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是個郵遞員,他每天在a區送信。有一天,他發現他經常去送信的那戶人家的門虛掩著,他走進去發現了女主人的屍體。她睡在床上,好像睡著了,其實她已經死了。這是個單身女人,名叫夏小真,40歲,離婚不久,鄰居都說她作風正派,為人謹慎,從沒看到任何男人進入過她的家。警察發現她抽屜裏的現金被拿走了,她在臨死前,曾在看錄像,電視機看著,但是卻是一片雪花。事情就是這樣。說說你的看法。”


    “能跟我談談最後這部分內容嗎?”花了兩個小時看完所有信件後,嶽程說。


    “你是說他給我猜的謎題嗎?”陸勁問。


    “是的。”這是嶽程最感興趣的部分,“從第一個開始,這個阿四是怎麽回事?”


    “跟他搭訕的人毒販,這是毒販的聯絡暗號。”陸勁笑著提醒道,“還記得前幾個月,我協助警方破的那個毒品案嗎?就是跟這個人有關。我曾經到那座橋附近去過,還拍過他們交易的照片,同時,我還跟其中幾個接觸過,我還買過幾克毒品賄賂過其中的幾個送貨人,他們都是吸毒的人,知道很多內幕。”


    嶽程終於明白為什麽陸勁能夠協助警方破案了,原來他和一號歹徒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曾經在警方和罪犯之間扮演過亦正亦邪的黑白人。


    “這個綠帽子是怎麽回事?”


    “他跟她老婆合謀殺人奪財。其實他每次娶的都是同一個老婆,隻不過他老婆換了個名字,換了種打扮而已。女的去騙有錢的老頭,跟老公離婚後,跟新男人結婚,通常這個老婆會讓新老公給舊老公一點錢作為經濟補償,然後沒過多久,新老公就會因為什麽事意外身亡。接著這個老婆就換種身份再次出現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兩人再結婚。他們就這樣周而復始,一直在玩這個把戲……”陸勁一邊在桌上塗塗畫畫,一邊說。


    嶽程對這個案子比較陌生,於是他問:


    “你是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我先猜出了一部分,然後歹徒給了我這個男人的名字和地址,我找了過去。其實這個女人也是被她老公利用的,她已經不想幹了。她曾經在我麵前哭過,但我也幫不了她。後來這案子還是事發了,不過,不是被警察發現了他們的罪行,而是這個女人把男人刺傷了,因為她發現他有了外遇。後來,我跟歹徒在信裏還討論過這事,他應該也認識這個女人,他在信裏說,這個女人的確很漂亮。”


    嶽程看見陸勁用很快的速度畫了幅素描給他看。


    “瞧,她就這樣。”


    展現在嶽程麵前的是一個大眼睛的短髮女子,她微笑著把頭歪在一邊。


    “她喜歡這樣笑。其實我覺得她挺單純的。”陸勁嘆了口氣道。


    嶽程一點都不同情這個女人,於是接著問第三個案子。


    “這對愛跳舞的夫妻,我有所耳聞。聽說你也協助了這個案子的偵破。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摻和進去的?”


    “我給那女人免費畫過一張像,我把名字和地址簽在了畫像的背後,我當時沒想到後來這會成為警方來找我的線索。”陸勁又開始在白紙上畫起來,嶽程發現他很喜歡做這事,也許這就是美術老師的習慣。


    “我知道這個案子拖了兩年。其實就是她老公殺的,是不是?”


    “當然是他,他早就想殺她了。”


    “等一等,”嶽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一號歹徒給你寫信的時候,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死了,你怎麽還能給她畫像?”


    陸勁笑了起來。


    “其實他給我寫信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沒動手。歹徒給了我個名字和地址,我找去了,發現這個女人還活著,於是我就明白,歹徒實際上是想跟我來一場比賽。他準備推動那個男人殺了她,他要我阻止他的謀殺計劃。他來信說,如果那個男人失敗了,就算我贏了。但我輸了。其實我提醒過這個女人留心自己的老公,但她聽不進去,她說她老公很怕她,不敢對她怎麽樣,後來我跟學校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現她出事了,……”陸勁搖了搖頭,繼續說,“我認為歹徒是通過某種方法認識了這個女人的丈夫,然後向他提供了殺人計劃。其實這個男人不過是一人分飾兩角而已。”


    第四個案子跟“死亡病床”有關,嶽程知道陸勁當年的死刑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被改判為無期的。案件發生在一家老幹部療養院,被害人幾乎全是清一色的離退休老幹部,而三年來,陸勁是唯一一個睡在這張病床上五天後,仍然安然無恙的人,所以警方才找到了他。


    “那張病床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知道兇手是護工?”


    “歹徒寫了這個案子給我後,我就想辦法進那家療養院住了幾天。通過一兩天的仔細觀察,我發現有個護工很可疑,其實她也想殺我的,但我試探了她一下後,她就沒幹。當時我還不能確定是她。”


    “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她曾經在那張床上被一個病人強姦過。因為對方勢力大,她告不了對方,。”


    “那你不為什麽不報警?”


    陸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當時還沒有案發,我何必管這閑事,這隻是迷宮蛛跟歹徒之間的一場遊戲而已。”


    “迷宮蛛!”嶽程沒好氣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外號,“很好聽嗎?”


    “至少比一號歹徒酷一些。”


    “對了,人家那裏住的都是老幹部,你是怎麽住進去的?”


    “我找邱源幫的忙。”


    “元元的爸爸?”


    嶽程起初很驚訝,但仔細一想也可以理解,邱源是個成功的生意人,他肯定在社會上有諸多關係,要把陸勁搞到療養院去住兩天,肯定不成問題。想到這裏,他又禁不住為陸勁感到惋惜,如果陸勁不是殺人犯,如果他能跟元元結婚的話,那婚後,就憑這個有實力的老丈人,陸勁恐怕真的可以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


    “什麽一人分飾兩角?說清楚點。”


    “這個男人進舞廳後不久,便在舞廳廁所裏裝扮成女人離開,那天他老婆在家,他回家後就把她殺了,接著穿上老婆的衣服離開,沒多久後,他又穿著自己的衣服回來,他就是用這個方法來製造他跟老婆時間錯開的假象。那天晚上,他在自己家裏分的屍,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出去拋了屍。發現屍體時已經是幾天後了。”


    “這是歹徒告訴你的答案,還是你猜出來的?”


    “我猜出來的。”


    第四個案子跟“死亡病床”有關,嶽程知道陸勁當年的死刑就是因為這個案子被改判為無期的。案件發生在一家老幹部療養院,被害人幾乎全是清一色的離退休老幹部,而三年來,陸勁是唯一一個睡在這張病床上五天後,仍然安然無恙的人,所以警方才找到了他。


    “那張病床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知道兇手是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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