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皇商


    第五十一章追名逐利書生意氣談論戰事薛蟠動心


    幾人抬頭,瞧見正前方迎來幾匹高頭大馬,上頭端坐著身裹綾羅錦緞的公子哥兒們。打頭先的一個麵容俊朗,氣質鋒銳,此刻正一臉笑意的瞧著賈寶玉。


    賈寶玉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立即開口說道:“馮大哥哥,你不是去西海沿子了嗎?”


    那男子立刻朗笑道:“仗都打完了,十萬大軍班師回朝,我自己個兒留那兒幹什麽?”


    賈寶玉立刻轉頭給眾人介紹道:“這位是神武將軍家的公子馮紫英。後麵兩個是陳也俊,衛若蘭。年前隨著大軍一起去西海沿子打仗來著。我最佩服這樣的人,即便出仕也是憑著自己的努力戰場廝殺,而不是靠著家族關係踩著別人的腦袋往上爬。”


    “你就別給我們帶高帽子了。”衛若蘭有些羞射的打斷賈寶玉的誇獎,拱手說道:“在下衛若蘭。”


    史湘雲的未婚夫?


    薛蟠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然後笑眯眯的拱手說道:“在下薛蟠,比不得眾位公子高義,不過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罷了。”


    那三人眼中閃過一抹驚奇,馮紫英率先開口問道:“你就是那個將京城攪得一塌糊塗的金陵薛蟠?”


    “看來我現在也挺有名聲的嘛!”薛蟠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道。


    一旁衛若蘭寒暄道:“豈止是有名,簡直就是赫赫威名啊!”


    畢竟敢和南安王府硬碰硬的著實不多。


    薛蟠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甄寶玉也拱了拱手廝見道:“在下甄顒,表字子瞻。”


    馮紫英打量甄寶玉一番,驚奇的說道:“你就是那個甄家寶玉,果然和鳳凰蛋長的一模一樣。”


    “不對,比鳳凰蛋多了一份英氣和儒雅的氣派。”衛若蘭取笑道:“鳳凰蛋那可是一身的脂粉嬌貴氣啊!”


    於是大家哄然大笑。賈寶玉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就聽馮紫英道:“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大家找個地方聚一聚,吃頓酒水可好?”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遂都把目光放在薛蟠身上。


    薛蟠因為神武將軍夫人在南安王府替薛家母女解圍的事情非常感激。愛屋及烏之下,對於馮紫英也就高看了一眼。今天本就沒什麽事情,聽見馮紫英的邀請,便高高興興的應了下來。又主動說請人去福源館吃酒,畢竟那裏是自家的營生。眾人都沒有意見,於是大隊人馬朝著福源館的方向走去。


    因為自己是少東家的緣故,雖然臨近中午福源館的生意非常好,但他們還是非常順利的要了一個上等的包間兒。順便將跟在少爺身後的一眾長隨們在大堂安排好了位子吃酒。眾人這才施施然的上了三樓雅間兒。


    路過二樓的時候,能看見一夥書生模樣的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神情很是激動的模樣。引得眾人側目而視。薛蟠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低頭衝著引路的小二吩咐道:“去叫他們說話小點兒聲,別影響了其他客人吃飯。”


    那小二低聲應了,連忙躬身上前,客客氣氣的請眾人降低音量。


    豈料其中一個非但不聽勸,反而更激動的大聲說道:“南安郡王血戰沙場,護國有功。他留在京中的家眷卻被一介粗鄙商戶之子給欺壓了。南安郡王為了息事寧人,非但沒有追究,反而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那薛家不過是仗著新皇的寵愛罷了,就不把功臣放在眼裏。長此以往,恐怕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奸佞,欺下瞞上,殘害忠良,李林甫楊國忠之流。”


    另一個也立刻接口說道:“非但如此,這金陵薛家竟然還糾集一幫商戶賤民為非作歹,肆意破壞京中秩序,導致日常用品價格紊亂……不顧百姓死活,國之禍患啊!”


    “以錢壓人,囂張跋扈……”


    那店小二聽見眾人的斥罵,急的臉上直冒冷汗。連連低聲勸道:“幾位客官,幾位客官可不要亂說啊……”


    其中一個書生突然說道:“這間福源館也是那金陵薛家的買賣,怪不得這店小二不讓我們說話,原來是怕得罪了主家。瞧這賊眉鼠眼的模樣,恐怕也是個為虎作倀之徒。”


    那店小二一聽,白淨臉麵氣的通紅一片。不滿的斥道:“幾位客官怎麽如此不知好歹,我不讓你們大聲喧嘩,是覺得你們這般嘈雜影響了其他客人。都說讀書人是最知禮節的,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為了泄一己私憤就這般信口胡說,不分青紅皂白。充其量也就是於國於家無用的酸臭腐儒,有什麽資格講究我的品行?”


