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的聲音也不大,旁邊總有幾個能聽見的,一旦聽見了,能管住嘴的沒幾個。


    背德的事,傳開就開罵。


    罵人的管你青紅皂白。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男的渣女的賤,好好在一起吧,不要去禍害別的人。”


    “現在年輕人真會玩,怪不得不幹淨的病成災。”


    ……


    顧晚和傅驍霆不在意那些聲音,顧晚隻是想不能讓她一個人挨罵,有人陪著總是好的。


    傅驍霆的大手搭在她的軟腰上在用力,把她拉近了些:“玩夠了?”


    顧晚沒答,卻在看白素素。


    這個女人,她無論心情好壞,都特別特別看不順眼。


    沒把她拖下水,她就沒玩夠。


    傅驍霆黑襯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白皙的鎖骨露出一角,領帶不見了。


    她記得她讓人送了領帶的,計劃把他引到飯局,衣服領帶都是精挑細選的。


    沒想到是把自己老公打扮得漂漂亮亮給了其他女人用。


    顧晚幫他係紐扣:“你的領帶呢?不會在旁邊這個女人的包裏吧。”


    她的猜疑引來圍觀者對白素素的質疑。


    有人問:“你老公的情婦不會就是旁邊這個吧?”


    顧晚得逞,笑眼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的呢,您真是慧眼識珠。”


    白素素一聽,一張小臉瞬間跟男模一樣慘白。


    網上的評論她可以不看,但現場的唾沫星子,她堵不住別人的嘴。


    她慌了手腳,在別人開罵前,忙解釋:“你們別聽顧晚胡說,我是哥哥的妹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算是堵住了,別人以為顧晚在發癲。


    顧晚剛好幫傅驍霆把紐扣扣好了,她伸手問白素素:“我老公的領帶了?”


    白素素緊咬著唇,從包裏把傅驍霆的領帶拿出來。


    顧晚接過領帶,衝著她笑:“謝謝你啊,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希望下次從你包裏掏出來的不是我老公的褲腰帶……”


    她話還沒說完,下頜被幾根修長的手指控製,她被迫住了嘴,與傅驍霆麵對麵。


    他有力的手臂抬高她的身體,她腳跟踮著,大部分體重都靠傅驍霆受力。


    傅驍霆俯首,她以為他要強吻她,隨時準備躲。


    她不想他跟上次在啟天雜誌的周年慶上那樣,靠秀恩愛這招替白素素解圍。


    最後是她想多了,傅驍霆壓根沒親她。


    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最近我有點缺錢,不如把花好賣了吧,你上次不是也想賣?”


    顧晚被嘲諷到了。


    她想賣是自己買,獲得花好的掌控權。


    他想賣,她這輩子也別想染指花好。


    這就是食物鏈。


    頂端的男人護著白素素,她就吃不了白素素。


    反而她處處破綻,稍不留神,他想怎麽吃她都行。


    顧晚心口堵,但心態比之前好。


    她的指腹放在傅驍霆唇上輕撫,然後主動吻了他一下。


    她唇上的口紅是她跳舞前補的,還很濃。


    淡淡的紅印在削薄淺色的唇上。


    她很乖巧:“我不提你偷人的事,你也不許賣花好。”


    一旁的白素素看起來像是吃了屎。


    顧晚心裏又舒坦了些,對付這種女人可真容易,除了爭男人,啥也不是。


    她心裏默默數著數,一、二、……


    還沒到三,白素素就受不了了:“哥哥,我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嗎?”


    顧晚故意訓道:“都多大人了,是缺胳膊少腿還是怎麽的,要讓你哥哥送?”


    看熱鬧的人曖昧的笑:“哥哥送妹妹,你這個當嫂子的也不能忍?”


    笑什麽,顧晚自然知道。


    即使傅驍霆沒讓她說下去,可大概意思,想來大家都懂了。


    夫妻雙雙出軌,老公出軌了異父異母的妹妹,還不好笑?


