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瑾當著傅驍霆的麵,找她要傅驍霆的老婆。


    她尷尬不已,忙對身邊的保鏢說:“把小少爺的嘴用膠帶封上,帶回家去,這一個月他要是敢出門半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保鏢不敢怠慢,把醉得東倒西歪的周溫瑾拖走。


    拖走時,周溫瑾還在喊著:“小晚,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周穎後槽牙咬碎了,她怎麽會有這麽個弟弟。


    她隻得向傅驍霆賠不是:“傅總,我弟從小被慣壞了,不懂事,還請多擔待。”


    傅驍霆沒怎麽聽,他察覺到抱著他的女人好像睡著了。


    他將顧晚攔腰抱起,冷不丁問周穎:“周溫瑾在國外的事,你知道嗎?”


    周穎歎口氣:“那小子本來在國內惹了事,才送到國外去的。沒想到一出國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一年後就聽說他犯渾,為了個賣身女,把人給捅了。”


    這些都傳開了,她藏著掖著,沒必要。


    不過說這些的目的她自然是想說後麵的話:“我這弟弟就挺好色的,傅總,您別放在心上,等過了這個勁兒,他絕對不會再騷擾顧總的。”


    傅驍霆冷笑了聲,看來周溫瑾沒跟周家的人說他消失的一年裏都幹了什麽。


    他抱著顧晚往酒吧外走:“希望周總把人看緊了,如果他下次再騷擾晚晚,我不保證他能完整的回去。”


    周穎理虧:“好的。”


    她嚐試拉攏跟傅驍霆的關係:“南郊的地我明天處理,希望以後我們能有更多的合作。”


    傅驍霆沒接話。


    周穎看著他的背影,從外界的流言蜚語來看,傅驍霆跟她六弟一樣,四處勾搭,是個混賬。


    但從安都會到酒吧,傅驍霆即使混賬,對顧晚可不一般。


    輿論可以騙人,言行也可以騙人。


    而緊要關頭,某些不理智是不會騙人的。


    安都會傅驍霆寧可冒著功虧一簣的風險也要去找顧晚,剛才周穎站在二樓,看到了傅驍霆在人群中找顧晚護顧晚。


    他對顧晚的感情應該不是外界看到的情況。


    *


    邁巴赫上,顧晚抱著傅驍霆不願撒手,讓他沒法子開車,他隻得叫來傅宅的司機。


    深夜,路上車不多。


    邁巴赫走走停停,顧晚下車吐了好幾次,傅驍霆一直陪同。


    她平常會有分寸的,不會喝得爛醉如泥,這是傅驍霆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見她醉成這樣。


    又是為了周溫瑾。


    顧晚吐完上車後,傅驍霆在幫她擦嘴。


    她往他懷裏鑽,把他當成了床:“被子呢,誰把我的被子拿走了。傅驍霆,你是不是搶我被子了。”


    隻要不好的事,她都能想起他來。


    傅驍霆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把外套蓋在她身上:“蓋好被子了,睡覺吧。”


    他想讓她消停點,輕輕拍她的後背。


    可她像詐屍一樣,在他身上坐起來,很認真的看著他:“我要回家,回家找我媽媽。”


    她媽媽不在了。


    傅驍霆沒正麵說,隻道:“你媽媽跟你爸爸在一起,不在家。”


    “他們去哪兒了?”顧晚疑惑。


    她已經被酒精弄失憶了,連她爸爸走了三年都不記得。


    傅驍霆把她往懷裏攏,還是想讓她安靜點睡覺:“你先睡,明天早上起來,你就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顧晚在他懷裏抬起頭:“我回家等他們。”


    傅驍霆“嗯”了聲,對司機吩咐:“去顧家。”


    顧家很清冷,除了兩個倒班的保安,沒一點人氣。


    他記得從前來的時候,每次都很熱鬧,很溫馨,因為那時顧晚的媽媽還在。


    她媽媽是個熱心腸的女人,還很善良。


    在顧家做事的人,家裏情況都很糟糕,她媽媽給人提供工作,還幫他們解決家裏的問題。


    她媽媽對他也很好,他從沒有感受過母愛,但從她媽媽身上感受到了。


    但他沒見到她媽媽最後一麵。


    傅驍霆抱著顧晚進浴室洗漱。


    她睡死過去了,他樂得這樣,不然做這些事會很棘手。


    他也很累,在浴缸裏放了熱水,抱著顧晚躺在裏麵。


    她看起來很乖,他幫她洗澡的時候,她一動不動,哪裏都軟軟的。


    顧晚是個沒怎麽吃過苦頭的女孩,卻在十九歲那年,願意跟周溫瑾生活在二十平的小公寓裏生孩子。


    一想到這些,傅驍霆眸光變得深邃。


    他重重地捏她粉撲撲的臉蛋:“你就這麽愛他?”


