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替下出頭舌戰群儒眾人不忿約定演武


    薛蟠一句話出口,宜春院的大堂裏頭即刻安靜了下來。


    薛蟠冷淡的掃視了一圈兒,大堂裏頭麵生的臉孔大概有二三十個,或坐或站歪歪斜斜的,全都是一臉的不屑和嘲諷。這樣的表情在薛蟠等人進入之後也稍稍有了幾分扭曲,原本肆無忌憚的舉動也立刻收斂了起來,目光中帶著清晰可見的惶恐難安。


    而自家兵營中的秦越、王衝、劉明義、張儉四人則鼻青臉腫的被人扒了衣服捆綁在地上,其中王衝就是被人壓在屁股底下當坐墊兒的倒黴蛋兒。四人見到薛蟠等人後,也有些羞愧的閃躲了起來。打架打輸了他們不嫌丟人,可是被人這樣的侮辱,是個真爺兒們就接受不了。


    薛蟠將大堂內的情況收入眼中,待看到自家的兵又羞又愧的模樣後,心中怒火愈發的大。


    當即冷笑了一聲,開口喝道:“今兒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不是愛打仗嗎,不是愛將人腦袋坐在屁股底下嗎?來人,將他們給我綁起來,一個個的脫光了衣服掛在宜春院的欄杆上。少脫一件兒我把你們全身都扒了掛在軍營的旗杆子上。”


    宋一山等人一愣,訕訕的開口問道:“頭兒,咱們自己的四個人也脫了掛上?”


    薛蟠一聽這話,心裏頭強壓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爆發出來,張口就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腦袋灌水了折騰自己人,老子讓你把對方的人脫了掛上!”


    頓了頓,又忍不住罵道:“什麽裏外不分的豬腦子,活該讓人欺負。”


    對方二三十個大漢聞言,也連連冷笑道:“薛蟠,我們知道你是聖上身邊的紅人。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也別太囂張了。”


    薛蟠肆無忌憚的回道:“我的名字也是你們這群土兵叫的。於民,我乃是大雍朝三等侯爵之後,名牌上錄有襲爵資格的忠信侯嫡長子。是貴族,你們這些平民見了我合該跪拜行大禮。於軍,我乃是聖上欽定的正四品指揮僉事,專任教化練兵監察教頭之事。乃是你們的長官,見了我也理應行軍禮。現如今你們二三十人見了我別說行禮問安,居然還敢在私下詆毀朝廷命官……我即便捉了你們去見南安郡王,你以為他會不會為了你們幾個兵和我作對?”


    眾大漢神色一凜,沉默半日,領頭兒的粗獷大漢悶聲說道:“從來奸佞最猖狂。老子們在西海沿子拚命殺敵的時候,你們這些個官老爺還躲在京城胡吃海塞呢。現如今禍害了京城還不夠,又跑來軍營折騰我們這些個將士,讓他們一天天的趴在泥漿子裏頭滾來取樂,又弄些破網破木頭的折磨他們。他們這些新兵蛋子貪圖你那一點子吃食不要尊嚴了,可我們這些血戰沙場的老兵還受不了。小侯爺若是想找人取樂,自可去戲班子裏頭找小戲,何苦糟蹋我們這些臭當兵的。”


    話音未落,火炮營眾將士卻不幹了。當即朗聲吼道:“放你娘的屁,我們那是訓練,那是特殊訓練,你他娘的才是供人取樂的哈巴玩意兒呢!”


    那大漢一臉不屑的反駁道:“屁的訓練,訓練能把你們訓練成這種德性?連老子一拳都吃不了,還敢說自己是個兵?還有那個,老子沒等下手呢你他娘的先跑了,將來真上戰場了還不是背敵投降的貨?別給咱們當兵的臉上抹黑了,你們就他娘的是一群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宋一山聽了大漢的話,下意識回頭看了眾兄弟一眼,張口反駁道:“老子是斥候,斥候、斥候你懂不懂,老子隻需要觀察的細跑得快暗殺熟練就行了。誰他娘的跟你正麵交戰?”


