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誒???難道不是麽……”


    “當然不是啦!”


    “……對不起了,笠鬆前輩。”高尾頗為愧疚地向我們中那個唯一沒吭聲的人道了個歉,“感覺我們今天這種狀態去對美國佬們可能……”


    “這不還沒開始麽?幹嘛就先滅自己誌氣了?!”笠鬆笑了笑,“跟我這個忙著準備高考的學渣比,大家這一個星期都已經很努力了。有投入必然會有回報,要相信我們的實力——是不是啊,黛?”


    “……”


    一切的一切,都要追溯到一周前的元旦假期:在我被赤司搞得腰酸背痛的時候,笠鬆和其他幾個人根據世界光影聯合會日本辦事處的安排接待了美國來的交流團jabberwock,結果那群傲慢的傢夥非逼著笠鬆幾個跟他們戰鬥,因為實力的差距,日方的人不意外地輸了。輸了其實也沒什麽,但在笠鬆為了表示友好向對方伸出手時,卻被對方啐了唾沫,還被罵了“猴子也想學人類搞什麽abo族群分類”之類侮辱性的話。現場世界光影聯合會日本辦事處的那些工作人員也不認慫,當場就要他們一周後再和日方的人比一次,還特別選擇了美方擅長的領域——科幻。於是,為了不讓國家繼續丟臉,代表目前日本最高水平的前“奇蹟的世代”和火神他們便被選中和那群囂張的美國人對戰了,而作為他們的影,我們當然也被卷了進來。


    “哎呀,黛前輩今天怎麽有點心不在焉的,不要緊吧?”冰室關切地問道,“就算是團戰,每個人的狀態也是很關鍵的啊……”


    “我看黛前輩今天好像也避著赤司同學,會不會——啊,不好意思,我多管閑事了,對不起對不起!!!!!!!!”


    嘖,櫻井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呢,因為和赤司發生了那種不可描述的關係,我自然是不想看到他的臉,但心不在焉的理由則是因為ju部——


    “大家準備好,”黑子忽然提醒道,“美方的世界觀馬上就要正式展開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漂浮在了一座壯麗的未來都市上空了。


    “這裏是……”


    “看那些大樓上的招牌,似乎是叫未來都市no.7啊……”我能看到在我左邊是笠鬆,看來團戰中的影是互相可見的,“你們看這到處飛來飛去的交通工具,還真有科幻的感覺啊!”


    “但這座城市看上去也就這樣啦~~”在我右邊的高尾慵懶地評價道,“然後呢,在這個世界觀裏我們到底要幹嘛?打外星人?”


    “這個……隻能先觀察一下再說了,”冰室在稍遠的地方,他的聲音聽上去稍微有些小,“大家還是先各自感知一下自己的光在哪裏吧——我們家敦的話,似乎在離這裏很遠的一個蛋糕店裏呢!”


    “赤司似乎也不在這附近呢……”我閉上眼睛,勉強能夠感受到赤司的氣息,“現在怎麽搞?大家分頭行動?”


    “不行,這樣我們會進入敵人的圈套的。”黑子眉頭緊鎖,語氣堅定地說道,“光被分散了話,我們影就一定要待在一起,這樣創作劇本也更合理一些,至於各自的光,我們就先六個人一起一個一個地拜訪,然後想辦法讓他們聚到一起來吧——火神君大概在離這裏一公裏外的地方,要不我們——”


    “對、對不起,黑子同學,雖然我也很想和大家一起去找火神君……”櫻井弱弱地說道,“但是,青峰同學就在我們的正下方……”


    “好,那我們就先從青峰君開始吧。”


    眾影俯衝下降,來到了街麵上,果然看到了青峰,他穿著校服站在路邊的一個書報亭旁,不知在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麽,連我們的到來都不能使他分心,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冷不丁地,他伸出手,指尖的方向是——


    ——一本封麵印著穿著大膽女性的雜誌!


    “……果然是青峰君啊……”


    看到這個世界觀裏的青峰還是那麽工口,眾影放心地笑了起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的笑容都僵硬了——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青峰的指尖觸碰到那本小黃書的那一刻,他便像中了鑽心咒一樣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起來,與此同時,青峰的頭上還出現的這樣一行文字——


    【青峰大輝未成年想要購///買成人雜誌】


    “嘶……”


    那個美國佬創造的世界觀,恐怕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


    “歡迎來到知子所統領的世界。”


    經過好一陣功夫,我方的所有光影終於齊聚赤司所有的公司——vorpal sword的接待室,開門見山地,赤司直接將這條爆炸性的信息拋給我們。還沒等我們消化這十三個字的含義,他又繼續說道——


    “在這個世界觀裏,知子是唯一而普遍的社會秩序維護機關,換句話來說,知子即是規範。”


    赤司繼續說著叫人半懂不懂的話,大概是在念美方那個叫golden的影寫的劇本吧。


    “哈?”青峰皺起眉頭,把腿翹到茶幾上,“所以說讓同樣16歲你和綠間和紫原去工作——而且你特麽還是公司總裁——我和笨神和黃瀨卻依然在上學,還有讓我剛才被電療的,都是這個坑爹的知子搞的鬼咯?”


    “青峰,你的問題雖然涉及兩個方麵,實際上卻都指向一個根本性的論題——那就是知子的性質。”赤司有條不紊地說道,“與我們熟知的法律、道德等傳統社會規範不同,知子可以更科學地衡量人的行為,因為它既能夠看到人的外在行為,也能直接了解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嗬,還以為美國佬創造的世界觀有多科幻呢,”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不就是psycho pass麽?”


    “誠然,知子確實與某些科幻作品中測量人心理指數的係統有那麽幾分相似,但知子的操作模式卻它們比更加科學、嚴謹。”赤司瞥了一眼我的方向,然後繼續按照對方的劇本進行表演,“那些落後的係統隻能看到所謂的犯罪指數,而知子則是全方位地去衡量一個人的心智,來判斷這個人的行為是否符合規範。正因為如此,這個社會才能夠用更合理的方式對人是否‘成年’進行衡量:‘成年’不再是一個年齡概念——因為這種說法就像中國古代秦朝用身高來衡量‘成年’一樣可笑——而是對身體素質與心智情況的綜合考察。這就回答了青峰的第一個問題,你們三個人雖然身體素質已經過關了,但心智情況還不允許你們參加社會建設,所以知子判斷你們仍然是未成年,仍然需要作為學生在學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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