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營地內,三萬餘人經過淘汰老弱之後,還剩下 餘人。


    在這空曠的訓練場上,顧衍神色嚴肅,目光堅定地望著眼前的士兵們。


    “沒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我隻能通過隊列訓練,讓他們至少成為合格的聽命的輔兵!”顧衍心中暗想。


    隨著顧衍一聲令下,整個北軍士兵,開始了在其他人看來非常可笑的訓練。


    顧衍抽調了大量的軍官,來充當教官,訓練這個北軍士兵。


    “雙腿並攏,立正!”一名教官大聲吼道。


    在他身前,是一個屯的北軍士兵。


    士兵們紛紛挺直腰杆,努力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等待這些北軍士兵是非常枯燥的訓練。


    無休止的筆直站立,站軍姿,左右前後轉向,小步前進,大步前進,小跑前進......


    各種指令不斷從教官的口中發出。


    整整 多名北軍士兵,就這樣被操練了整整一天。


    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士兵們的汗水濕透了衣衫,但顧衍的命令沒有絲毫停歇。


    除了一些高級軍官得以幸免之外。


    所有的低級軍官全部參與了訓練。


    不過這些人哪怕心中不滿,也暫時不敢鬧事。


    畢竟之前被射殺的人,頭顱就掛在營門。


    無所事事的北軍高級官吏,一直在關注著,北軍士兵的操練。


    讓所有的北軍軍官感到疑惑的是,顧衍作為主將,全程參與了對士兵的操練。


    他親自示範,一絲不苟,直接訓練了4000名北軍士兵。


    一些北軍軍官看了一會兒,隻覺得無聊,他們三三兩兩回到自己的軍帳。


    這些北軍軍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的不屑。


    其中一人直接開口嘲諷:“這顧伯長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如此簡單的動作反複操練,能讓這些烏合之眾變成精銳?簡直是癡人說夢!”


    另外一名軍官端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冷哼道:“我原本還對他抱有一絲期待,沒想到竟是這般胡來。這所謂的訓練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能有什麽用?”


    一位騎都尉搖頭晃腦地說道:“我看呐,這顧衍就是想顯擺自己的威風,故意折騰這些士兵。可咱們北軍可不是他能隨意擺弄的!”


    另一位營設都尉附和道:“就是就是,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前線戰況緊急,他卻在這裏浪費時間,簡直是胡鬧!”


    有人陰陽怪氣地說:“說不定啊,他就是想借著訓練的由頭,在咱們麵前耍耍威風,好讓咱們服他。哼,可咱們哪能這麽容易就被他糊弄了!”


    “我看他就是個草包,以前那幾場勝仗估計也是運氣好。就這訓練方法,能提升戰力?我才不信!”一個滿臉橫肉的軍官大聲叫嚷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軍帳內充滿了對顧衍的質疑、嘲諷和嘲笑,仿佛已經認定了顧衍的訓練毫無意義。


    ......


    騎都尉徐榮和北軍郎官賈詡,在北軍中多有來往,乃是好友,兩個人湊到一塊兒。


    徐榮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嘴裏嘟囔著:“這顧伯長的做法著實令人費解,他這般操練士兵,究竟有何深意?我是怎麽也想不明白!”


    他停下腳步,看向賈詡:“文和啊,你向來聰慧,對此可有見解?”


    賈詡坐在一旁,手捋著胡須,目光中同樣透著困惑:“我也感到非常的疑惑!”


    “顧伯長此人戰績彪炳,聽聞非常會練兵,任何烏合之眾到他手中都會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力!”


    “他擊敗黃巾軍,驅逐鮮卑人,都是他的屯田軍!”


    “可如今這訓練方式,與常理不符,我一時也摸不著頭腦,也許有他的深意!”


    徐榮雙手抱胸,長歎一口氣:“唉,按說他以往的功績擺在那,不該如此胡來。可這些簡單操練,真能讓咱們這北軍脫胎換骨?我實在是懷疑!”


    賈詡微微搖頭,沉思片刻道:“隊列操練可不簡單,往往涉及到軍陣配合,士兵默契餓!”


    “不過這樣的站立、轉向、行軍,也許有什麽玄機,是我們尚未參透的?”


    徐榮又開始踱步,焦躁地說:“若再這麽下去,前線戰況緊急,我們卻在此耗費時間,萬一......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詡目光深邃,緩緩說道:“現在北軍歸他節製,我們現在隻是名義上的北軍官吏,隻能先等等看1”


    徐榮無奈地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但願他真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


    北軍中候劉表和騎都尉鮑信,本就是熟識之人。


    兩人互相打個眼色,鮑信跟著劉表進入了他的營帳。


    鮑信一進營帳,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看呐,這顧伯長不過是徒有虛名,這般折騰士兵,也不知能有何成效。”


    他的臉上寫滿了質疑和不滿,繼續開口說道。


    “如此簡單重複的訓練,難道就能讓這些懶散的士兵變成精銳之師?簡直是天方夜譚!”


    劉表手撫下頜,沉思片刻後說道:“或許顧將軍有他的深意,我們且先看看!”


    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暗自思忖:“顧伯長名聲在外,不應該如此毫無章法,但眼前這操練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是我見識短淺未能領會?還是他真的在瞎指揮?”


    鮑信在營帳中來回走動,焦躁地說:“也不知道陳倉那邊還能頂住多久?帶著這樣的軍隊上戰場,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士兵現在站站走走,能提升什麽戰力?我看呐,還不如讓他們牢記陣型,發幾根長矛就行!”


    劉表皺了皺眉,說道:“允誠,莫要如此急躁!”


    “顧伯長以往戰績不凡,想必不會無的放矢。也許這訓練之法暗藏玄機,隻是我們尚未察覺罷了!”


    鮑信停下腳步,大聲說道:“暗藏玄機?我看是故弄玄虛!前線戰事如此緊急,他卻在這裏帶著士兵做這些無用功!”


    劉表歎了口氣,說道:“再等等吧,若再過幾日仍無改觀,再做定論不遲!”


    他的目光望向營帳外,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然而,顧衍對這些質疑聲充耳不聞。


    “挺胸抬頭!步伐整齊!”他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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