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身子一震,趕緊掉頭後回去把大門關上。


    丟!


    這下闖禍了,非禮勿視,老子韓老十可是君子!


    不過什麽意思,竟然說我是流氓?


    韓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他韓東從來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嘿嘿,我要是你啊,剛才就應該遮住那張臉。因為,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看到了。”他冷笑一聲,對著門內說道。


    “嗚嗚嗚......”


    話音剛落,門內便傳來了更加響亮的哭泣聲。


    韓東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道:“有必要哭成這樣嗎?大白天洗澡不關門,我叫你你也不搭理,現在還賴上我了?”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冤枉,於是一腳輕輕地踢在了門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門鎖直接從門框裏掉了出來,露出一個拳頭大的鎖洞。


    韓東俯下身,臉湊了上去。


    透過鎖洞,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絕色女子的身影。


    她曼妙的身姿在霧氣繚繞的浴室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幅動人的畫卷。


    韓東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這下誤會更深了。”敢情門壞了,不是人家不關門。


    他趕緊收回目光,掉頭就撤。


    來到醫館的外室,還未等他離開,隻見幾個壯漢扶著一個黃頭發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臉色蒼白,腰間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


    “大夫,救命啊!”扶著他的中年壯漢尖聲向韓東求救。


    “我勒個去,傷得這麽嚴重。”韓東驚呼,立即走上來,觀看黃毛的傷勢。


    黃毛已經昏迷了。


    腰上中了一刀,深可見腸,失血過多,麵色慘白,氣喘籲絲。


    “這個小黃毛怎麽傷得這麽嚴重?”韓東吃驚地看向壯漢。


    “我們少幫主和人幹架被砍了,大夫快救命,求求你了!”壯漢催促道。


    韓東眨了眨眼,說道:“百年老中醫,除了吹牛逼其他的我都能治,問題這不是我的醫館,我私自救人破壞人家風水,出了事你可得替我擔著。”


    “你...你隻管治,沒人會怪你。”忽然,一道清脆悅耳卻帶有一些顫抖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很好聽,讓人忍不住側目觀望是誰發出來的。


    順眼看去,便看見一個穿著青色長裙,頭發濕漉漉的女子站在不遠處,睜著大眼睛人畜無害地看著他們。


    準確的來說,是看著韓東。


    她叫做陳晨。


    名字有點偏男性,卻是個十足的美女,


    如同她的名字那樣。


    陳晨如同晨曦中溫柔綻放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明媚,恰如其分,溫婉而充滿生機。


    她的身份同樣來曆不凡,她是八大家族之一陳家的大小姐。


    她的母親生病,得了絕症。


    西醫沒辦法,她就在此開了個醫館,請了個大夫來當做師傅,常來跟著學習中醫之術,翻看古醫書尋找解救之法。


    今天她的師傅不在。


    她便一個人來看店,外麵的招聘啟事也是她寫的。


    黃毛受的傷她看到了,很嚴重。


    她根本沒有辦法治這麽嚴重的傷。


    韓東是來應聘大夫,還說能治,隻是顧忌主人家的看法。


    醫者父母心,陳晨答應了,也想看看韓東的醫術。


    至於剛才發生在衛生間的事,陳晨內心五味雜陳,既想把守在外麵的家族族老教訓韓東,又覺得韓東是無意的,如果家族族老知道,一定會打死韓東。


    她心本就好,人也善良,更沒有膽量再想下去了。


    “小大夫,那是你老婆?”此刻,壯漢指著陳晨向韓東問道。


    “這個...對對對,我老婆。”韓東咧嘴一笑,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老婆多證明有本事,有本事的人都老婆多,有本事的女人老公多,就像武月當空。


    “哼!”


    陳晨聽到這話,俏臉上的紅暈越來越盛,粉拳緊緊攥緊,眼眶濕潤。


    她搞不懂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還要占她便宜。


    “你老婆都答應了,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治,我們是南沙幫的人,你救了我家少幫主,我們幫主一定會重重感謝!”壯漢聽到韓東的話後,急忙催促。


    他們是中都最大的黑幫南沙幫的人,受傷的是他們的少幫主袁烈,袁烈要是出了什麽事,他們難辭其咎。


    “好啊!”韓東樂此不疲。


    治病救人既是興趣愛好,也是他的職業,天底下能把職業和興趣愛好融為一體的人,少之又少,韓東正好是其中一個。


    他不由分說,三指搭在袁烈的手腕上。


    唰!