    顧晚有痛感,蹙眉,粉嫩的嘴也跟著嘟起來:“疼……”


    傅驍霆僵著身體,盯著她可愛精致的小臉瞧,那兩瓣櫻色的唇輕微的一張一翕,真的很誘人。


    他情不自禁俯首,銜著兩片嬌軟,輕輕緩緩的吮著她,沒有深入。


    但一條笨拙的小舌卻探出頭,不經意舔了他。


    這種撩撥淡的像夏日清晨的風,輕柔得稍縱即逝,於他而言,卻又是秋日枯草上一顆火種,霎時遍地燎原。


    他輕緩的動作漸漸失控,把她吻醒了,才停下來。


    顧晚眨著霧蒙蒙,目光散散的大眼睛,她好像又看到了傅驍霆,這個男人在她夢裏真是無處不在。


    她看著他:“傅驍霆,傅驍霆……”


    隻是軟軟糯糯的喊他的名字,沒說別的。


    身上沒有負擔,還暖暖的,顧晚覺得很舒服。


    不過她有點脖子疼,翻了個身,身下像個大熱源,烤得她更暖和。


    顧晚環住傅驍霆的脖子,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很近,男人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她見他的臉有點紅,耳根更紅。


    她想是不是剛才在春夢裏跟他做了什麽?


    平常他隻有幹那檔子事才這副德行。


    顧晚不記得做夢的經過,她打算重溫一遍,


    她想在夢裏主宰他,弄疼他,以牙還牙,而不是做他砧板上的魚肉,每次被他弄疼。


    於是她的手點著他眼角下性感的淚痣,以為很強勢,聲音卻因為醉意嬌軟的要命:“乖乖聽話,我來,你不許動。”


    傅驍霆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她纖白軟嫩的手按在他的肩頭,然後……貼著他的薄唇熱烈的親吻。


    他因為她的主動,危險的眼眯了起來,眸中欲念瘋狂肆掠。


    自從第一次徹底要了她,他對她的身體再也無法自控,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可她和周溫瑾相遇了……


    他不再克製,他要讓她清楚誰是她現在的男人。


    傅驍霆回應她的熱吻,他不想她把他當成別人,一次又一次要醉了的女人喊他的名字。


    一覺醒來,顧晚很無語。


    她真的感覺自己流年不利,特意去網上查了一下是不是她今年犯太歲。


    但不是,網上說她今年行大運。


    她不知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大運在哪裏,是不是要拿她的健康換,不然也不至於身體總有毛病。


    她蒙頭在被窩裏,一股子藥膏味。


    手上有,腿上有,肩膀上有,就連脖子胸口都有……


    昨晚的事在看到周穎後,一片空白,可能她確實跟人打架了,才會傷這傷那兒。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身來,突然感覺哪裏不對勁。


    那裏怎麽也有一丟丟疼,這種疼她可太熟悉了,傅驍霆跟她做,她就會這樣。


    她嚇麻了,昨晚帶野男人回家了?


    顧晚心煩意亂,去了浴室。


    在鏡子裏看到身上穿的睡裙,大概猜到昨晚的男人是誰。


    周穎讓他去撿人的?還不如是野男人。


    她又想起宋冉來,忙給宋冉打電話,宋冉也剛醒,說她在警察局的休息椅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疼腿抽筋,今天要請假。


    顧晚知道她沒事,就掛了電話。


    她洗漱完,一扭頭看到了浴缸。


    那一片空白的記憶居然自行慢慢填充了小小的一部分。


    顧晚煩躁的出浴室的門,再次看到那張大床。


    昨晚的活色生香像連環畫,在她腦子裏翻啊翻。


    她好主動!


    甚至極其聽話,在床上,傅驍霆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


    所以人為什麽不能喝醉。


    因為喝醉了就會被人掏心挖肺。


    顧晚下樓,發現傅驍霆把傅家的傭人叫過來了,給她準備了早飯。


    這個傭人顧晚認識,以前是蔣安琪那邊的人,叫李洋,和蔣安琪差不多年紀,後來調到餐廳去了。


    李洋等顧晚吃過飯,才說:“太太,先生說,您要是覺得我沒問題的話,以後我就在這邊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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