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宣果然將這個完成了。鬱韞韜不放心地去看一眼,發現廚房裏已是一塵不染,不禁感嘆,盡管智宣很邋遢,但真的要他認真做事的時候,還是那個一絲不苟的智宣總助。於是鬱韞韜索性繼續指揮他:「那你順便把床單也洗一洗吧!」


    智宣忍不住翻白眼,埋怨自己就不該幹好,就該幹得亂七八糟,好讓鬱韞韜再也不敢放他做家務。隻是智宣想到鬱韞韜在工作,又做了飯,自己也該好好洗完,沒想到果然如此。當你做好了一件事,你的領導就會叫你幹二三四五六七八件!智宣不接這茬,扭頭就走:「我不洗。誰汙染,誰治理!」


    鬱韞韜老神在在地一邊看著文件做批註,一邊說:「當然是『誰汙染,誰治理』。我可是戴了套的,射得亂七八糟的那個人是誰?」


    智宣老臉一紅,心想這個老流氓。


    那鬱韞韜又說:「你就是將床單丟洗衣機裏,會累死嗎?」智宣便扶著腰說:「我現在腰酸腿疼屁股痛的,別說拆床單,就是拆雞腿,都沒力氣。」鬱韞韜無可奈何,朝他招招手:「你過來,我先看看你的腳。」智宣便到鬱韞韜身邊坐下。新近做過愛的人就是不一樣,智宣也不靦腆了,大模廝樣地將腳搭在鬱韞韜的大腿上,甚至將鬱韞韜的平板電腦都踢開了。鬱韞韜看著那可憐的平板電腦,說:「你知道這是多少億生意的文件嗎?」這文件還是智宣昨天發給鬱韞韜的,智宣自然知道,卻說:「管他呢,我的腳疼著呢。」


    第十七章


    鬱韞韜算是見識了,隻說:「你怎麽變成這樣子了?明明是大哥哥,卻又那麽孩子氣。」智宣聽見「大哥哥」三個字,腦裏就嗡嗡起來。鬱韞韜見他發著愣,就搓了一下他的腳踝,智宣一下疼得叫起來:「做什麽?」鬱韞韜說:「你發什麽怔?」智宣便道:「啊……我是奇怪,鬱總那麽英明神武的人,為什麽要喊我『大哥哥』?」鬱韞韜聽了這個就一笑:「不喜歡?我覺得還挺有情趣的。」智宣的心撲通撲通的快要跳出胸腔:「太有情趣了,受不起。」


    鬱韞韜點點頭:「是的,你這個年紀的男人,是開始忌諱年紀大什麽的說法了。」智宣聽了這話,心跳倒是平撫下來了,惱意卻竄起:「什麽是我這個年紀的男人?說什麽呢?」鬱韞韜笑著說:「我說吧,可不是忌諱了。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很多小姑娘都喜歡大叔。」智宣指著自己說:「鬱總,你是眼瘸了吧?對著我這張臉喊大叔?」鬱韞韜說:「不,我是對著你的身份證年月日喊,行沒?」


    中午過了的時候,鬱韞韜將批註發下來,又對智宣說:「我現在發給你,是我不喜歡堆積工作。你不用在意,工作日再看吧。」說著,鬱韞韜就去洗床單了。


    智宣便在沙發上挺屍。倒不是他故意躲懶,而是他真特麽累了。他想起以前他剛畢業,和鬱韞韜這個青春期少男,一個周末做兩天的荒淫事,周一還特麽能上班。現在呢?現在呢?


    智宣含恨想,真特麽老了。


    智宣對於自己老化了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到了周日,因為身體狀況就好轉很多了,精力也恢復大半。所以他一早就開始翻閱昨天鬱韞韜給的文件批註,並轉發給了相關的負責人。相關負責人心裏估計也感覺日了哈士奇,但仍然快速回應了智宣。智宣在屏幕前邪魅一笑,雖然他是自願周末加班,可還是心有不甘,必須拉人墊背。


    鬱韞韜從外麵進臥室,見智宣對著電腦屏幕陰惻惻地笑,嘴裏還喃喃說「你們一個都逃不掉」,一臉疑惑:「你在幹什麽?」智宣聽見聲音,有些吃驚地抬起頭,腦子很快轉過來了,鎮定地回答:「一早起來早餐都沒吃,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工作!」鬱韞韜以為他發了神經,完全沒被這位員工的敬業感動:「是麽?那麽勤奮?不如出來幫我收拾房間。」智宣的眉頭瞬間打結:「又是收拾?昨天不是收拾過了嗎?總裁,你能不能別把時間花費在這些50塊錢1小時的家政都能做的事情上?」鬱韞韜笑笑:「那請教大哥哥,什麽事情比較有意義?」智宣的心又怦怦跳起來:「你、你別這樣叫我。」鬱韞韜咧嘴露出八顆大白牙:「為什麽不?」智宣不自然地捏著被角:「肉麻。」鬱韞韜想了想,說:「這有什麽肉麻的?難道你還更寧願我叫你小甜甜?」智宣冷哼一聲:「你敢叫我小甜甜,我就敢叫你大嘰嘰。」鬱韞韜聽了,愉快地笑起來。


    於是整個早上,鬱韞韜都追著智宣叫小甜甜。智宣也如他所願地回答「大嘰嘰」。鬱韞韜就抱著他笑,智宣見他這樣,似又見回了那個愛裝瘋賣傻的少年。智宣伸手,摸了摸鬱韞韜的臉,用指掌描摹他變得成熟的輪廓。鬱韞韜抓住他作亂的手,往嘴裏吸吮。二人的呼吸都不自覺地加重。很快的,鬱韞韜將智宣壓倒在身下,一邊脫掉他的褲子,一邊在智宣耳邊沉聲問:「可以嗎?」智宣說:「磨嘰什麽,大嘰嘰弟弟。」鬱韞韜聽了,噗嗤一笑,差點軟掉。


    智宣伸出赤條條的雙腳,攀住鬱韞韜的腰,一個勁兒地蹭。鬱韞韜被蹭得火都上來了,想著他那麽浪,哪管得許多,抹了潤滑油,拓得裏頭很快就鬆鬆軟軟的,他便一手提槍,一邊說:「那我不戴套了。」智宣眯著眼,水汽迷濛:「別磨蹭,快,幹我。」


    鬱韞韜哪裏能忍,立即上馬,那赤裸裸的挺入去,肉貼肉的緊實觸感讓他一時從腰椎開始過電到腦髓,幾乎立即就交待了,那智宣還不怕死地一吸一吸,使他幾乎發狂。鬱韞韜摁住智宣的腰,往沙發上拚命懟,似要撞死他一樣,猛地進攻。智宣被捅得幾乎陷進沙發裏,他甚至懷疑自己要嵌進棉花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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