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派出的探子無功而返,未能尋得傳言中的貴人,卻意外捕獲了兩名形跡可疑的外邦人。


    “啟稟將軍,屬下從這兩位鬼鬼祟祟的外邦人身上搜到了一個奇怪的空瓶。”


    牽著繩子的一人將黑漆漆的藥瓶遞上來,“據這人交代,藥瓶中裝的是能藥翻野馬的強效迷藥。”


    “這個時候還在外走動,身上帶著迷藥,肯定要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將軍大手一揮,示意先招呼這兩人一頓再說。


    瘦弱的小兵首當其衝,衝上去便對那兩名被綁的壯漢各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挨了打的外邦人自然想要躲避,他們奮力掙紮之下,差點兒掙脫了束縛。


    小兵惡狠狠地朝他們的下體踹去,隨即又惡人先告狀。


    “將軍,這兩個外邦流民似乎並不服氣,您快讓兄弟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將軍想到西北邊境自年初以來便飽受外邦流民侵擾之苦,便將那黑黢黢的藥瓶在兩人鼻尖輕輕晃了晃。


    沒過多久,剛才還掙紮不已的兩人便沒了動靜。


    瘦弱士兵雙眼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


    隻可惜裏頭的好東西極有可能是被山洞裏的殘缺之人糟蹋了。


    有將軍下令,其餘人根本沒有留手。


    準格爾那邊野心勃勃,雙方遲早會有一戰,如今多殺一人,戰時便能少麵對一個敵人。


    瘦弱士兵專挑致命部位下手,待將軍喊停時,地上的兩人隻剩下微弱的氣息。


    “咱們還有要緊事要辦,把這兩個累贅扔到河裏喂魚吧。”


    “屬下遵命。”


    瘦弱士兵正想上前幫忙,卻被一隻手拽到了一邊。


    “你沒見過血,別跟著瞎起哄。”


    “小子,你可別覺得我殘忍。年大將軍曾經說過,慈不掌兵,我一直將這句話記著呢。今日便也說給你聽,往後遇見外邦之人一定要下死手,否則遭罪的就是我大清的百姓。”


    “多謝將軍教誨,泰將一輩子銘記於心。”


    瘦弱士兵恭敬的行了一禮,後麵跟著大部隊到處搜尋,從未喊過一句苦。


    天光大亮,他們已將分派的地方搜尋了一遍,除了又捉到的七位外邦流民外,絲毫沒找到了所謂貴人的蹤跡。


    將軍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策馬朝著營地奔去。


    落在最後的瘦弱士兵回望了一眼昨晚停留過的地方,一鞭子抽打在馬屁股上,追趕著前麵跑遠的隊伍。


    躲在暗處的阿晉聽到馬蹄聲漸行漸遠,才露出了頭,朝著藏身的小山洞趕過去。


    主子爺懷疑皇上派他出巡滇藏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遭遇意外後,堅決不讓他向就近的衙門求助。


    阿晉知道主子怕影響了淩雲峰的計劃,但在他表示讓主子不露麵,他一人前去補充物資時也被拒絕。


    昨夜為了盡快與就近的聯絡點取得聯係,主子毅然決定留在山洞養傷,讓他避開追殺和搜尋的人外出。


    阿晉前前後後看到了不止一批人在到處搜尋,他躲躲藏藏到現在才甩開了後麵的尾巴趕回來。


    他摸著懷裏還散發著熱度的餅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主子那裏隻有他留下的三條小雜魚,根本不夠填飽肚子。


    阿晉一想到那日在岸邊埋伏他們的人,頓時殺氣四溢。


    這是他第二次吃了這麽大的虧,待他通知的死士趕來,定要將那批該死的流民碎屍萬段。


    白日的平地上不好躲藏,緊繃的阿晉趕到山洞附近時,太陽已經升空。


    他看到山洞外麵雜亂的馬蹄印子,心中一慌。


    阿晉連忙彎腰鑽進山洞,才走了沒幾步,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主子!主......”


    他見到躺在地上的人時,嚇得呼吸都差點停止。


    阿晉顫抖著將手放在果郡王的鼻子下,感受到指腹傳來的溫熱氣息才鬆了一口氣。


    主子身上有血腥味,肯定肯定是哪裏受傷了。


    阿晉掏出包袱裏的金瘡藥,就朝著果郡王的腿上摸去。


    他一掀開袍子,才發現主子的褲子已被褪下,兩腿間有幹涸的血跡。


    阿晉隻掃了一眼,便驚駭得失聲。


    主子他......


    他像是忘記了自己會行走一般,快速地在山洞裏爬行搜尋。


    可是阿晉將山洞裏外檢查了一遍,都未發現主子所缺失的那塊東西。


    一個多時辰後,阿晉帶著尚在昏迷中的果郡王來到一處偏僻的藥廬外。


    “老先生,我家少爺遭了流民襲擊,勞煩您盡快給瞧瞧。”


    須發皆白的老大夫見他將人背在背上,連忙將人請進去。


    一邊幫他扶著背上的人,一邊解釋。


    “這位壯士,老朽這個藥廬隻是給鄉間人瞧病的,若是貴少爺病情嚴重,還是要去二十裏外的縣城看病為好。”


    “老大夫,我家少爺等不急了,勞煩您先給瞧瞧。”


    阿晉將主子放在竹榻上,隨手掏出了一枚銀元寶。


    “這是診費。”


    老大夫擺了擺手,他當即掀起了病人帶著血跡的衣衫,待找到真正的傷口時,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平常人怎麽可能有這種陰損的傷勢?


    這床上的公子到底是什麽來路?


    身旁有一位武者裝扮的人虎視眈眈,老大夫也不敢將兩人趕出去。


    隻得在阿晉的注視下,將病人身上幹涸的血跡清理掉,給不再流血的傷處再次撒上金瘡藥。


    阿晉見他一忙完,連忙問道。


    “老先生,我家公子如何了?”


    老大夫花白的胡子抖了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壯士,你家少爺膝下可有孩兒?”


    阿晉思及京城那些不能說出口的人,沉著臉搖了搖頭。


    老大夫見狀,眉間的豎紋好像變得更深,“你家少爺失血過多,我去抓一些補血氣的藥來。”


    “若是壯士能尋來上好的肉食,更有利於病人的恢複。”


    “老先生,我們主仆二人遊曆至此,不慎遭了山匪襲擊才會......請問您可否指點到何處采購肉食?”


    阿晉埋頭趕路,並未太過關注周遭的環境。


    這藥廬還是他半夜路過時發現的。


    “往東的十裏之外有個集市,你可前去瞧瞧。”


    阿晉出門才沒多久,一隊凶神惡煞的人將草廬的門敲得“砰砰”響,嘴裏直叫囂著。


    “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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