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哲夫!”


    快走出學校時,阿泉遇到了好久沒見的哲夫。課程已進入準備考試的階段。學習優良的智生常常參加補習,很晚才回家。根本沒心思學習的周平則早早地就回家了。隻有阿泉和哲夫,學習雖不算優秀,但又覺得必須學下去,反倒偶然碰見。


    “怎麽樣,都還好吧?”


    “哦,依然如故。阿泉,你怎麽樣?”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目前看來還死不了。”


    “對,千真萬確。”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阿泉想:自己已好久沒這樣笑了。


    “我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早就想著要向你們道謝,可……”“你說什麽呀!我們都是阿泉的崇拜者。你用不著那麽過意不去。”


    兩個人走出了校門口。這時,兩個穿風衣的男人朝阿泉走過來。


    “您是星泉小姐吧?”“是的。”


    “我們是警察。”他們拿出了警察證說:“麻煩您,請和我們走一趟。”


    “我懂了。”


    幾步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巡邏車。警察沒說明原因。阿泉坐在巡邏車裏,心想:看來不會再讓她當幫會頭目了,不過這回也許要進監獄了……嚴格地說,她可能已經觸犯了法律。


    “星泉。”警察叫她。


    “哎。”


    “響,好響亮的名字啊!我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一直考慮,假如生了女孩,該給她取個什麽名字……阿泉……就叫這個名字吧!”


    “礙…”


    “是這麽回事。”警察突然又談起工作,說:“一會兒想請您辨認一具屍體。”


    “屍體?”


    “是的。您心裏可能不愉快,實在對不起,實在是沒辦法呀!到時候,您隻要大致看一眼就行。看看是不是認識他。人死了以後,可能難以辨認,如果辨認不清,您隻要如實地說一聲……”“好吧,我懂了。”


    “您時常貧血嗎?要不要請個醫生來……”“不用,沒關係。”


    阿泉覺得很可笑。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差一點就被活活解剖的事告訴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哎……說什麽好呢。已經到了,就在這兒。”


    停屍房裏,空氣冰涼。阿泉低頭看了一眼屍體。


    “昨天,在新宿,有幾個地痞打起架來了。”警察看了看筆記本說:“這個人好象也卷進去了。看來他是想勸架。但是,不巧得很,一個地痞拔出短刀照他胸膛一刺……幾乎是當場死亡。打架的那些傢夥都一鬧而散。這個人的身份到現在還未查明。他好象也沒帶著身份證之類的證件。在他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張條子,上麵寫著您的名字和住址。能找到的線索隻有這張紙條,所以把您找了來,您看……”阿泉停了一下說:“不認識。”


    “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嗎?”


    “是的。我沒見過他。對不起。”


    “是嗎?”警察搖著頭說。


    “這可難辦了。……啊,不是因為您……這種身份不明的人很多,相當麻煩。給您添麻煩了。”


    “沒什麽。”


    “您以後再想起什麽事來,請和我仍聯繫。”說著拿出了名片。


    “知道了。”


    “我送你到車站吧!”


    “不,我認識。”


    “是嗎?那好,多謝了。”


    阿泉在大街上快步走著。她隻是茫無目的地向前走。他明明說要離開東京,可……他還說要重新打鼓另開張!混蛋!阿泉的視線因淚水而變得模糊了。


    “阿泉,你沒事吧!”


    阿泉剛一進屋,和子就跑了過來。


    “有什麽事嗎?”


    “剛才奧澤打來電話,說阿泉又被帶到什麽地方去了……”“他瞎說些什麽!這回可是警車。”


    “啊呀,你偷東西了吧?”


    “胡說!什麽事也沒有。”


    “那就好。”


    阿泉剛要回自己的房間去,和子又追了上來說:“喂,我在你桌子上放了一張名片。”


    “名片?”


    “好象昨天就放在信箱裏了。””


    阿泉進了屋,開了燈一看,桌子上墳著一張嶄新的名片,閃著白光。上麵印著:m建設工業久司營業一科佐久間真:“哎呀!”


    名片後麵草草寫著這樣一行字:


    新職員向您問候。我出差來到東京,沒時間見到您!


    再見!


    將來還有機會再見。


    出差?……他一定住在飯店或旅館裏,他的證件和行李一定還放在那裏。阿泉急記找出剛才警察給她的名片,到客廳去了。


    “警察局辦公到幾點?”


    “不知道。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她沒理睬和子那厭煩的絮叨,拿起了電話。


    “喂,喂,我是剛才和你們見過麵的星泉。我想起了一件事……對,我認識他。而且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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