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被他高大的身體籠罩著,不想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她攥緊拳頭抵在他胸口。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爸是經濟犯:“我爸不是經濟犯,你別放屁。”


    傅驍霆不把她的憤怒放在眼裏,將她的手桎梏:“誰在意真相?受利益驅動的人隻會在意是否被影響,被牽連。你的身份已經無形中連坐,打上了經濟犯的烙印。”


    “晚晚,我不想我的女人過於天真。離開我,你想要維持花好,即使做皮肉生意也隻會勞而少功。”


    他的聲音很低,卻像是一座大山壓得顧晚喘不過氣。


    她被他握住的手拚命往外抽,傅驍霆的話已經將她綁在恥辱柱上,她渾身難受。


    她不想在他麵前低頭:“所以在你看來,我們之間也是皮肉生意,你壓根就不想把花好給我,也不曾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必須要依靠男人才能上位的禁臠。”


    “既然我已經身處這樣的境地,去哪裏都會被人輕視,為什麽我不能利益擇優,也許有男人能給我的比你給我的更多。”


    她話落,傅驍霆眸底如幽深的寒潭,朦朧著薄薄一層煙雨。


    他喉嚨間發出低低的一聲笑,聽不出任何笑意:“這麽想跟其他男人睡?”


    顧晚心裏有點發毛,但酒壯慫人膽,她上頭了:“不行嗎?”


    “嗯,行。”傅驍霆輕聲冷笑:“誰敢?”


    赤裸裸的威脅。


    顧晚被威脅的膩煩:“我不是你的私有品……”


    她反應不及,傅驍霆強勢地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脖頸,從她上唇開始咬吻。


    “唔……”


    顧晚被他吸得痛。


    她羞惱,一口咬在傅驍霆嘴上。


    傅驍霆卻沒離開她的唇,任由她咬著,他好像篤定她會鬆口。


    當血腥味越來越濃時,顧晚真鬆了牙關。


    她覺得傅驍霆又瘋又狠,她做不到去咬下他一塊肉。


    她仍在奮力抵抗,可她越是扭動身子,傅驍霆就越是要得更多。


    他對她的身體了若指掌。


    沒過多久,顧晚因為生理反應癱軟在傅驍霆懷裏,再也無力掙紮。


    她的腿還在抖,傅驍霆拿了塊擦手毛巾在給她擦腿。


    盡管如此,她的牛仔褲上還是有不明水痕。


    “你是我的。”男人嗓音沙啞得厲害,骨節分明的手在幫她扣牛仔褲的紐扣:“除非我不要你了。”


    顧晚屈辱,怒視著他。


    他總是靠絕對的性別壓製,用這種下流齷齪的手段逼她臣服。


    “傅驍霆,你混蛋。”


    她一拳捶在傅驍霆肩頭,卻無力的表露不出任何憤怒,更像是在調情,就連怒罵聲也軟了幾分力道。


    傅驍霆捏著她的下巴:“我混蛋?前幾天鬧離婚,昨天丟婚戒,今天暗度陳倉,還想去找其他男人,你很能耐。”


    他很想再教訓她狠一點,卻見她眼中蒙著淡淡的霧氣。


    他頓了頓,又溫和了幾分:“乖一點,好不好?”


    他在她唇上吻了吻,血腥味氤氳不散。


    顧晚厭惡他這種虛偽的深情,這次想要下狠心咬死他。


    下一秒他預判了她致命一咬,躲過她的牙齒,原形畢露:“不乖的話,我就要誅晁錯,清君側了。這次的事,宋冉也有份。”


    宋冉剛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顧晚胸口瞬間起伏得更急,威脅她這招,他屢試不爽。


    傅驍霆再次傾身而下,用吻她的方式,判斷她乖不乖。


    他撬開她的牙關,對她一頓纏磨,她被他磨得嘴皮子發疼。


    他過於激烈,她不停地吞咽。


    顧晚感覺自己要斷氣,命快沒了,


    她眸光瀲灩,本能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傅驍霆饒過了她。


    她劇烈地喘息著,雙眼迷離,感覺自己像是馬戲團跳火圈的老虎,騎自行車的狗熊,還有耍把戲的猴子……


    被強製馴服。


    傅驍霆伸手去翻她的包,東西沒找到。


    他嗓子有點緊:“章子呢?”


