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偷偷翻白眼,這麽曖昧的吹她,她又不是個死人。


    她耷拉著腦袋,懶得跟傅驍霆說話。


    他總能把他們之間的不愉快當做沒發生過,好像她也能做到一樣。


    可她做不到。


    在醫院的事,還有王齊正說關於她爸爸跟傅驍霆之間的事,這些都是結。


    偏偏,他無處不在。


    顧晚起了身,現在很晚了,她想回去休息。


    她經過傅驍霆身邊時,他突然抓住她兩側胳膊,把她往身前帶。


    緊接著,顧晚後背,屁股,小腿一涼,細細的水霧從街道上飄過來,像是下了一場毛毛雨。


    她先是愣住,然後慢慢回頭,隻見一輛灑水車走遠。


    水衝洗地麵濺起薄薄的霧氣還殘留在空氣中,打濕她額間的發絲,還有一點點飛進她的眼睛,沾在她眨著的眼睫毛上。


    頃刻間,一股怒意從胸口湧出來,卷起的浪潮在她胸前起伏。


    這個狗男人竟然拿她擋水。


    “傅、驍、霆!”


    顧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她氣得狠狠地捶了他。


    他被她捶,看著她的狼狽樣,削薄的唇倏而揚起,喉間發出爽朗的笑聲,連帶那一雙常年冷漠的眸眼也亮了些,濃濃的笑意漫開一灘,似星光乍泄。


    傅驍霆叉著腿,一手勾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捉住她捶打他的手,與她十指交扣。


    “冷不冷?”


    他笑著問她。


    顧晚在氣頭上,即使看到他笑開了,笑得很好看,她還是很氣,簡直氣死了:“王八蛋,放開我。”


    傅驍霆抱她更緊,他深深的看著她:“你以前沒這麽凶。”


    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從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她莫名的覺得他不像是在看她,更像是在通過她看其他人。


    顧晚自由的那隻手死死地抵著他:“那是因為以前我不知道你這麽不要臉!”


    傅驍霆漫不經心的把大手挪到她後背,將她禁錮得更牢。


    她被迫前傾,柔軟的胸緊貼著他的下巴。


    他抬頭,溫熱的氣息輕撓在她的脖頸上:“不要臉?哪裏不要臉?”


    男人還在笑,那笑意散不去,讓低沉的嗓音清潤起來,多了些人情味。


    顧晚被他抵著胸,很不自在,她不停的掙紮:“你哪裏都不要臉,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傅驍霆卻不管她自不自在,就是不放手:“沒數。”


    他又冷不丁說:“你親我一下,說不定我就有數了。”


    顧晚肺要炸,她才不要。


    “你有病就麻煩起身,右轉,進藥店,吃點該吃的藥。你要沒救了,我可以讓火葬場把你拉走。”


    傅驍霆看著她凶巴巴的,反倒更是怡然:“真不親?要我自己來?”


    顧晚覺得他像個無賴,她冷眼看他:“你把我當條魚嗎?我不是七秒鍾記憶,做不到跟別人共享一個丈夫,你如果有什麽需求,可以去找你的白素素,她什麽都願意陪你玩,但我不是她。”


    傅驍霆俊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比不上她。”


    顧晚雖然清楚自己在他心裏沒什麽地位,但每每聽他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心還是會被揪緊。


    在他看來,她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


    她抿了抿唇:“傅驍霆,我現在拎得清,你不可能愛我,我也不想再愛……”


    未說完的話被堵回去。


    男人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體將她籠罩。


    他噙住她柔軟的兩瓣唇,推著她往黑暗的角落。


    顧晚又被他狠狠的吻著,吻得胸腔缺氧。


    她身體被他控製得死死的,整個人要被揉進他的身體裏似的。


    她越掙紮,他吻得越狠,仿若一場傾盆大雨,肆意的掠奪澆透她全身。


    顧晚無力再掙紮,他開始對她為所欲為。


    昏暗一片,那黏糯的聲響如暗湧,在深夜細細的流淌,源源不斷。


    她口腔裏充斥著他的氣息,從舌尖一直延伸到喉嚨,她真的被他吻得很難受。


    “嗚嗚……”顧晚發出痛苦低淺的呼聲。


    風雨驟停,傅驍霆仍舊把她抵在視線模糊不清的角落裏。


    他的額頭輕觸著她的額頭,彼此的喘息聲炙熱的糾纏,烘得顧晚小臉上滾燙。


    他說:“拎得清就好。怕你拎不清,讓我為難。”


    明明他們是在室外,傅驍霆磁性沙啞的嗓音卻如在劇場回響,那聲音在顧晚腦子裏有回音。


    他的模樣在她眼裏很模糊,可她還是討厭死他了。


    一邊踐踏她的人格,一邊對她的肉體熱烈。


    一切,都是輕賤。


    “你把我當什麽?供你發泄欲望的傀儡嗎?”顧晚聲音很輕。


    她想說她的價值在他眼裏是不是跟妓女差不多,可她說不出口。


    傅驍霆鬆開她,理所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找你做這些,有什麽不對?”


    他脫下西裝外套係在她腰間,擋住她裙子被水打濕的地方。


    恰到好處的關懷。


    總是打她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說出的話冰冷強勢又可惡:“你若認為你是傀儡,我也沒意見。不過下次要乖,乖一點我就沒那麽想弄死你。”


    “滾開。”顧晚推開他,一個人走。


    她乖不起來,隻想離他遠點,但他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最後兩人坐了同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司機還以為是她作,是她鬧脾氣,一個勁兒的幫傅驍霆說話。


    回到傅宅,顧晚洗了澡去次臥睡。


    傅驍霆也不讓她如意,他就像是邪祟,纏著她不放。


    他要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她死抓著被子不鬆手,他幹脆把她連被子一起扛在肩上,丟在主臥的大床上。


    顧晚真的很抓狂,坐起身要發火,傅驍霆卻欺身而下,壓在她身上,他難得不耐煩上了臉:“乖乖聽話就這麽難?”


    臥室沒有開大燈,光影曖昧,他們幾乎臉貼著臉,身上是同款的沐浴露香味,讓夜浮著薄色。


    但是冰火兩重天。


    突然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急促的鈴聲。


    是傅驍霆的電話。


    他略微煩躁的伸手,在手機上摁下免提:“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人焦急無比:“傅總,素素不見了。”


    傅驍霆立馬掛了電話,翻身下床,準備去衣帽間。


    顧晚冷聲開了口:“如果你今天不去找她,我可以乖乖做你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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