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碧菡沒出門。第三天回門,張鳳台帶著二兒子回去的,“小司前兒酒喝多了,這二天沒緩過來,讓我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司母以為自己女兒鬧脾氣,主要司碧菡的行為邏輯別人也摸不出道來。


    司碧菡新婚夜發酒瘋這事,大家也都知道,司母覺得虧欠了女婿,親自下廚做了飯菜。


    張願景五歲,長得又白又胖,正是可愛的時候,奶聲奶氣的說話,把老司家兩口子逗很高興,辦了一桌子豐盛的好菜,留著女婿吃飯。


    張家父子很會說話,逗得司旅長夫妻不時的微笑,氣氛大好,吃完,還給他們結結實實打包了一頓的飯菜。


    下班,張鳳台先從食堂打了飯菜,又打了兩瓶開水。


    路過的人都客氣地和他打招呼:“怎麽結了婚還是你打飯,小張你也太心疼媳婦了。”


    張鳳台笑盈盈地:“新媳婦害羞,我順便,又不累著。”


    張鳳台騎著自行車,掛著飯盒和兩個開水瓶回到家。


    家裏隻有最小的孩子在哭泣。


    最大的是閨女,九歲,已經能很熟練地照顧弟弟妹妹了。


    桌上有冷掉的饅頭,老大每天到食堂打飯,今天有幫後媽打,但後媽的房間反鎖著,她推不開,隻能算了。


    張家不缺主食,所以饅頭和稀飯就冷在桌上,大閨女照顧妹妹勞心勞力,中午就和弟弟湊和著吃點冷的。


    老二拒絕吃這個,五歲的孩子不願意在冬天吃冷饅頭。


    本來是男孩,極為受寵,聽到聲音趕緊開房門準備告狀,說他姐不給他打飯吃,但一眼看到他爹的臉色不好,趕緊地關上門,


    張鳳台自己才是個連長,根本沒有隨軍的條件,隻能住在部隊大院外麵不遠的一個雜院裏租了一間屋子。


    一間三十來平的屋子,隔了二室一廳,三個孩子一間,他和司碧菡一間。


    他鬆了鬆軍紀扣,先推門看了下三個孩子,順手將小女兒的尿布換了,奶喂了。


    部隊出來的,做家務都很利落,除非他不想做。


    小兒子看準爸爸臉色,這才上前抱大腿,奶聲奶氣的告狀:“姐姐不給打飯,弟弟肚子餓。”


    “姐姐乖,這個天氣不能吃冷的,會肚子疼。”


    張鳳台將饅頭熱了熱,又在粥裏打了兩個雞蛋,放了點白糖,打開打的晚飯,炒土豆絲炒白菜,韭菜雞蛋餅,和兩個孩子一起稀裏糊塗的吃了起來。


    張鳳台衝了奶粉,姿勢熟練的喂小女兒,一邊叮囑老大。


    “姐姐照顧弟弟妹妹很辛苦,明天我下班會打飯回家的。早上我也會打飯回來,但你中午必須要打熱飯吃,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小姑娘乖乖地回答。


    很多人都告訴她,她將有一個惡毒後媽,一個殺過人的後媽,她要不乖,肯定會天天捱打,她要乖了,遲早得死在後媽手裏。


    她很害怕,但沒有辦法和別人說。


    媽媽死了,正好學校要放假了,她就回來照顧妹妹,現在學校也開學了,她爸說讓她休息一個學期,等後媽來了再上學。


    現在後媽娶進門了,她還在家照顧孩子。


    她是不是以後就不能上學了?


    張鳳台很滿意,兒女都聽話乖巧。


    他前妻是村長的女兒,漂亮,溫柔,聽話,將家裏照顧的溫暖舒服,還給他生了三個好孩子。


    但她命不好,生孩子死了也是沒有辦法。


    人不能為一個死人活著。


    他也要有自己的新生活了。


    不過,這個新妻,還需要好好地調教一二,才能使喚得上手。


    將孩子們照顧好,髒的尿布什麽的大手三把二把地洗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這些事不難,但麻煩。


    本來應該是女人的工作,但他做起來也不違和。


    前妻生完孩子,就死了,這孩子一直是他和大女兒一起帶大的,畢竟家裏沒有人了,他也不喜歡別人過多的介於他的私生活。


    很多人認為他妻子才死他就要找下家太過無情,讓那些人自己試一試,帶三個孩子還要工作,還要積極努力爭表現,讓他們過三天,他們就受不了了。


    如果可以,他想娶一個鄉下姑娘,可以好好的照顧好家庭和孩子,但換成司碧菡,那也不是不可以教育。


    能幹的男人不管什麽樣的女人在他的手裏,都是能被調教好的。


    他衝了一杯麥乳精,推開了房門。


    司碧菡被他用綁在床柱邊,嘴堵著,眼睛赤紅,盯著男人,鼻子噴著粗重的氣息。


    她這繩子長度讓她可以在床上睡,也可以下床上廁所,但走不到門邊,也沒有人生自由。


    張鳳台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也沒給她吃飯,先是啪啪打了二個耳光,再將她按在床上。


    過程極其的暴力,罵得很難聽。


    啪啪啪。


    司碧菡全身哆嗦,拚命搖頭,隻會哭。


    從靈魂到身體,一次次被這個男人摧毀。


    張鳳台打得並不太重,隻是痛,但沒有太多的傷痕累累,都是一些皮下青紫,幾天就能好的那種。


    司碧菡覺得腦子都不清楚了。


    張鳳台喂她吃餅,喝水,吃完,又揍她,司碧菡哭得都喘不上氣,她怎麽這麽倒黴,嫁給了這麽個活閻王。


    惡人自有惡人磨。


    司碧菡差不多半個多月才出門。


    眼神仍舊倔強。


    臉上的青青紫紫倒是化開了一些。


    張鳳台每天清早打早飯回來給他們吃,再將兒子帶去幼兒園上學,孩子中午不回家。


    每天中午,司碧菡會出門到食堂打飯,回來帶兩個小鬼一起吃,孩子她是不會照顧的,仍舊是老大照顧。


    但她也不是什麽難纏的後媽,隻要小孩子別來麻煩她,她也不會想去虐待孩子們。


    主要是沒精力。


    晚上,張鳳台打好熱水飯菜,再接回孩子,幸好是有自行車,不然八隻手都不夠用。


    司碧菡嫁人之後,也沒有多少勞累的,張鳳台每天回家,自己照顧孩子,做家務,脾氣好,沒有絲毫不耐煩的。


    張鳳台放了她自由,沒幾天,司碧菡就舊病重發,又開始在家裏三個不服,五個不憤,罵了大的罵小的,說話那叫一個難聽。


    張鳳台笑笑,無所謂,能治她一次,就能治她一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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