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突然魅笑起來,配合宛如清水般清澈,深不見底的迷人黑眼瞳,給人一種投入懷抱的衝動,若是女子見了更會如此。這次情況扭轉輪到清揚直勾勾盯著身體起雞皮疙瘩的粗魯大漢,可能是習慣了本尊霸氣驕橫的言語,清揚也潛移默化都到了影響,傲氣上已經和霸道的本尊一般無二,若是不仔細看誰都看不出清揚和本尊性格上的區別。粗魯大漢兩側太陽穴汗珠豆大,支吾道:“怎,怎麽了?”清揚魔性一笑,甚是攝魂:“兄台,就換一下位置,可否?”粗魯大漢道:“可,可以,不,不行!”壯漢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畢竟清揚一舉一動都帶著本尊桀驁性格,不經意間就突顯出來。清揚見粗魯大漢不願意放低語調威脅道:“那就怪不得我了。”粗魯漢子的心因為看了清揚魔性心態刹那間支離破碎:“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諳堂,不允許動手的,我,我祭鍾離可不是嚇大的。”清揚頓時恢複自然冷然道:“你剛才怎麽對我的我就怎麽對你,祭鍾離,很文雅的名字,可是用在你一個大漢身上不怎麽合適。”祭鍾離道:“什,什麽大漢,我今年才十九歲!”清揚詫異,合著這老態的家夥今年才十九,也就比清揚大一歲。清揚訝異的同時祭鍾離的心也落入冰淵,清揚表情的變化太過於詭異,猛擊祭鍾離心髒,祭鍾離血液流速突然加快頭腦有些暈漲,清揚前一刻是魔性笑容,下一刻冷若冰霜。既然祭鍾離都說不願意了那清揚也隻好將他怎麽對人的全數還給他了,因為天道反饋,清揚原本的真氣也得到了升華,雖然沒發生質的變化可是已經能和祭鍾離的木屬性真氣抗衡持平了,一湧海浪清色真氣湧現,壓製祭鍾離的木屬性真氣,祭鍾離咬牙切齒不敢相信,之前自己明明死死壓製住清揚的真氣,可是下一刻怎麽壓力這麽重?祭鍾離突然青筋暴起緊握拳頭,清揚再不停手祭鍾離真的忍不住大叫了,好在清揚頓時停手,祭鍾離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一秒祭鍾離感覺清揚這個練氣九層的學弟真的不能惹,還是那種惹不起的,祭鍾離貌似是想開了,屁顛屁顛逃離座位朝著離去通道而去,清揚雖然在和祭鍾離私下較量時用無之小劍沒有落下任何細節,零零總總加起來這不知道姓名的二人鬥了半個多時辰了,因為剛才和大漢的交手,清揚知道自己的無之真氣應該不可能在煉氣期被壓住,也豁然開朗開口道:“兩位兄台,好雅致,不知道怎麽稱呼。”裏側黑龍真氣的青年乍一看,仿佛是十分平凡的一個男子。普普通通的道袍,個子中等,身材偏瘦。看起來仿佛是二十歲的年紀,灰黃色的皮膚有一點點粗糙;五官隻能勉強說是端正,是混進人堆裏找不出來的那種大眾臉。若不是早先已經知曉這是一位高手,想必沒人看得出來,從這銳利的眼神中。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目光如炬,不用看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人在看著自己,在審視著自己,那是一種仿佛獵物被鷹盯住的感覺,就像心髒被捏住了一般。外側紫色星辰真氣的同學一頭及臀的玄色墨發鬆散著,劍眉斜飛,俊美的臉龐,高挺的鼻梁,緊抿毫無血色的薄唇,精致的下巴,屬於美男行列。黑色真氣的同學沉默了半晌首先撤了真氣,紫色真氣的同學也是皺眉,略有些不解之前那麽多時間和機會這家夥打死也不願意收手,這銀發青年一來竟然詭異的收手了,但是紫色真氣青年同樣也沒多問收了手。黑色真氣青年到:“你一個區區練氣九層的小子跑這兒來做什麽,剛才我旁邊那個漢子呢?”清揚道:“他貌似有事離開了,我也不認識他,兩位兄台貌似也就比我大兩歲,可否告知姓名。”清揚知道此二人意誌韌性極度頑強,屬於那種百堅不摧的人物,可是這兩人畢竟也是煉氣期,長時間這般消耗是絕對沒有人吃得消的,別說這兩人沒有化真元,就算是練氣大圓滿掌握了真元的海無常也經不住這麽長時間的消耗,所以清揚一是關心兩位同窗,二是做個順水人情,畢竟之前愚笨的祭鍾離也沒有這個心。裏側青年有些不愉悅地說道:“我叫趙常,修為低就該離我遠點,雖然我倆為同輩可是修為不同,別被傷著了。”外側修煉星辰之路的俊美同誼笑道:“不用在意他,我倆鬥了又不止一次,拚了好一會兒了他是忍不住了,我叫飛樂。”趙常道:“哼,是誰受不了心裏清楚,每次都貶低人,有何意思。”飛樂哈哈大笑:“他趙常就是這樣嘴硬,習慣了就好,剛才對聯一鳴驚人的是你沒錯吧,我倆雖然暗地裏較量,可也沒忘記文比現場。”清揚見二人貌似關係不錯,也笑道:“是的,我叫清揚,日後請兩位學長請多指教,對了,你們是哪一位教師門下?”飛樂樂呼呼地笑著,非常迷人:“我們是武教師門下,不過是他上一屆學生,作為學長維持諳堂秩序。”清揚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比清揚歲數大,修為也高。