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討厭的人都遭了罪,浣碧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從前在甄府,甄遠道讓她忍著!


    入了宮後,甄嬛讓她忍著!


    她倒是聽話地一直忍著,可照舊還是被人欺辱。


    現如今她手裏有大把銀子,又有果郡王的把柄,憑什麽還忍著?


    浣碧抬頭看著蔚藍天空上高掛著的雲朵,在心裏默默地念著:娘,女兒總有一天會讓皇上赦免了何家的罪責,讓您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祠堂裏。


    甄家已然敗落,那破敗的地方沒什麽好留戀的。


    換了身宮裝的祺貴人一出來就瞧見浣碧歪著頭的猙獰模樣,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雅芳,你說何浣碧她是不是瘋了?”


    雅芳也驚訝於浣碧身上的變化,小聲提議。


    “小主,奴婢瞧著她確實有些不正常,是否需要奴婢派人查一查她近來可是受了什麽刺激?”


    恢複鎮定的祺貴人手一揮。


    “沒什麽好查的,咱們過去瞧瞧。”


    婢女出身的何浣碧沒有母族又無寵,她何須懼怕這樣螻蟻般的小人物。


    “賤人,你害得本小主燙......”


    “祺貴人,慎言!本小主好心讓傷你之人跪在門外請罪。怎麽你不知感激,反而還來責怪妹妹呢?”


    浣碧笑眯眯的問道。


    隨即湊到她跟前,陰狠狠地來了一句。


    “瓜爾佳氏,你也不想華貴妃娘娘知道你當年先後投靠甄嬛和廢後的事情吧?”


    “你......”


    廢後和華貴妃鬥了多年,眼下廢後幽禁景仁宮,那裏有皇上的人守著,華貴妃一時無法對廢後落井下石。


    若是她投靠廢後之事暴露,華貴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祺貴人深深的看了臉上盡是瘋狂的浣碧一眼,帶著雅芳去了院子裏的另一個角落,連跪在西廂房外頭的雲通房都拋在了腦後。


    出宮禮佛的一行人在天黑前趕到了神武門,華貴妃體恤眾人一整日地奔波,讓頌芝到各宮傳話,免了明早的請安。


    浣碧收到福寶帶來的消息時,正在剪手中的紙鳶。


    “本小主知道了。”


    “福寶,本小主要沐浴,你順便將這幾個紙鳶拿到小廚房燒了。”


    福寶瞧著胡亂扔在地上的細碎鮮豔紙鳶,恭敬的應下。


    前幾日小太監將紙鳶送過來時,小主還說等花開了就去禦花園放紙鳶,每日換著放的。


    怎麽禮佛回來就不待見這些紙鳶,難不成小主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得到了師太的點化,紙鳶克她?


    今天的小主與從前大不相同,連前殿吃了虧的祺貴人都沒敢招惹她。


    福寶更是不敢追著問原因。


    永壽宮那邊寶鴿將主子伺候好,就把今日安棲觀院子一角發生的事情講給安陵容聽。


    “娘娘,奴婢覺得何貴人是長期受到祺貴人的欺辱才奮起反抗。”


    “寶鴿,你所想沒錯,讓咱們的人盯緊何貴人,本宮怕她發瘋。”


    現在的浣碧就是曾經的自己,前世安陵容所經曆的遠遠不止如此。


    縣丞之女出身的她本就自卑,又在寶鵑的暗示中更加敏感,然後一步步走入了廢後精心織就的陷阱。


    遭受過欺壓的安陵容深知,人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隻會變得更陰狠毒辣。


    浣碧對它心懷惡意,安陵容絕對不會爛好心地拉她一把。


    果郡王今日匆忙帶著葉瀾依趕到甘露寺明顯是被人催著過來的,不然不會看到弘曜就要躲。


    浣碧反常的在安棲觀對雲通房發難純粹是見不得才承諾了她什麽的果郡王有美相伴。


    長春宮裏送到小廚房的損壞紙鳶就是最好的證明。


    前有時令遊戲的小冊子送入永壽宮,後果郡王緊跟著送了浣碧色彩斑斕的紙鳶,果真是打的好算盤。


    果郡王一直惦記著她的孩子們,安陵容要不回敬幾分,難免有些太不知禮數。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味道略淡,陳茶果然不如新茶好喝。


    “華貴妃要給葉側福晉和雲通房安排一位教導嬤嬤,她隻是一時興起,不會太過關注。你想個法子將咱們的人安插進去,若是那邊問起,就說是給人添堵的。”


    寶鴿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見娘娘用手帕擋住了嘴,便低聲勸道。


    “主子,您今日一路顛簸辛苦,要不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安陵容擺了擺手,現在可不是躺下的時候。


    “不著急,甘露寺牌位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回主子,師太一見到銀子,什麽都應下了,說是會安排人日日誦經祈福。隻是奴婢瞧著她的樣子像是......”


    寶鴿一臉為難的說。


    “可是那師太讓每年都添香火錢?”


    “主子英明,師太話裏話外說著要有誠心,奴婢覺得她一點都不像方外之人。”


    “世人忙忙碌碌為權,也為幾兩碎銀。此乃人之常情,你就按照師太的吩咐去做,每年讓人以華貴妃的名義添香火錢。”


    安陵容倒是覺得貪圖銀子的師太更好打交道。


    她瞧見寶鴿一臉的不高興,溫聲解釋。


    “若師太是油鹽不進之人,咱們這事豈不是很難辦?”


    “娘娘說的是,奴婢受教了。”


    寶鴿本就聰慧,安陵容一點她就透。


    自此後她更用心地觀察底層的宮人,為永壽宮網羅了一大批人。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接下來的五天過得波瀾不驚。


    安陵容才歇晌起來,寶鴿輕聲稟報。


    “主子,索家嬤嬤求見!”


    索家嬤嬤自從跟著昭華入了後殿,除了教養公主外,幾乎不出門。


    安陵容有些好奇她的來意,連忙讓寶鴿將人請進來。


    “嬤嬤近來可還好?”


    “托娘娘和公主的福,老奴萬事不操心,過得很舒坦。”


    索家嬤嬤一改從前的小心謹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淑貴妃娘娘和善,公主又尊敬她,這日子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索家嬤嬤琢磨好一段時間才下定決心厚著臉皮來提醒主子。


    “娘娘,祖宗規矩,阿哥進尚書房時需哈哈珠子陪伴,娘娘要盡早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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