    那幾位書生一聽,氣急敗壞的喊道:“你說話注意些,我們可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前途遠大,豈是你一個文墨不通的店小二能非議的。”


    “我雖然是不通文墨,可也比你們這些個不通事理的酸腐之人強百倍。世人常說修身,齊家,治國,我看你們這些人連基本的是非黑白都不懂,談何前途?不過也是些汲汲於功名的利祿小人罷了。你們今日在這酒樓當中詆毀我們東家,敢說不是為了討好南安郡王以得進身之道?隻是靠誹謗他人得進身之階,不論後果如何,爾等人品,可見一般。”那店小二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


    “你——”


    “好!”那頭賈寶玉暴喝一聲,連連鼓掌說道:“這席話說的太好了。我瞧這位小哥兒才是胸中有大丘壑之人啊!”


    當下上前躬身問道:“敢問小哥兒高姓大名。”


    那店小二被賈寶玉驟然的動作弄得麵紅耳赤,又見他是和自家東家一塊兒上來的。心知這人身份絕非一般,當即側了身子讓開道:“小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店小二而已,何敢當公子如此大禮。”


    “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身,我瞧你說話言談有理有據,條理清晰,倒也不像個尋常的店小二……你讀過書?”一時間,薛蟠也來了興致。


    但見那店小二紅了紅臉麵,躬身叫道:“見過少東家。”


    直起腰身後,又說道:“小人田文鏡,乃是京中福源館大管事田仰生之子。父親曾送我到書館念了幾年書,倒也識得一些字,明白一些理兒。”


    “咳咳……”薛蟠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之前出了個李衛被他弄到了精誠商會幫他代管事務。現如今又冒出來一個田文鏡……


    這是紅樓吧?是紅樓吧?


    旁邊那群書生一聽田文鏡叫薛蟠為少東家,立刻明白過來,立即冷笑道:“原來你就是薛蟠。怪不得這店小二不讓我們訓斥你的小人行徑,原來是主人家來了,想方設法要溜須拍馬。呸!”


    薛蟠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們識字?”


    那幾個書生不明所以,卻傲然抬頭道:“自然,我們可都是進京趕考的舉人——”


    薛蟠一指牆邊的雞塊黑漆木板道:“認不認得上麵寫的是什麽字?”


    那幾位書生循著看過去,隻見上麵寫到“酒樓清雅,請不要大聲喧嘩,妨礙其他人的進餐。”


    那幾位書生當即紅了紅臉。卻強詞奪理的道:“既是酒樓,為何不讓人說話?”


    “沒說不讓說話。可是說話總歸不是大吵大嚷。又不是潑婦罵街,扯著脖子喊什麽?”薛蟠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嘴角。“這二樓乃是專門為了讀書人或者喜好清雅之人準備的地方。每張桌子周圍都被綠樹包圍,悠然恬靜,氣氛高雅,琴聲悠悠。你若是很喜歡大聲喧嘩,高談闊論的話可以去一樓大堂。下麵都是尋常的販夫走卒,他們最喜大聲說話。抑或也可去三樓雅間兒,裏頭自有隔音設備,你再怎麽吵嚷旁人也聽不到。你們幾個卻置若罔聞非得在二樓喧嘩……可見是聽不懂人話。亦或是……故意來找茬的?”


    薛蟠一席話霎時間引起了二樓眾人的共鳴。他們忍這幾個書生已經很久了,可一般在二樓大廳的都是家中稍有田產可供他們富裕生活但靠山又不強大的小老百姓。聽到這幾人都是進京趕考的舉子,而且說得又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金陵薛家的壞話,因此倒也不敢太過得罪。如今聽到薛蟠親自出頭,當即紛紛應和道:“薛家大爺此言有理。”


    那幾個書生被說的麵紅耳赤,其中一個掛不住臉的說道:“我等俱都是上京趕考的舉子,豈會和你這個以錢壓人的粗鄙商戶一般見識。你說了這麽多,不過是不忿我們為南安郡王伸張正義罷了。”


    薛蟠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伸張正義這個詞兒可不是誰都配說的。我們家和南安王府的事情究竟緣由何在,你們又了解多少呢?”


    “總歸是你們仗著新皇撐腰以錢壓人罷了。南安太妃和郡主孤兒寡母,一介婦孺卻被你這等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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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蟠嗤之以鼻,“就算是孤兒寡母也不是尋常人能說道的,你最好別亂說話。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惹了一身騷。”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你別以為我們會怕,我們可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們都是進京趕考的——”


    “不就是個區區舉子嗎?”薛蟠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真以為誰都怕你們。我薛蟠往日敢惹南安郡王府,今日還怕了你們這些小小的舉子?”