    人群中另外幾個大漢立刻不屑的笑出聲來,看起來根本沒將宋一山的話放在耳中。


    秦越也通紅著臉辯白道:“老子擅長的是水下搏殺,你他娘的有本事和老子在水底下幹一場。老子輕易玩兒你十個來回。”


    眾位大漢聞言,笑的更厲害了。


    薛蟠坐在桌子上冷眼旁觀,看著對方一個個露出漫不經心甚至鄙夷的神色,有些冷漠的開口說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就能肆無忌憚的打我的兵?”


    那領頭的漢子瞪著銅陵大的眼睛粗聲說道:“他技不如人,活該被打。老子打他怎麽了?小侯爺也就是仗著一個身份欺壓我們罷了,若換成平常,老子連你一起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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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聞言,輕笑著雙掌連拍,頷首說道:“好,好,好。技不如人便活該被打,這句話我喜歡。換句話說你們勢不如人豈不是活該被欺?”


    說著,薛蟠麵色陡然一冷,寒聲吩咐道:“都他媽的想什麽呢,老子不是說將他們的衣服都扒了掛在宜春院外頭嗎?怎麽還沒人動作,當老子的話是放屁?”


    火炮營眾將士聞言,神色一凜,連忙應諾。三五成群的走上來準備捉人。


    對麵的二三十個大漢見狀,立刻機警的站了出來,擺出防守的姿勢準備應對。兩方人馬對峙,各個殺氣凜然虎視眈眈,氣氛霎時間凝重起來,


    虎鯊營乃是南安郡王旗下最精銳的水師,自建朝以來經曆大小戰役無數,血的曆練和考驗已經將這隻兵營淬煉的仿佛鋼刀一般。到了南安郡王承襲王位之後選拔將士的標準愈發高端,又接連打了十數場硬仗,現如今能留在虎鯊營的將士更是曆經百戰的老兵,各個以一當十。而火炮營的將士們一來都是半年前新招的兵,二來火炮營主要針對的還是火炮火筒一些更為“先進”的武器,雖然經曆了半年多的磨練,各方麵素質有所提高,可要是即刻拿下虎鯊營的將士,也沒什麽優勢。


    正在兩方小心翼翼地試探之時,薛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出來的時候有誰帶**彈了?直接扔一個將他們撂倒不就完了,傻愣愣的站著幹什麽呢?”


    火炮營等人麵麵相覷。在他們的觀念看來,平時的訓練這般手段倒也無妨,可現下是和對方的老兵直接對打。若還是用這個的話……會不會太不尊重了?


    薛蟠嗤之以鼻的嘲笑道:“戰場之上活下來的便是勝利者。既然有輕鬆取勝的法子何必真刀真槍的明幹,你們不嫌累得慌?”


    宋一山立刻從腰間掏出一包包的好好的牛皮紙,大聲喊道:“大家夥閉氣——”


    說完,信手將牛皮紙包打開扔到了人群當中。一陣風吹來,白色粉末四處飄散。對方二三十人雖然也立刻屏息,但他們並未經過專業的海下閉氣訓練,自然也不比火炮營眾人。沒過幾十息的功夫便忍不住的吸了口氣,大量的**煙吸入身體,眾人的腦袋立刻迷糊起來。不過三息的功夫,虎鯊營的眾漢子便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而薛蟠也在宋一山扔出**彈的第一時間吞下了一丸藥,待煙霧散盡,看到虎鯊營的將士全被迷翻在地上,不由得輕笑道:“就這麽點兒能耐還敢和我咋呼!”


    秦越等人也在己方將士的幫助下鬆了綁。宋一山湊到薛蟠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頭兒,接下來怎麽辦?”


    “扒衣服掛人。”薛蟠惡狠狠的瞪了宋一山一眼,開口威脅道:“再讓我重複一遍,你小子就死定了。”


    宋一山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點了點頭。吩咐眾將士將虎鯊營將士們的衣服扒了下來,光溜溜的排成了一排,魚貫上了二樓,真準備將人掛到欄杆上取樂眾人。


    卻聽見門口一聲暴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薛蟠抬眼,發現是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的南安郡王和其他幾位將領。


    薛蟠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擺擺手算是打了招呼後,衝著虎鯊營的頭兒孫威笑道:“孫僉事看不出來嗎,我準備在宜春院掛兩頭裸豬取樂。”


    孫威看了地上光溜溜的幾個將士,原本就凶惡的臉上陡然浮現兩絲殺氣。衝著薛蟠咬牙切齒的寒聲說道:“殺人也不過頭點地,薛僉事這番舉動有些過了吧?”


