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懶得搭腔,準備報警。


    但她才拿出手機,秦帆來了。


    “傅總,你沒事吧。”


    傅驍霆在查看顧晚手上發紅的地方,這隻漂亮的手剛才還是完美的。


    他眼底的寒刃有了鋒芒,沒從顧晚手上挪開視線,但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準確無誤的指向還在叫囂的中年男人。


    “用一百度的水幫他洗個手。”


    秦帆思考了一下:“是要給賠償的那種,還是不給賠償的那種。”


    “讓他賠償這隻手。”傅驍霆握住顧晚的手腕抬起給秦帆看。


    秦帆卻去看天,如果今天有雷,劈的應該是他家老板。


    所以實力懸殊,就不要跟某些人叫板,啥也撈不著還得搭進去。


    他麵無表情的看中年男人:“走吧,我帶你去洗手。”


    中年男人哪裏想到自己帶這麽多人,還被如此輕視,有點抓狂。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你們三個,一個也別想走。男的給老子跪下磕頭鑽褲襠,女的讓老子爽一爽,不然我讓你們用一百度的水泡澡。”


    對方氣焰囂張,傅驍霆卻不慌不忙改了對秦帆的吩咐:“那就讓他泡澡吧,把他泡軟,別再硬起來。”


    秦帆無語,他希望中年男人能閉嘴。


    可偏偏,中年男人的嘴還要加大他的工作難度。


    “想讓老子硬不起來,老子就先當著你的麵,睡了你老婆。兄弟們,把那個娘們給我抓過來,咱們輪流上。”


    幾個小混混也是法盲,見著顧晚長得漂亮,一擁而上。


    秦帆直皺眉,在他們接近傅驍霆時,他出手了,打人先打王。


    他一腳將中年男人踹飛在地,頓時其他小混混就氣焰滅了些,但仍是磨刀霍霍。


    這時,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兩輛車上下來,把他們給收拾了。


    秦帆想著趕緊把人帶走,教訓一下中年男人就算了。


    但他沒跑掉,傅驍霆叫住了他:“把他們泡一起吧。”


    秦帆告訴他家老板:“傅總,我隻是個律師,不是法典,說啥是啥。”


    他家老板站著說話不腰疼:“法典是死的,你是活的。”


    還敲敲麵前的桌子:“善後工作做好。”


    既要又要,領導的嘴臉永遠那麽麵目可憎。


    他又聽老板對老板娘說:“晚晚,走吧,我們去其他地方吃飯。”


    老板牽著老板娘的手走了。


    秦帆有種朦朦朧朧的錯覺,那天的甜是顧晚給老板的?


    他看向一旁被連累的路邊攤老板,是個瘦小的老頭,現在嚇傻了。


    秦帆賠了錢,然後也帶著人走了。


    餐廳,顧晚坐在餐桌前。


    她餓壞了,把自己想吃的菜都點了遍。


    自從剛才的事後,她才知道他們周圍很多傅驍霆的人。


    此時他們身邊就站著兩個,還帶了燙傷膏來。


    傅驍霆說是不想再冒出什麽閑雜人等來。


    顧晚能猜到這些人是傅驍霆用來保障她安全的。


    跟上次她被綁走後一樣,他暗地裏找了人保護她,還是她在酒吧被男人騷擾時,那些人出現她才發現。


    此時傅驍霆正在細心的幫她塗抹燙傷膏,很輕的燙傷,就是粉色的那種紅,現在都不疼了。


    他好像很在意,緩慢的揉勻燙傷膏,吹了吹。


    藥膏是清清涼涼的感覺。


    顧晚看著眼前好似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頂級的皮相骨相,勾走女人的心輕而易舉。


    她正發呆,服務員上菜了。


    竟然上了一桌子,顧晚想,她剛才有點這麽多嗎?


