了下來,讓清揚當場失色,這是淪為凡人的無力,清晰,恐懼,真實,更恐怖的是,如陷深夢,無力清醒!這是第一斬,很要命!


    鐮刀劃過蒼穹,空間,蒼茫,劃過了清揚的肉身,清揚充實有血有肉的心,頓時劇痛,破裂,萎靡!心髒在流血,而清揚則變得冷血,冷的震動蒼天!斬心,磨滅內心一切,陷人無情,待如牲畜。清揚多年的心血,終於渙散虛無,心被磨滅,人性也開始消亡,有的,隻有無盡的怒火,但骷髏人,可沒有半分心疼,緊接著劃過火風,斬草除根,若是斬身下來,清揚估計就徹底身亡了!清揚不知道問罪一關失敗會不會真的死亡,但至少,一定會淪陷時間長河,鬱鬱而終!


    清揚毫不避諱仰頭狠狠地盯著頭上骷髏人,毫不忌諱那攪動火焰的鐮刀:“你能恐懼我,能掠奪我的修為,能斬殺我的內心,但無法阻擋我的意誌!”真幻!隨意,必出!“蹭!”鐮刀險之又險,鈴聲如敲鍾,重重,狠狠劃過!


    “這怎麽可能?時間製裁的空間,沒有人能閃避斬身,你是如何做到的?”骷髏人說話很蹩腳,但態度極為認真。清揚微笑,臉色蒼白,嘴角浮血:“修為可以被壓製,心智可以被擾亂,但意誌,確實唯一!”


    “哈哈哈,有道理,時間長河內的絕對製裁,唯有神!才能躲避!無疑,你算一位!但是,即使是神,也無法一直躲避!你不該犯此禁忌!”看著眼圈泛黑,周身罪氣纏繞,表情痛苦的清揚,柳如華異常擔心,無疑,清揚是犯了最後的忌諱,也意味著,非死即傷!


    問罪空間,火在呼嘯,鐮刀連連掉落,斬過,可每每,還是落空,這份躲避,終結了製裁,勝過了終焉。一次又一次,舉刀人疲憊了:“或許你命不該此,別再來了。”清揚也意識到了什麽,或許這問罪清晰的夢,連接著另一端的真實,也說明這舉鐮刀之人,真實存在!線索,依舊是時間長河!骷髏人的話,也透露著一些無力,畏懼,困擾。也說明著即使是時間,天堂空間,也無法躲避侵略等各種夢魘,至於恐怖到什麽程度,骷髏人喪膽,估計清揚也如此,也預示著清揚未來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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