    薛蟠冷笑一聲,腰部微微用力縱下桌子,走到孫威麵前說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所謂願賭服輸。他們既然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怎麽處理就是我的事兒。與人無幹。”


    孫威陰沉著臉麵打量薛蟠半晌,他雖然十分看不慣薛蟠的行事為人,但自覺硬來的話自己絕對拚不過薛蟠的家世背景。隻得強吸了一口氣忍著怒火說道:“我大雍軍規,所有將士不得私下聚眾鬥毆。今天的事兒雖然是我虎鯊營做的不對,但你們火炮營的將士若真的將人掛在宜春院也斷然不合規矩。既然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不如息事寧人。”


    薛蟠並不在乎孫威若有若無的威脅,目光牢牢的盯在劉威殺氣騰騰的臉上,一字一頓,輕飄飄的說道:“我的將士會不會受到責罰你盡可試試。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的軍銜是你們家王爺在聖上麵前懇求許久後聖上欽點的,這點你們雖然清楚。可我舅舅乃是九省都監點,我父親乃是兵部侍郎專門負責軍需後勤一事你們也別忘了。我就不信,誰會為了幾個恃功自傲竟然敢辱罵朝廷命宮的土兵和我作對。”


    頓了頓,薛蟠看著劉威一臉陰晴不定的麵容測測笑道:“我現在便是實打實的以勢壓人,你奈我何?”


    此言一出,不光是劉威,就連南安郡王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了。


    薛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眾人的神色,意有所指的說道:“我薛蟠為人向來狂傲驕矜,囂張跋扈,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你敬我一尺,我自然敬你一丈。你既然敢擋在我的麵前給我不痛快,就別怪我起了性子不擇手段。今日扒了他們的皮掛在宜春院還是輕的,惹急了我潑兩桶油漆到你們虎鯊營,你又能怎麽樣?”


    說著,衝著南安郡王示威性的一笑。


    南安郡王滿不在乎的挑了挑,回了薛蟠一個愈發燦爛的笑容。天真爛漫,異常無辜。看得薛蟠心裏一陣膩歪,生理性的想吐。


    薛蟠話已至此,其餘眾人就算是想不痛不癢的勸和一番也不好說話了。畢竟人家薛蟠已經撕破臉麵告訴你他不會善罷甘休,你再用一些無關痛癢的利益瓜葛等話說給薛蟠聽,人家也隻當兩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叫了兩聲,根本不會在乎。


    隻是虎鯊營的將士和他們縱橫沙場這麽多年,沒交情也有兩分香火情。且薛蟠如此行事,自然讓眾將領起了兔死狐悲之心。雖然這件事歸根結底錯在虎鯊營身上,可真要是如薛蟠所說將人□的掛在宜春院外頭……醒過來的眾位將士也隻能以死謝天下了。


    當下眾人將目光都凝在了南安郡王身上,期盼南安郡王能相幫兩句。畢竟論身份的話,在場的人也隻有南安郡王比薛蟠要高,且薛蟠這人本就是南安郡王弄過來的,自然由他說話最為合適。


    南安郡王自然明白眾人心中所想。當即清了清嗓子,開口勸道:“莫怪蟠兒這股無名如此之大,虎鯊營的將士先前的舉動也太過了些。不過這件事歸根結底倒也是小王的過錯,在此先給蟠兒陪個不是,希望蟠兒原諒些個。”


    薛蟠聞言,歪著腦袋看了南安郡王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王爺這話乃是何意,薛蟠可聽不明白。”


    南安郡王歎息一聲,光明正大的說道:“你也知道天津水師雖然有三萬之重,可是撥給你訓練的火炮營也不過是三千人。且其中大部分都是新兵,可另外二萬七千人才是我天津水師的骨幹中堅。他們可是實打實從刀槍無眼的沙場上混下一條命來的。”


    薛蟠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開口問道:“那又如何?”