    她又給傅驍霆遞筷子,想讓他多吃點,她就能少浪費點糧食。


    可傅驍霆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手機是平放著的,素素兩個字格外打眼。


    傅驍霆接了,然後抿了抿唇,對著電話道:“我馬上過來。”


    顧晚看著他仍握著她的手,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自己拿了筷子吃飯。


    傅驍霆電話掛斷後,她聽到身邊輕微的窸窣聲。


    他起身要走:“我有點事,等會讓秦帆來接你。”


    顧晚沒理他,安安靜靜的吃著飯菜,他愛上哪兒上哪兒,與她無關。


    她也不是沒長腿,不能自理,能自己回去。


    可是她沒說,是覺得沒必要跟他浪費口舌。


    傅驍霆也並不需要她的答話,邁著大長腿離開了餐廳。


    顧晚給秦帆發了信息,讓他別來了,耽誤他下班。


    她已經掌握了秦帆的根本,這人就是打工人心理,能提早下班,他肯定樂得輕鬆。


    果不其然,秦帆回了句冰釋前嫌的恭維話。


    ——還是老板娘體恤下屬,不像有些吸血鬼。


    顧晚招呼兩個保鏢坐下來吃飯,他們不願意,最後顧晚說如果他們不吃,她就跟傅驍霆說他們欺負自己。


    威逼,很管用。


    傅驍霆就擅長這套。


    她經常能用他的手段去對付別人,但用來對付他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那種人,好像沒有軟肋。


    曾經她以為他的軟肋會是白素素,可好像也不是,她打了白素素幾次,也安然無恙。


    一桌子菜,三個人吃得幹幹淨淨。


    顧晚飯量小,就吃了一碗飯,兩個保鏢大哥到底是幹體力活的,三碗米飯起步。


    三人走走停停,嘮嘮嗑,三個小時後才重新回到醫院。


    之後,到顧晚出院都沒有見到過傅驍霆的影子。


    每每傅老夫人問起,她就說傅驍霆晚上都會過來陪她,白天他要上班,她不想耽誤他工作。


    她可不想被老太太發現,非要把傅驍霆揪過來,惹她心煩。


    顧晚出院後,在周婷的病房裏守了一天。


    周婷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沒什麽大徹大悟。


    即使顧晚要養她一輩子,她不打算及時行樂,仍是上班狂魔體質。


    她的工作電話比顧晚還多,她說有事做,就有價值,有價值才不會胡思亂想。


    顧晚誇了句:“覺悟挺高的。”


    周婷笑道:“老師教得好,覺悟才高。”


    “哪個老師教的,讓我也偷偷師呀。”顧晚開玩笑。


    周婷但笑不語。


    也許是患難見真情,顧晚感覺跟周婷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很多。


    周婷卻像從前一樣古板,辦起事來不會轉彎。


    她仍是她的顧總,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顧晚也是認死理的人,但相比於周婷,她還算會變通的,懂得一點知行合一的皮毛。


    不過周婷的意誌力卻是很強的,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麵對兩次生死攸關。


    也許這種人所奉行並不是死理,而是自己堅定的道理吧。


    顧晚出院後,去了趟警察局,問車禍凶殺案的結果。


    警察那邊說肇事司機的老婆確實什麽都不知道,不過被判了刑,要坐十年牢。


    顧晚覺得奇怪,不該這麽刑才對。


    後來得知全程跟進的人是秦帆,就不奇怪了。


    之後,她也沒再繼續去查關於桑桑的事。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還沒從車禍的陰影中走出來,不太願意坐車,上下班都是騎小電驢的。


    最近花好並不太平,顧晚和周婷同時出車禍,沒在公司,竟然有幾個技術骨幹被利安高價挖走了,導致新產品研發停滯。


    而好不容易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何慧霞在顧晚住院期間,被何慧舒逼到了國外,她怕再次進精神病院。


    辦公室,顧晚收到了一份電子邀請函,是江老壽宴的,上麵寫著的是傅驍霆夫婦。


    她現在找傅驍霆,都是聯係秦帆的。


    她給秦帆打電話:“我收到江老壽宴的邀請函了,明天傅驍霆要跟我一起去,還是我們分開走,麻煩跟他確定一下。”


    秦帆卻道:“顧總,傅總可能沒時間。”


    這是江老的壽宴,江老是江璽川的爺爺,照理說,傅驍霆再忙,也要抽出點空去露個臉吧。


    顧晚問:“他忙什麽?”


    秦帆實誠:“白小姐身體不適,傅總在陪她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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