    顧晚也跟著笑:“不是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


    白素素被各種諷刺,委屈巴巴的看著傅驍霆:“哥哥,我不想待在這裏。”


    顧晚又當著白素素的麵挑逗的撓了撓傅驍霆的下巴,反正都不痛快,就看誰先氣死誰。


    她嬌聲問傅驍霆:“你要去送?”


    傅驍霆鬆開了她,與她十指交扣:“我們一起去。”


    顧晚哼了聲,甩開他的手:“我可不去,我是條魚,要去找水玩,可不跟垃圾玩。”


    她回去拿了包,跟周穎道別,沒多說什麽。


    傅驍霆跟著她,她回過身,與他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得很快。


    傅驍霆立在原地,盯著她窈窕的背影出神,想著魚的事。


    周穎見他發呆,替顧晚說了句話:“她應該和那個男的沒什麽,是男的心思不正。”


    傅驍霆沒說話,周穎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越來越覺得,傅驍霆對顧晚……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不然也不會關照花好地的事。


    南郊的地是傅驍霆定下的,用花好的名義,合同早就擬好了,隻等順理成章讓顧晚上門簽字。


    對外做宣傳隻是傅驍霆想讓東安走正常流程,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就連顧晚也不知道。


    至於他為什麽這麽做,周穎還是猜不著。


    不過傅驍霆對顧晚確實了如指掌,算準了顧晚會找上她,絞盡腦汁爭取南郊的地……


    也就是因為顧晚絞盡腦汁,周穎改變主意了:“傅總,地的事我想直接跟花好合作,你老婆在策劃書裏畫的餅可比你的真金白銀吸引人。”


    傅驍霆淡然的問:“什麽餅?”


    “讓利。這是長遠的收益,健康產業未來很有前景,我想投資,剛好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們算雙贏。”


    周穎是商人,想擇優。


    傅驍霆點了頭:“可以,我退出。”


    另一邊,顧晚走出好遠,傅驍霆也沒追上來。


    她暗示了他,也沒贏過白素素。


    他怕是今晚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也好,免得被他搞死。


    顧晚回了房間,洗漱後,獨自坐在陽台的躺椅上看窗外的大月亮。


    月光傾瀉,很幽靜,她漸漸有了困意。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懸崖邊邊上走,突然腳一滑,往下掉……


    “啊……”顧晚驚醒,才發現自己被傅驍霆抱起來了。


    她以為他不回來的。


    他還穿著剛才那一身,她看著他俊美的臉,薄唇的口紅印還在。


    顧晚從他身上掙紮著下來,看了眼時間,他回來的很早。


    回來吃魚的?


    她覺得殺白素素一千,她可能要損一千二。


    她逃避,往窗邊走:“別耽誤我看月亮。”


    “你在夢裏看的?”傅驍霆跟著她,沒站在她身邊,而是站在她身後。


    顧晚隱隱感覺到背後危險的熱氣在彌漫,在升騰。


    她舔了舔發幹的唇:“你不去洗澡嗎?”


    玻璃上他們影子交疊著,傅驍霆的手將她的長發撥到一邊。


    他的指尖在她脖子上遊走:“陪你看月亮。”


    嗓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近。


    顧晚哪有心情看月亮,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鏡中男人的一舉一動。


    他似優雅的狼,在想著從她身上哪塊肉下嘴比較合適。


    最後他決定先把她剝幹淨。


    落地窗上有一塊被顧晚哈出的水汽弄得模糊不清,她被撞得在玻璃上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說她不想在這裏,會被人看見。


    可男人說:“不能打擾你的雅興,這裏可以一邊賞月一邊做。”


    他隻是去關了燈。


    傅驍霆喜歡從後麵來,不讓她閉眼睛。


    雖然他們越來越契合,但顧晚要瘋了,他像裝了馬達。


    她承受不住,嗚咽著:“魚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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