    南安郡王聽見薛蟠這麽問,臉上罕見的露出兩絲扭捏來,清了清嗓子,將薛蟠拉到一邊避開眾人,這才說道:“自從蟠兒接受火炮營的訓練之後,你私自掏腰包給火炮營的將士們補貼了夥食,一群剛入伍的新兵便可在訓練之後大魚大肉的享受,可是那些曆經沙場的老兵卻連飯都吃不飽。你有能力讓你的將士們糧餉充足,不被人克扣。可軍中吃空餉,克扣糧餉的惡習已成為陳俗,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般肆無忌憚,可以朝上麵討要軍餉。因此大部分將士都拿不到充足的餉銀。再者你有請了許多郎中來為訓練中偶有損傷的將士們瞧病,可許多將士就是因為在戰場上得不到藥效的醫治,最後活活的病死了。其餘將士冷眼看著,自然會不舒服……碌碌百姓,不患寡而患不均。此消彼長下來,眾多將士自然對火炮營的將士們頗多議論,豔羨之下起了兩分疏離也是情理之中啊!”


    薛蟠聽了南安郡王的解釋恍然大悟。下一刻卻衝著南安郡王冷聲說道:“王爺這話乍聽起來好像是說虎鯊營的將士們因嫉作惡情有可原。可細細想來卻是好沒道理的話。我自己的兵我願意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我願意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願意請好的郎中確保他們身體康健是我的事兒,你們若是羨慕的話自可照葫蘆畫瓢,何苦把我的將士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大家入了軍隊,自然是想保家衛國,血戰沙場的。隻不過我的將士們還沒這個機會罷了。真有一天上了戰場,難道我的將士便不是大雍朝的士兵了?”


    一席話說得眾人麵紅耳赤的。薛蟠說話是站著不腰疼,他們若是真有這個能力的話,何苦眼巴巴的看著火炮營的將士們享受,自己卻苦苦的忍著?


    虎鯊營的劉威率先不是滋味的說道:“薛僉事說的好聽,可真要是上了戰場,你們那群新兵蛋子還不是躲在我們後麵掙功。說什麽戰場無貴賤,你們這些個貴老爺到了軍中也不過是混功勞的,真正要死的還是我們這些沒背景被靠山的百姓罷了。這根本就不公平。”


    薛蟠淡淡的看了劉威一眼,涼涼的嘲諷道:“那又如何,這世道哪來的公平可言?貴族便先天高人一等,沒能力又沒靠山的活該就當炮灰,這樣的事兒你是第一天才知道的?我若是你的話,就不會像個娘兒們似的抱怨這個抱怨那個,有這個功夫多練練功夫免得將來上戰場的時候下不來才是正經。”


    說著,十分不屑的看了劉威一眼,說道:“不過這個世間又哪來的天生貴族?即便是威儀赫赫的四王八公,當年還不都是窮兮兮苦哈哈的大頭兵。你真要是純爺兒們有種的話,自可拚搏出一番事業來讓你的子孫餘蔭,讓他們也打娘胎生下來就比旁人金貴兩分。若是沒這個能耐的話就躲在犄角旮旯裏頭自怨自艾。既然像瘋狗一般跑出來見人就咬,那就別怪主人家拿著棒子窮追猛打。”


    極盡尖酸刻薄的一番話,卻如洪鍾一般敲在眾將領的耳邊。既然進了死亡幾率最高待遇卻不是最好的水軍,就證明他們大多都是窮苦百姓出身。有了今天的地位也全靠自己掙命掙回來的。就如薛蟠所說,自己正在做的豈不就是因公封侯,封妻蔭子的老路子。可是這沒靠山沒背景的拚命苦啊,若是老天有眼,真讓他們掙出個錦繡前程來,隻盼望將來兒女們莫要這般辛苦了……


    想到這裏,劉威惡狠狠的咬了咬牙,開口說道:“不論薛僉事怎麽說,你將這麽好的待遇給一群新兵就是浪費。如果我們虎鯊營的將士們有了這樣的待遇,將來沙場之上也多了兩分存活的幾率,我們這群身經百戰的將士們豈不比一群連人都沒殺過的新兵要強?”


    薛蟠閑閑的看了劉威一眼,嗤笑道:“那又如何?你虎鯊營的將士再精銳,也和我火炮營無關,我理你作甚?”


    劉威語噎,著實想不出什麽好的話來回薛蟠。


    一旁眾位將士見狀,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打賭?”薛蟠皺了皺眉,看向發話的紅麵漢子。這個在他入營第一天就想要立個下馬威卻被薛蟠反諷回去的漢子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薛蟠。


    薛蟠滿不在乎的摸了摸鼻子問道:“程遠,你有什麽花招盡管說出來吧!”