    “你要幹什麽?”幾個書生勃然色變。“我們可都是讀書人,士農工商,豈是你這一介粗鄙商戶能威脅的。”


    “這樣就被嚇到了。那你們還是別給讀書人丟臉了。就你們這樣的脾性,在讀書人裏也就是個給人提鞋的貨色。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在讀書人的圈子裏混不下去?”薛蟠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書生大怒,指著薛蟠說道:“豎子不要太猖狂。不過是仗著新皇寵愛的奸佞之徒罷了。我等行得正,坐得直。隻不過是不忿你欺壓婦孺說了幾句罷了。你難道敢在新皇麵前構陷我等。想聖上何等英明之主,豈會信了你這小人的讒言。不說別的,就是南安郡王也不會容你如此霸道。”


    口中雖然這麽說,心下卻是一震竊喜。如果這薛蟠真的忍不住對他們做了什麽。恐怕南安郡王也不會坐視不理,畢竟他們可都是為了王府伸張正義。到時候他們隻要在南安郡王麵前哭訴一番……


    意圖這麽明顯,別說是薛蟠了。即便是賈寶玉、馮紫英幾個也都明白過來。當即不屑的撇了撇嘴,賈寶玉呸了一聲,開口嘀咕道:“又是一群沽名釣譽的勢利之徒……”


    薛蟠則不以為然的抱胸說道:“想太多了。你們是什麽牌麵上的人,說給聖上聽恐怕汙了聖上的耳朵。隻是……你們是否知道我的師傅是誰?”


    幾人麵麵相覷,最終不屑的說話。“如今又想著以勢壓人了。不論是誰,朗朗乾坤之下,也容不得你構陷進京趕考的舉人。”


    其中一個趾高氣昂的說道:“也不怕你知道,我舅舅乃是工部尚書王洪旭。”


    另一個也自報家門道:“我二伯乃是欒婷芳。”


    ……


    眾人一聽,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好嘛,感情都是官宦子弟,怪不得這麽大膽子敢惹這個呆霸王呢!


    薛蟠憐憫的瞧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我師傅乃是莊少遊,我師兄是三元及第林墨之。”


    霎時間,眾人啞然。要說那林墨之不過是所有讀書人的楷模和奮鬥的目標,那莊少遊就是所有讀書人隻能仰望的存在。傳聞中莊子的後裔,上皇禦筆親封的傳世大儒,幾乎所有讀書人在上學堂的第一天都會被告誡銘記的一個現如今還活著的被世人稱頌為“賢者”的清流人士。其人的影響力在翰林清流當中不可估量。而且這人還有個赫赫有名的惡習——那就是護短,極其偏向令人發指的護短。


    而這個人,居然是紈絝子弟薛蟠的啟蒙老師……


    八竿子都想不到的事兒。


    薛蟠見狀,輕輕的歎了口氣。在這個拚爹拚背景的年代,果然靠山硬才是硬道理啊!


    就像兩方打仗一般,薛蟠既然狠話放出去了,對這幾個人也就沒什麽興趣了。當即施施然的伸了個懶腰,吩咐田文鏡道:“帶我們上包間兒。”


    田文鏡極其仰望的看了薛蟠一眼,立刻弓著身子走上前去,將人引到了天字一號房。


    包間兒自是裝修的十分清雅舒適,符合上流人裝逼的口味。上了茶水糕點又點過菜後,田文鏡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馮紫英這才拍著桌子笑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賈寶玉也笑的前仰後合的。“你們瞧見沒有,那幾個書生的臉都綠了。”


    “太好玩兒了。”衛若蘭撫掌大笑:“我以前還好奇為什麽有些人動輒愛說什麽我爹是……我舅舅是……今天終於找到原因了。太好玩兒了。”


    “改明兒個咱也試試。”陳也俊一臉壞笑的說道:“我爹是兵部商戶陳士元。哈哈……”


    薛蟠一臉淡定的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等著吧,早晚有一天叫他們哭著來求我。”


    馮紫英詫異的說道:“你玩真的?”


    “當然了。”薛蟠挑眉說道:“都被人欺負到家了,不還手不是我性格呀!”


    眾人一時無語,愈發體會了呆霸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過眾人也十分膩歪那幾個書生的行徑,遂也不提了。


    隻是馮紫英隨口勸了一句:“他們幾個都是自找的,倒也無所謂。隻是別怪兄弟交淺言深,南安郡王那裏……”


    “怎麽,你和南安郡王交情很好?”薛蟠詫異的挑眉問道。


    “我是哪個牌麵上的人,能和他有交情。”馮紫英自嘲的一笑。“隻是敬佩他的為人罷了。”


    衛若蘭也接口說道:“是啊,他十二歲的時候就主動請纓到了前線,從一個陣前小卒做起,直到現如今統領十萬大軍。功勳卓著這一點當之無愧。”


    陳也俊也歎息的說道:“雖說我們幾個也上過戰場,可到底有家裏頭上下打點,用不著我們去太危險的地方。不過是蹭些功勞罷了,即便是有危險那也是有限的。可南安郡王那是實打實的硬上……再有現如今的忠純親王,那也是個好樣的。”


    薛蟠聽得心中一動,不由得開口問道:“我聽南安郡王所講此次戰役,忠純親王帶著親兵五千深入敵軍抓住了敵人首領,導致敵方陣營大亂,南安郡王才一舉得勝。真是如此?”