現在想想同一屆比自己修為高的也沒有幾人,應該是舍友阿光修為最高,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境界但憑借外力阿光是能和仙人抗衡的,要是清揚知道阿光早已練成仙絕,而那次讓自己有些失魂落魄的天地異象締造者便是阿光,清揚會是什麽感受?說真話,清揚是很想和阿光一戰好好切磋切磋,但是礙於實力懸殊過大再加上阿光以前讓自己成仙後再來一話清揚還是沒能說請求。結識了兩位學長請教了一些修煉方麵的知識,清揚對於練氣大圓滿更加熟悉了,諳堂文比已經快要落幕,三百號同學都正襟危坐起來,氣氛是清揚趙白袁弘帶動引入高潮的,因為這一屆做詩對聯太過精彩奪人眼球,已經被幾百學生默認為最閃耀的文壇時刻。雖然諳堂文比已經到了結尾,但是所有同學的說話聲漸漸降低乃至無聲,越到精彩時刻人越容易緊張和認真。突然,飛樂和趙常聊起有趣的話題,聲音雖低但是並沒有隱瞞清揚,清揚也在一旁聽得入迷,飛樂為此作詩:“沙場征戍客,寒苦若為眠,戰袍經手作,知落阿誰邊,蓄意多添線,含情更著,今生已過也,結取後生緣。”詩意是在沙場下作戰守衛邊關的將士們,你們既辛苦又寒冷能睡好嗎?我親手做的這件錦戰袍,會落在誰的手裏?在縫製它時我特別加了針線,為了對你的情誼多添些絲錦。今生是過去了,但願來生重結婚緣。故事後話是士兵見詩後不隱瞞,拿去見將領,將領上奏皇帝。皇帝拿此詩在宮中宣示說:“這是誰寫的不要隱瞞,我不加罪。”一個宮女上前扣頭謝罪,請皇上饒恕。皇帝發了慈悲,將這個宮女真的嫁給了這個士兵,還將士兵加官進爵。這位皇帝就是大陸上鼎鼎有名的原始帝!是東方大陸的統治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清揚聽到二人談話說道:“你們描述的場景敘述好像潼關,請問地點在哪裏。”飛樂大驚,光能從語言描述上就能猜到地址,實在是神!趙常驚呼:“厲害,這是何等的文學才華,光能從地貌描述就能猜到是潼關,清揚兄弟了不起啊!”清揚微笑,因為自己去過潼關,上學之途讓清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潼關,不會忘記青鳥鎮,不會忘記羊頂天夫婦,不會忘記在潼關山腳尋找歲月花!年長的學士談論話題就是不一樣,新生隻知道論家常指定什麽題目就作什麽題目,可是老生就不一樣,餘生創立草書,趙常飛樂二人聊王室故事,情趣別致,讓人一聽回味良久。不像新生得到話題後的那種迫不及待的火熱,相反,是那種在水中遨遊的涼快和長久。清揚也感興趣這名奇異女子:“此女子是誰?那名士兵可有姓名。”飛樂笑道:“一看清揚兄弟就不是很懂皇室規矩繁事,這種故事雖然聽起來美滋滋,但是女子和士兵並沒有名氣,是因為驚動了皇帝才廣為流傳,還是家家傳話,傳到我們耳朵裏又怎麽會有名字呢?”清揚想想也是,貴族肯讚美其故事姻緣就不錯了,雖然得到了原始皇帝賞識,可是並不能讓王公貴族甘心傳頌。此刻,趙常飛樂對清揚的看法高了許多,新生裏肯聽老生暢聊的不多,能插上嘴讓老生震動的更少。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神人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這是清揚從腦海裏搜索到讀曆代帝王錄時對於原始帝的外貌描寫。語話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是對他威嚴的後人評價,可想而知原始帝是多麽成功,不然如何坐在九五寶座上。趙常飛樂二人再次帶給了清揚第二個驚喜,從他們聊天中驚現前塵的名字,清揚是第一次聽到人名後呼吸急促,平庸異常,前後反差天和地!讓清揚確定是現在失意後的前塵沒錯!諳堂落幕,清揚和二人高興的拜別和茅台文成功阿光等人暢聊著回到宿舍。今天清揚高興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真意流廣受師生喜愛,不久後就要藏進藏書館供天下之人鑒賞,清揚完成了文學成就上的抱負,第二件是結識了以趙白袁弘,趙常飛樂等眾多好朋友,第三件就是知曉了前塵還在學院,相信他日一定能見到這個奇人,對於他的故事和經曆,清揚相信沒人能比自己知道的更詳細!不過,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回去的時候冷風吹著,意外聽到他人說海無常去了築基戰場!清揚文學上的喜悅感一掃而空!換來的是無盡的緊張。海無常從築基戰場磨煉後回來是清揚的噩夢!宰相道:“看你急成這樣,這些天好好休息鍛煉身體,古人煉體之法早被你拋諸腦後,你現在已經獲得了文學上的成就,海無常回來也要掂量掂量,有上次夜海洋的教訓他不敢明著出手。”清揚冷靜下來突然想起斬龍劍教師被阿光擊敗的經曆,一個洗禮者都會死何況一個築基呢?宰相說的沒錯,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