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驍霆接吻,容易沉淪。


    他們交握的手彼此摩挲著,緊了又緊。


    在這個地下室的夜裏,欲望四處徜徉,糜爛叢生,浸透顧晚的身體。


    浴缸裏,顧晚用腳踢著水麵,水珠順著她瓷白的腳背滑落,那一片水激起浪花。


    傅驍霆在幫她整理丸子頭上掉下來的長發,他突然讓她不要動,顧晚真沒動。


    幹淨白皙的指尖在她眼窩處輕輕拾起一根眼睫毛。


    她以為他要丟掉,他卻將眼睫毛遞給她:“許願吧。”


    許願?


    顧晚翻了個白眼,這是學生時代的那套把戲,她現在信菩薩。


    她推開他的手:“脫落的小小人體組織承載不了什麽壓力。”


    可傅驍霆還是執意將眼睫毛放在她的掌心中:“你以前不是說對著眼睫毛許願最靈驗?實現的幾率有百分之五十。”


    原來是她告訴他的。


    顧晚見他很把這個當回事,如他所願,她將眼睫毛合在掌心中,在心裏為他許一個願。


    ——希望傅驍霆平安。


    傅驍霆問她許了什麽願。


    她說:“希望我能青春永駐,成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傅驍霆淡淡的笑:“你本來就是最好看的,已經實現了。”


    他說話總有一種威嚴,充滿信服力。


    顧晚有一秒是相信的,她向來膚淺,心裏還美滋滋了一下。


    很快她就清醒了,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盯著傅驍霆瞧,從他身上又找到了一個被女人惦記的點,他會說漂亮話。


    顧晚哼了哼:“你平常都是這麽用甜言蜜語勾搭鶯鶯燕燕的?”


    “我本就覺得你最好看。”傅驍霆答得快。


    他沒避諱他勾搭過別人:“人要往上爬,就得挑選一塊又一塊合適的墊腳石,沒有人憑空站在高位。”


    顧晚繼續踢著水玩:“所以你又挑了江馨月這塊墊腳石?”


    傅驍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你不是怕她找你麻煩?她是你的絆腳石.”


    他輕咬她的唇:“我在哪兒,你在哪兒。誰想絆倒你,我會讓她從絆腳石變成碎石,包括你自己也不行。”


    “死變態。”


    顧晚從他的禁錮中鑽出來,去花灑下衝澡,然後裹著浴袍出了浴室。


    次日,飛機在孟買降落。


    秦帆已經在機場等著。


    他在這邊待了十來天,跟那個醫生交涉,但並沒有任何進展。


    車上,秦帆將一份資料給傅驍霆看。


    傅驍霆看完,皺眉:“柳權怎麽住在貧民窟?”


    江璽川給的資料,他並不是住在那裏。


    秦帆也一個頭兩個大,他拜訪過幾次,每次去一趟驚險萬分,那個僵屍人還一句話也不說。


    他歎口氣:“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每天躺在一個小房間的木板上,跟著了魔似的。”


    柳權本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死了老婆後,人不人鬼不鬼。


    車子停在富人區一幢別墅裏,有個本地人站在門口,見到傅驍霆,迎上來。


    “傅先生,這是給您安排的住處,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傅驍霆點頭,跟顧晚介紹眼前的人叫哈瑞,是他的朋友。


    當哈瑞聽說傅驍霆要去貧民窟時,提醒他不要帶顧晚去。


    他說:“那是犯罪的天堂,您妻子進去很危險。”


    哈瑞離開後,傅驍霆去了書房。


    顧晚陪小王子在樓下客廳玩,這時李洋拿著他們放衣服的行李箱進來。


    她要去整理,顧晚想起裏麵的東西,忙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我自己整理吧。”


    李洋在顧家做過一段時間的事,知道顧晚的性子,也沒客套,去幹其他活兒了。


    顧晚讓小王子一個人玩一會,她拿東西去臥室。


    小王子乖巧的點點頭。


    顧晚獨自去了臥室整理衣服,因為裏麵放著幾盒小東西,傅驍霆丟進來的。


    她把小盒子放進床頭櫃。


    整理完衣服後,她準備去找小王子,走廊上,聽到咳嗽聲。


    是傅驍霆的聲音。


    她循聲到書房,他又沒咳嗽了。


    傅驍霆抬頭看到她,將抵在薄唇邊的手快速放下,淡淡的問:“玩累了?”


    顧晚走過去:“你怎麽了?我聽到你在咳嗽。”


    她發現他唇縫間殘留一點不明的紅。


    傅驍霆端著水喝了一口,那點紅消失了,他回道:“可能是水土不服。”


    顧晚沒懷疑,他身體並不是很好,這裏比起京市潮濕很多。


    在雨水多的季節,他的腿也容易出毛病。


    顧晚以前為他學過按摩,她去搬尾凳:“我幫你按按腿吧。”


    書房的尾凳有點長,死沉死沉,她一下沒搬得起。


    傅驍霆對她道:“我沒事,你去陪孩子吧。”


    顧晚拖著尾凳走,在地毯上摩擦力有點大。


    她讓他幫忙:“你來搭把手。”


    她什麽性子,傅驍霆最清楚不過。


    他站起身,幫她搬凳子,還給李洋打電話,吩咐她送把小凳子上來。


    顧晚很久沒給他按摩了,手法倒沒丟,算嫻熟。


    傅驍霆又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嗽聲帶著隱忍克製。


    顧晚發現他咳嗽都會屈指抵著唇:“我去給你拿帕子。”


    她去拿帕子的空擋,傅驍霆打開書桌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藥瓶,取一顆藥服下。


    並沒有什麽好轉,他又吃了一顆。


    再看藥瓶裏麵,這一瓶比上一瓶吃得快。


    也許過陣子這種藥也會失去藥效。


    他看著自己一雙腿,底子是壞的,在裏麵打再多的鋼釘也沒用。


    這時門口傳來小碎步的聲音,顧晚是小跑著回來的,她手裏拿著一塊白色的帕子,遞給他:“用這個。”


    “謝謝。”傅驍霆將手帕放在一邊,看著顧晚幫他按摩。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身上,然後擁著她。


    顧晚被他抱得緊,輕聲問:“幹什麽?”


    她怕他有色色的想法,沒好氣道:“等會要吃晚飯了。”


    “就想抱抱你。”


    怕以後抱不動。


    傅驍霆想,到那時,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願意主動抱他,把她留在身邊都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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