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


    就在大家的焦點都集中於慕漁之際,小丫鬟清兒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小步跑回,氣喘籲籲地說。


    “清兒,你慢點兒!”


    慕嘉和迅速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認無人留意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問:“怎麽回事?出了什麽狀況?”


    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清兒不敢耽誤時間,立刻湊近慕嘉和耳邊,“小姐,那塊手帕找不到了!”


    “什麽?!”


    慕嘉和眉宇緊鎖。


    不是親自動手丟掉了嗎?


    怎麽會無緣無故地不見了呢?


    “你確定沒了?”


    “真的沒了!”


    清兒認真地點點頭,她剛才因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特意跑回去查看過,萬幸及時發現了這個事實。


    要是沒有這塊繡著‘慕’字的手帕,怎麽可能讓漁小姐當眾出醜啊!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清兒焦慮不已。


    事態緊急,慕嘉和身上並沒有備用的手帕,便急忙解下腰間的一條遞給她。


    “快,趁沒人注意你,把手帕放到那兒去。”


    慕嘉和催促道。


    清兒隨即應了一聲,眨眼間就隱沒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站在人群中的慕嘉和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因為她深知自己與慕漁的衣服顏色以及所使用的手帕款式都非常相似。


    稍後找到了這條手帕時,大家一定要認為這是慕漁掉落的東西才行!


    千萬別猜到我頭上!


    慕嘉和心裏默默祈求。


    此時此刻,“這是怎麽了?”


    一位不知內情的人驚訝地問道。


    月亮門那邊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西邊幾乎所有的男賓都趕了過來,他們都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


    祝遠誌是這次聚會的組織者,自然走在最前麵,率先趕到了事發現場。


    他擠過人群,終於來到圈子的核心地帶。


    一眼就看到被眾人圍著的慕漁,祝遠誌的眼睛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不屑。


    “怎麽是你?你幹了什麽?”


    祝遠誌語氣不善地質問起來,好像在不需要進一步調查真相的情況下,他已經認定肯定是慕漁惹的事!


    祝遠誌毫不隱藏他對慕漁的反感,這一點章三妹看得非常清楚,心裏也不由得感到得意。


    他立刻站出來解釋道:“漁小姐剛才偷偷摸摸從西邊過來,我們幾個人問了好久她都不說來西邊是為了幹什麽!我看她是心裏有鬼,肯定做了些說不出口的事情,現在被我們當場捉住了,看她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狡辯才好!”


    章三妹的話似乎講得頭頭是道,就像是真的目擊了一切一般。


    聽了這些後,祝遠誌更覺得厭惡不已,“一個女子跑到西邊來做什麽?難道你不懂男女有別這樣的基本原則嗎?”


    他內心深處感歎著這麽讓人生厭的人居然和嘉和出自同一個家庭。


    簡直就是為嘉和臉上添了一抹黑色印記!


    這時,祝遠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慕嘉和。


    於是他開始試圖從人群中尋找她的身影,但是並沒有找到。


    其實對此祝遠誌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平日裏最關心自己這個妹妹狀況的非慕嘉和莫屬了,而此刻這樣重要的時刻她卻選擇缺席,倒也正常。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讓慕嘉和免於見到她這總是惹麻煩的小妹。


    慕漁本不想再過多與這些人爭執下去,但考慮到之前丟失的一件重要物品以及今日所遭遇的情況,讓她堅信有人故意陷害自己,最終決定還是說明情況。


    “我的一件私人物品丟失了,所以才會一路找到這個地方。”


    “找私人小玩意兒?”


    章三妹聽到這裏時語氣變得十分誇張,“您以為大家真的就這麽好騙麽?我們都清楚您根本沒有去過西廂房區域啊,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那裏尋找什麽東西呢?真是讓人懷疑。”


    接著聲音提高了整整八度,尖銳地指責道,“我看你是來這兒偷東西了吧?!”


    當周圍人都聽見這話後便明白過來這位明顯是有意給對方難堪。


    無論如何怎麽說,畢竟慕漁也是平陽侯府正式承認的女兒之一,又怎麽可能做那種盜竊行徑?


    而且前不久清圓齋的主人送給她那麽多箱珍貴之物作為禮物,按道理來說根本不缺任何物質財富。


    可不管怎樣,“即使我們可能誤會了您,您的舉動也確實存在很大疑問。”


    此時的章三妹已經情緒高漲到了極點,帶著憤怒質問著對麵人究竟想幹嘛。


    “是否應該徹底調查清楚整件事情呢?”


    很明顯,在這一切的背後存在著某股意圖傷害慕漁形象的力量驅使。


    不管最後查明的結果如何,單憑讓人們產生對她的猜忌與質疑就已經足以破壞掉其名聲了。


    正如預期般那樣,隨著話語落定之後,魏莉兒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能量般變得活躍很多,隨即便跟著一起起哄道:“沒錯!剛才我目睹了她匆忙離開那個地方的樣子,總覺得有點反常。上前製止了一下,沒承想她卻反過來攻擊並侮辱我……”


    魏莉兒講述得很生動細致,甚至已經忘了提到自己曾經拒絕接受其道歉的情形。


    對於她來講這根本不算什麽大事兒,唯有讓麵前之人感到不舒服才最為關鍵。至於自身會不會因此尷尬,則全然不在意範圍之內。


    眼下的局勢越來越糟糕,似乎還真有一些賓客開始傾向於相信慕漁涉嫌盜竊的事實了。


    倘若不去現場核實具體情況的話,單靠她口中描述的確顯得太過薄弱無力。


    祝遠誌是這次文會的主辦方,無論怎麽樣都要給在場所有人一個說法。


    為了能夠給每個人一個交代,祝遠誌感到自己的肩上擔負了巨大的壓力,但他依舊堅持要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於是他讓人把青黛閣的店老板找了過來,吩咐店家派人仔細檢查一下西廂,看看是否少了些什麽東西。


    祝遠誌認為,通過仔細地勘查現場,或許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以幫助解決問題。


    聽到這個命令後,老板吃了一驚,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對這突然的搜查感到不解與不滿。


    畢竟這些人都是來自名門望族的子弟,在他看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種有損名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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