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作為現場的老大,他的邀請自己斷然不好拒絕。


    張陽看向南牆,後者還予一個肯定的眼神。


    “行。”張陽答應了戈登的請求,南牆也隨一眾醫師離去。


    很快,偌大的會議就室隻剩下兩人。


    “尤文先生曾以雷霆之勢,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就統一整片山區,締造了強盛的藍鳥勢力。”


    “放眼整片大陸,都是驚世駭俗的壯舉啊。”


    戈登眸中露出讚賞,但張陽知道這都是些恭維的場麵話。


    “過譽,藍鳥剛剛成立,和龐大的紅十字協會還沒法比。不知副會長此次找我有何事情?”


    張陽不傻,在第一時間打探對方的目的。


    “眼下瘟疫的爆發太過蹊蹺,我們協會雖然人手眾多,但在這個關鍵時期還是略顯吃力。”


    “尤文先生作為伊斯南的朋友,不知能否協助我們一同調查呢?”


    “加入你們的……「白疫行動」組?”張陽試探的發問。


    “不錯,我心中有股預感。隻要找到了這次瘟疫的來源,就能最快的解決城內的危機。”戈登皺起眉頭,看向牆上的紅色十字。


    “事件結束後,協會必有重謝。”他同時放低姿態,禮貌的開口。


    換做平日,戈登根本無需求助張陽這樣的人物。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和整座城市的大義又不得不讓他暫時低頭。


    協會已經有大部分醫士中招,現如今能調動的人手真的不多。


    如果有了尤文的協助,找到“白疫”的來源肯定會快些。


    時間不等人,城裏的數萬百姓更等不起。


    其二,他對這位強大的聯絡使也頗感興趣,想要與其較好。


    ”沒問題。”張陽同樣了解城內的慘狀。反正目前沒什麽急事,就當為這裏做點貢獻。


    更何況這還是個和紅十字協會交好的契機。


    藍鳥以後肯定避免不了戰爭,如果有紅十字協會作為後援,他們也多了一條可進可退的選擇。


    “這個給你,如果有人不明你的身份,就把這個給他。”戈登遞給張陽一塊木質腰牌:


    “持有此牌,你能直接獲得我以下的最高權限,暫時和禦醫同級。”


    光靠說肯定不行,戈登暫時賦予了張陽權力。


    腰牌整體呈長方形。靠近頂部是協會的標誌性十字圖案,線條簡潔醒目,在木質的底色上顯得格外莊重。


    圍繞著十字,細膩的紋路如藤蔓般蔓延開來,如纖細的葉脈,清晰而精致。腰牌正反兩麵的紋路相互呼應,形成一種和諧的美感。


    張陽拿在手上,這塊木牌確實足夠有分量。


    “恭喜你成為我們“白疫行動”的特別成員。”


    戈登嘴角微微上揚,做出一個情的姿勢:“和你對接的人,已經在門外等候。”


    “好。”張陽沒有廢話,徑直從會議室走出。


    門外果然站著一名穿著協會白衣的醫師。


    高挺的鼻梁成為臉部的視覺焦點,明亮的雙眸是湛藍的湖色。


    薄唇微微上揚,透著一股自信與不羈,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如沐春風。


    “藍伯特見過尤文大人。”


    對方彬彬有禮的鞠躬,麵對張陽這個級別的人物,除了戈登和紅十禦醫,其他人都不敢怠慢。


    “走吧,我們從哪查起?”張陽和蘭伯特行進在走廊上,又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惡魔圖案。


    “經過醫衛的多麵調查,我們已經鎖定了五位「零號病人」,也就是最先被感染的一批人群。”


    “我們準備從這查起,詢問他們曾經接觸過的人和事,這邊走。”藍伯特邊介紹邊指向旁邊的房門。


    張陽穿過房門,發現這裏還是一條走道。


    走道不寬,最多隻能兩人並肩行走,沿路繞了一段後,才到達目標房間。


    這裏像是間審訊室,充滿了曆史厚重感。


    房間的牆壁被刷成了淡藍色,帶著幾分憂鬱與沉靜。頭上懸掛著兩頂白熾燈,木質地板上滿是劃痕。


    椅子上的五位病人散發著說不出來的怪味,正默默接受著南牆的救治。


    “師父?”南牆扭頭一看,有些詫異。


    “我也來盡一份力。”張陽拿出戈登給的腰牌,微微一笑。


    南牆看到腰牌,會心一笑。


    “不是有很多醫衛都昏迷了麽,為什麽不先救他們?”張陽詢問。


    “這五位可是查找病源的關鍵,一旦死了線索不就斷了麽。”南牆發動精神力,同時將兩名半死不活的病人救醒。


    “我……沒死?”


    “這裏是……”


    身上的白斑肉眼可見的褪去,兩位被病痛折磨許久的病人們也逐漸蘇醒過來。


    在南牆的持續救治下,剩下的三位病人也依次蘇醒,身上除了浸濕衣服的汗液,再無其他異常。


    “先走了,你們加油。”任務完成,南牆擦去額頭大汗珠,趕往下一個救治地點。


    現如今協會醫師們平均的分成三個小組,而能力特殊的南牆則獨立於第四組。


    原因很簡單。


    雖然他擁有強大的救治神力,但並不懂具體的醫學知識。


    想要了解病因甚至是研究疫苗都幫不上忙。


    他能做的,自然就是讓協會的醫生們免受瘟疫之苦。


    為醫者醫,就是南牆的使命。


    看著南牆簡單的擦汗後離去,張陽真覺得他成長了許多。


    “還記得在發病前,你們都去過哪嗎?城內、城外、甚至是其他地區。最近一整天的行程都匯報一下吧。”


    原先和南牆一同待在這裏的醫士開始了審訊。


    張陽看向他胸前的名牌——小安。


    “我沒離開過瑞珀安原,期間去過中央廣場、蝶影公園、還有城西的一家花店。”


    第一位回答的是位中年男人,大病初愈的他,像是被抽去了不少精力。麵色仍顯蒼白,身形也有些消瘦,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對新生的渴望。


    “就這些?”小安看著桌上整理的文件,接著開口:


    “你是十點半發病去看的醫館,早飯在哪吃的?”


    “我……八點有去過城東一家麵館。”


    “這怎麽不說?”


    “全說啊……那讓我想想,那還有一家「如意麵館」和城西的集市。”


    “發病前,有接觸過什麽奇怪的人嗎?”小安用筆在桌上的白紙上記錄,接著追問。


    大叔追憶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話說,我是怎麽得救的……醫館裏的醫生說沒見過這病,沒法治啊?”大叔似乎昏迷的早,記憶還停留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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