    顧晚很清楚要扯謊,不耐煩:“在公司。”


    傅驍霆沒深究:“明天還給我。”


    他抱她起身。


    顧晚順勢問:“誰告的密?”


    “我的東西要真這麽好偷,你爸會把你交給我?”


    輕描淡寫,自信卻很囂張。


    同時又令人無法反駁。


    她剛回國時,因為爸爸的事,有很多人找她麻煩,都被傅驍霆平息了。


    所以這次是傅驍霆知道她偷他的章子,還看著她在他麵前演小醜。


    三百多天打了個水漂,買了個教訓。


    努力未必有結果。


    該死的是,想有結果還是必須要努力。


    傅驍霆用眼神示意她開門。


    顧晚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惱火:“放我下來。”


    傅驍霆的目光落在她的恨天高上:“昨天的傷好了?”


    沒好。


    來參加酒局穿上了戰鞋,差點疼死。


    顧晚別過眼:“死不了。”


    傅驍霆沒放下她。


    她偏要自己走,恢複力氣後就從他身上掙紮下來,脫了高跟鞋一瘸一拐,一深一淺朝前走。


    男人默默地跟在她身後,凝視著她的背影,淡淡的思量在他眸光中蕩漾。


    她什麽時候能不要倔得像頭驢。


    第二天上班,顧晚簽完字,拿著小鏡子正在給嘴唇上藥。


    昨天被傅驍霆咬破了不說,還吸出個血泡來。


    這時宋冉像隻驚弓之鳥撲騰到她的辦公室。


    “陳董沒了。”


    這架勢像是在報喪。


    顧晚腦仁子木了一下:“死了?”


    宋冉擺擺手:“不是,被傅驍霆踢了,擺明在殺雞儆猴。”


    顧晚後背發涼。


    陳董算是不大不小的股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弄走,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傅驍霆做事狠絕又幹淨利落。


    她感歎:“路遙知馬力不足,日久見人心叵測,以後我不會再掉以輕心,急於求成了。”


    “這話沒毛病,任重道遠。”宋冉將個小袋子放在她辦公桌上:“裏麵是章子,我把那東西給蓋了,蓋的時候心髒直突突。”


    顧晚拿過章子:“辛苦了,這次也不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傅驍霆昨晚說別人隻是給傅太太麵子,而不是給顧晚麵子,她挑不出毛病,但她不想去管。


    她相信爸爸是無辜的,她要找到害死爸爸的人,即使失去所有。


    一旁的宋冉正色道:“你要是找不到個填窟窿的,就是玩火自焚。”


    聞言,顧晚垂眸,沒應聲。


    她將章子收起來,打算晚上還給傅驍霆,然後繼續擦藥。


    宋冉又憂心忡忡:“小晚,昨天傅驍霆看到我在場,會不會把我哢嚓掉啊?”


    顧晚擦藥的手頓了頓。


    傅驍霆要真想對宋冉做點什麽,宋冉肯定也會跟陳董一樣,直接走人。


    “不會。”顧晚給宋冉吃定心丸。


    宋冉還是坐立不安:“你老公睚眥必報,不可能饒了我這個逆賊。”


    顧晚看她慌得要抓頭發,安撫道:“昨晚為了保下你,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不會有事的。”


    宋冉才發現她在塗藥:“額,嘴巴起泡了?你昨晚是為我說好話說了一宿嗎?”


    顧晚……


    此時她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一眼,傅驍霆發來的信息。


    ——素素的事盡快解決,她下周要參加綜藝。


    顧晚關了手機屏幕,給白素素道歉,除非她腦門被驢踢了。


    她當做沒看到,心情差極了,想起自己訂的粉鑽來。


    買喜歡的東西能讓她心情愉快些。


    她對宋冉道:“我去ar珠寶拿個東西,下午不來了,有事打我電話。”


    到了ar珠寶大樓,顧晚直接找到珠寶師。


    珠寶師卻說粉鑽被明星借走了。


    顧晚本來就心情不好,有點窩火:“我付了定金,也在規定期間來提貨了,沒經過我允許,怎麽能隨意借給別人?”


    “顧總,要是別人我肯定不會借,但是傅總打電話過來的,他是您先生,所以我就借出去了。”


    顧晚用腳指頭也能想到這個明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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