    其後更是手心一揮,幾道金色光芒從他體內衝出化為銀針封住了對方幾個關鍵的穴位,以減緩血液的流失。


    袁烈的幾個手下想要出手阻攔,為首的壯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韓東憑空召喚銀針的手段,他驚為天人,這是傳說中以氣禦針的大神醫術。


    “神醫,我們是南沙幫的人,受傷的是我們少幫主袁烈,隻要您能將我們少幫主從鬼門關拉回來,上刀山下火海,我鄭強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壯漢震驚之餘,衝著韓東一拱手,尊敬地說道。


    無形之間,他稱呼都改了。


    “別嗶嗶了,趕緊帶你的人讓開一些,不要打擾我出手。”


    韓東封住袁烈傷口附近的經脈,抬頭衝著陳晨喊道:“老婆,三七、白芨、乳香、沒藥,全部給我磨成粉,調製成止血生肌的藥膏,立刻!”


    他剛才給袁烈把脈,一眼便看出傷勢的嚴重性。


    袁烈麵色蒼白,脈象細弱,已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誰…誰是你老婆,我都不認識你……臭不要臉!”陳晨嬌羞地嗬斥一聲,急忙去找藥照做。


    她雖然已被韓東淩空馭針的手段驚得目瞪口呆,可是韓東一直占她便宜,讓她十分羞憤。


    嘩啦啦!


    韓東這邊已經拿起桌子上的醫用酒精開始清洗袁烈的傷口。


    傷口清洗完之後,他又用專業的手法縫補起了傷痕。


    “給!”


    此刻,陳晨的藥膏已經準備好。


    “咱倆有共同的愛好,咱倆有緣。”韓東咧嘴笑著,接過藥膏均勻地敷在袁烈的傷口上,並用幹淨的布條輕輕包紮。


    “少幫主氣息平穩了,沒事了......”鄭強驚喜地叫出聲來。


    幾個手下想圍上來觀看袁烈的症狀,卻被韓東的手打開,冷冷道:“滾滾滾,別來添亂。”


    這個時候,鄭強幾人已經把韓東奉為藥到病除的救世主。


    撲通!


    幾人在鄭強的帶領下直接跪在韓東的跟前。


    “小神醫妙手回春救治我家少幫主,我們感激涕零,日後若有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南沙幫在所不辭!”鄭強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們對著韓東,磕了幾個響頭。


    “有黃毛,有紋身,你們是黑澀會嘎?”韓東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支雪茄出來點燃,笑著打趣。


    “不,不不不,我們現在跟著八大家族的李家混,我們是正經人。”鄭強連忙解釋。


    “李家也很髒啊,你們是一丘之貉了。”韓東叼著煙隨口說著,坐在就診台後開始手寫藥方來,並且標注每天換藥,藥方還要不停換,方便調理氣血,恢複元氣。


    “大爺的,我們家少主就是被李家的小畜生捅的!”鄭強咬牙切齒,提起這事就是一肚子的火。


    韓東把藥方遞給他,道:“你們的屁事和我沒關係,藥方拿著,你們少幫主暫時隻能留在醫館養傷了。另外,我不需要你們上刀山下火海,我要診金,嘿嘿。”


    韓東嬉笑著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很明顯,他要錢,他窮啊!


    秦傾城昨天給他的一疊現金,他全部買雪茄了。


    一千塊一支,剛好買了十支。


    現在買個手機,換身行頭的錢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還活在古代。


    說來也可惡啊!


    他是去秦家做倒插門的,結果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沒送送他。


    秦傾城也是。


    老的就不說了,秦傾城再怎麽說也和他同床共枕,交流過感情,還互相把對方伺候得很舒服。


    韓東現在覺得,要不是對方擁有玄陰真體,他肯定會和對方分手,不嗶嗶。


    鄭強接過藥方,恍然大悟。


    他從身上取出一張銀行卡,在背麵寫下自己的銀行卡密碼,恭恭敬敬地遞給韓東。


    “神醫,我隻是南沙幫的一個堂口堂主,手上沒多少錢,隻有十萬。您先收著,我回去稟報幫主之後,我們再重謝您。”


    “沒事,十萬夠了,謝謝哈。”韓東嬉皮笑臉地接過銀行卡。


    “你們照顧好少幫主,我去稟報幫主,另外叫人守住,別讓李乾龍那個狗雜碎的人接近。”


    鄭強讓幾個人留下照顧袁烈,他則要回去稟報幫主袁洪少幫主的事。


    接下來,陳晨讓那幾人抬著袁烈跟隨她的指引把袁烈抬去內室修養。


    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下床。


    韓東眼見沒有自己的事準備離開,陳晨卻麵色羞紅地叫住了他,語氣一變,輕聲道:“神醫,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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