    “十足的真,一點兒虛言都沒有。”馮紫英搖頭歎道:“這也是個血性的漢子。對比起來,我們愈發什麽都不是了。”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衛若蘭搖頭歎道。


    “倒也不是這麽說。隻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職責罷了。”薛蟠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雖然不通軍事。但也曉得三軍調動,務必要做到令行禁止,配合默契。忠純親王主動請纓做了先鋒官深入敵軍,其英勇氣概雖說令人信服。但若是沒有你們大家的配合默契,掐斷敵軍的後路將他們包了餃子……最終是個什麽結果也很難說。所以你們也不用妄自菲薄。在我看來,你們敢於上戰場拚殺就已經是英雄了。同為富貴子弟,我是沒那個膽子上前線的。”


    賈寶玉也接口說道:“我也不敢。”


    於是眾人霎時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起來。看著薛蟠等人的目光也愈發親切自在了。


    薛蟠順勢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幾天我聽人說忠純親王都聽得耳朵生繭了。卻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們可否給我說說?”


    馮紫英三分對視一眼,開口說道:“要說這忠純親王,今年不過十六歲,也是第一次上戰場。不過他為人和氣,仗義爽朗,光明磊落,倒不像是個皇子一般。而且在軍中的時候,也都是和大家一樣同吃同住,一點兒也沒有天潢貴胄的架子。”


    “更難得的是忠純親王武藝精湛,精於騎射,發必命中。他這次擒了敵首,據說也是因為在萬軍之中窺見了敵方首領的身影,然後一箭射去。”衛若蘭手舞足蹈的說道:“嗖的一聲,那敵首應聲下馬。忠純親王機智的用藩語喊道,爾等首領已死,還不快快受降——”


    “藩語?”薛蟠有些莫名其妙的重複道。


    “是啊,這些個都是藩外而來的夷人。黃頭發藍眼睛的,與我們長相大相徑庭,嚇死個人。”陳也俊拍拍胸脯說道:“乍一瞧見的時候我們也被嚇了一跳呢!他們乘坐一種大船漂洋過海而來,那船還會打炮……剛開始的時候也死了很多士兵,後來還是南安郡王靈機一動,引得那些個士兵上岸來,我們才算占了先機。”


    薛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旁衛若蘭奇怪的問道:“薛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馮紫英轉過彎來,笑著說道:“我曾聽說薛兄弟對藩外之事向來很上心。恐怕這次對那些個夷人也起了興趣吧!”


    “你們可都知道,那些個被俘虜的夷人都放在哪兒了?”薛蟠傾身問道。


    “因為都是夷人的關係……最後好像都讓鴻臚寺的人帶走了吧!”馮紫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薛兄弟若是真的在意這個,我回頭問問我父親去。”陳也俊開口應承道。他父親乃是兵部尚書,這些事情的安排肯定了若指掌,他回去問問就是了。


    薛蟠立刻拱手笑道:“那就麻煩陳兄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句話而已。”陳也俊連忙擺手笑道。


    薛蟠則起身給陳也俊到了一杯茶水,自己也端著茶盞說道:“以茶代酒,謝謝兄弟了。”


    這些薛蟠對那兩萬俘虜動了心思,皇城之中也有人針對這次的戰役發表了言論。


    南安郡王一臉恭敬的懇求道:“這些夷人的火炮很是厲害,若是單論兵火之力,我方處於絕對的下風。臣懇請陛下下旨著工部鑽研火炮之利,並盡管改換軍需。”


    龍椅之上,徒臻一臉諱莫如深的問道:“此次戰役,你可曾妥善安置所俘獲的夷人炮船。”


    “微臣已著重兵看守。臣懇請聖上派遣工部精於火炮之士前往西海沿子研究炮船。”南安郡王抱拳說道。


    徒臻沉吟半晌,開口說道:“不,朕會派人將夷人的炮船駛進天津衛。朕要親自瞧瞧……這夷人的炮火,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薛蟠要有用武之地鳥


    ╭(╯3╰)╮


    話說在薛蟠的印象中,那就是師傅在手,天下臣服啊


    咩哢哢哢哢~~~


    話說五十二章不知道怎麽回事被鎖住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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