    程遠嘿嘿一笑,衝著薛蟠說道:“老子經常聽王爺說將來的戰場上,火炮營的士兵才是最精銳最能縱橫四海揚我國威的。聽了這麽長時間都聽出繭子來了。可這半年冷眼看下來,你們營裏頭的將士也不怎麽地。光明正大的對打起來連虎鯊營將士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這差距也未免太過懸殊了一些……”


    薛蟠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隨你怎麽想,我練出來的兵是為了上戰場用的,難道還負責印證你的想法不成?”


    程遠臉上笑容一僵,訕訕的說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朝廷投了這麽多錢在你們的身上,若是練出來一群廢物的話,豈不是可惜。還不如快快解散了什麽勞什子的火炮營,將這些餉銀和待遇送給別的營盤才是正經。”


    因為薛蟠向來打著聖上體恤的名號且世俗桎梏的關係,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補貼火炮營夥食和請郎中的錢是薛蟠自己掏腰包的。畢竟軍隊乃是國之利器,現如今都在聖上的名下,都是大雍朝的軍隊。哪個人敢膽大包天的私掏腰包收買人心,也不怕被人誤會有謀逆之心。薛蟠這樣一個精明算計的商人,眾人自然不會想到他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因此薛蟠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兵願意怎麽帶就怎麽帶,眾人也隻以為是薛蟠憑借私人關係奏請了聖上之後聖上從自己的內庫發下來的銀錢。如此的差別待遇,自然會引起一眾士兵的眼紅嫉妒。何況半年過去了,火炮營的將士們雖然每天都進行古怪的訓練,但並沒表現出任何“厲害”的功底來,時間長了倒也讓眾人輕視不已。


    今日宜春院發生的事兒,雖然是一種偶然。卻也是所有除火炮營的將士外壓抑許久的必然。眾人眼見火炮營的優厚待遇,早就眼紅心跳。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會順水推舟的將薛蟠一軍,就算不能如願以償的多得些好處,給不可一世的火炮營添些堵也是好的。


    薛蟠懶得理會眾人心裏頭是怎麽想的。不過看著火炮營一眾將士們羞憤難當,憤憤不平的模樣,心裏還是有氣的。


    他自己被說驕奢淫逸、富貴綿軟也就罷了,越性他也不在乎。可手底下這些將士卻一輩子要混在軍中的,若是這時候便被人瞧不起,將來上了戰場也難保不被人排斥,若是還有些小性奸險的人背後放冷箭的話……


    薛蟠想到這裏,朗聲說道:“好,不就是比試嘛,誰怕誰?既然虎鯊營號稱天津水軍最精銳的營,那我們火炮營就和虎鯊營比試。輸了的一方要給營的一方洗一個月的衣服做一個月的勤務,而且這一個月中,訓練時候所選的口號也必須是對方的,怎麽樣?”


    劉威想了想,開口說道:“沒問題。”


    薛蟠又道:“醜話說在前頭,我們既然被稱為是火炮營,自然手上的家夥事兒也是最先進的。你們若是怕了就直接認輸,若是說什麽單槍匹馬吃手赤腳的打,那就算了吧!畢竟我訓練出來的將士是為了殺敵報國的,可不是擂台上供人取樂的打手。”


    一句話擠兌的劉威將所有話都咽回了口中。惡狠狠的說道:“抄家夥就抄家夥,誰怕誰?”


    薛蟠頓了頓,又說道:“為了怕你們輸了不服,我們越性來一場演習,就按照敵人侵入的戰役真刀實槍的打一場。天時地利人和綜合起來,輸了的人也就沒話可說了。”


    眾人大驚,連忙說道:“這怎麽行,我們的將士可都是用來殺敵的,就算是比試也不是不共戴天。何至於如此這般?”


    薛蟠翻了翻白眼,開口斥道:“廢話,我還不知道這個。我說的是演習,演習……”


    說著,便將後世軍方演習的概念解釋給眾人聽。


    半日,恍然大悟的眾人連連點頭。南安郡王一臉淡然的笑道:“既然如此,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就多了。演習的時間就定在一個月後,至於攻守雙方嘛……你們就抓鬮如何?”


    薛蟠和劉威兩個對視一眼,抱拳說道:“恭敬不如從命。”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小心,字就變多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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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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