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做事有條不紊,一件一件按計劃執行,做完就打個勾,再執行下一條。


    她找電話找到陳有糧:“小陳你會剪窗花嗎?”


    陳有糧搖頭,這個真不會。


    “我找了幾個全福之人,可沒有一個有你這麽周全的,我們家夏夏的喜字,你幫剪吧。”


    楚老太太很講究,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要落到實處。


    全福人找到很多,但像陳有糧家庭情況這麽好,自身條件也這麽好的,隻有他一個。


    五一日子也很近了,她每天都超忙的。


    陳有糧一聽是這事,拍胸口打包票,道:“奶奶你放心,我今天就開始學。”


    他就不信了,他這麽聰明能幹,還能學不會剪窗花!


    問了時期,說一定會提前回去參加婚禮:“奶奶,縫被子,剪窗花,寫對聯,你想要我幹什麽,我都能幹!”


    楚老太太一言難盡,縫被子要全福太太,可用不上他!


    婚禮上的男全福人,要幫著送親,照顧一應的嫁妝。還有女全福人.


    女全福人亦即全福太太。指上有父母健在,中有丈夫,下是兒女雙全的婦人。


    按民間婚俗禮儀,在婚禮上需有全福人照料諸多事項,以求新婚夫婦未來吉祥如意。


    女全福人還容易,男福人可太難了,他的母親至少得生五個兒女,前有哥姐,下有弟妹,自己居三。


    哪怕是在這個年代也是太難找了。


    所以大部分婚禮也不講究男全福人,隻需要全福太太就行了。


    計劃生育後,男全福人絕跡,女全福人隻有生了龍鳳胎的才行,導致全福太太這個行業也跟著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


    放完電話,陳有糧就打算找人學學技能,同時還不忘了和兄弟夥們嘚瑟。


    賺了錢,心態和以前不同了,至少打起電話來也不會覺得貴了。


    能炫耀的都炫一遍,陳有糧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聽到老太太要陳有糧要放下那一攤事趕回來,隻為了能給顧營大嫂絞個窗花,縫兩針被子啥的。


    七十幾個男人都覺得這個工作太迷人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抬舉人的工作。


    互相盤點,還真難找到陳有糧這樣父母雙全,且爺奶,外公外婆都在世,兄弟姐妹四種配置都齊全,且自己家庭條件好,過得也好的人。


    最近幾路人馬從賺得興奮,到賺得麻木,一想到可以回去團聚,都高興得很,覺得四月底就能結束獎券活動,回去開始新的生活。


    對於他們有理想有文化的四有新人,賺錢是次要的,重點在花錢,炫耀,嘚瑟,張揚的生活。


    象陳有糧這樣的極品全福人身份,就比賺錢更讓人眼熱。


    甚至陳有糧還沒回來,都發展出第二產業來了,無數兄弟們都說結婚要請他來縫被子,因為他們都不懂這是全福太太的工作。


    陳有糧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方麵的特長。


    他打電話回去和自己家爸媽說笑,感謝他媽把他生在中間,這麽尊貴的位置。


    按老太太的說法,他這身份在古代,親戚朋友隻要有人結婚,必定要請他幫忙,他這樣的人,一年到到頭喜酒吃不完。


    他爹媽都是幹部,覺得這是封建迷信,教訓他不要陪著老太太亂來。


    但隔天,他媽就打電話說舅舅家的表哥結婚,花二十塊請他回去縫被子。


    開什麽玩笑,那是女人的工作,他不想回去,就郵寄了自己最近的作業,剪的喜字福字窗花,並且誓言再也不敢對外炫耀了,生怕自己真的多了一這份美好的副業。


    畢竟他不想整天幫人縫被子。


    除了男女全福人之外,還有伴娘的事情需要商量。


    楚今夏問老太太:“奶奶,我準備請林芝心和方舒苗做伴娘,你覺得行嗎。”


    楚老太太疑惑:“伴娘要請未婚女嗎?小姑娘羞答答的,她們懂流程也不能幫著擋人啊。你嫁妝多,人多的時候得有人護著你,未婚女多害羞,她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保護你,得找潑辣些能說能打的婦人才行。”


    老太太還是依古禮,新娘結婚以熟悉婚嫁禮儀的婦女陪送、照料,稱為“伴娘”。


    兩個主伴是幫著擋客人,還得兩位看嫁妝。


    這些都是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說吉祥話的,不能因為客人無禮,就說些不吉利的話,婦人才能更遊刃有餘地周旋這種場麵,小姑娘大概是不能的。


    楚今夏一想,古禮果然是更合適,現代婚禮中西結合,不倫不類。


    伴娘就應該是成婚的婦人,找沒結婚的小姑娘做伴娘,後世出了多少鬧婚的事件,如果伴娘是大媽們,看他們還鬧什麽鬧,大媽不摘他們“桃子”就是伴郎們的幸事。


    楚今夏想了想,“好吧,省得我還要去請人,本來關係也沒到這份上,那這兩個找誰呢。”


    “這事你得聽我的。”楚老太太態度強硬地道:“你嫂子算一個,她嘴不能,但肯定能護著你,護著東西。另外找我們村的全嬸子,她是婦女主任,哪個月不參加幾場婚禮,她懂行。結婚可是一步都不能錯的。樣樣都要講規矩。衣服脫了鞋子怎麽擺放,都是有道理的。”


    楚今夏聽了一天的經,正好顧柏青回來了,她就在那顯擺,“我奶什麽都懂,我正好跟著學習學習。”


    顧柏青道:“你學這個幹嘛?有什麽用?”


    楚今夏不要臉地道:“以後孩子結婚就得由我操辦了,要不你學?”


    楚老太太受不了的皺眉,孫女兒大膽奔放,是她不習慣的熱情洋溢。


    但顧柏青一下子爽到心底,低笑:“行,我學就我學。”


    夏夏什麽都好,就是禮節上很懶散,很不耐煩管別人。


    他是得注意起來,好好學一學這些禮節徽記,要不然以後家裏孩子辦大事,沒人拿主張怎麽辦。


    結婚啊,生孩子啊,他和她有一個家。


    多美好。


    晚飯吃過,顧柏青就去廚房一桶一桶的拎水進臥室隔間的浴桶裏,給楚今夏洗澡。


    今天搬了新床過來,好漂亮的床,上麵還有各種寶石,顧柏青迫不及待,想要和夏夏趕緊上新床,試一試這床結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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