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銀時知道禪院家上層的行動策略,背後竟然還有甚爾過於低調的緣故。


    他肯定會直呼這是誤會的!


    那可是天與暴君,禪院家還能好好地留著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怎麽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差點把自己玩脫啊!


    可惜並沒有。


    於是上層完全失去了掃清誤會的機會。


    內部會支持這種方案的理由甚至相當的有理有據。


    一方麵是覺得禪院家更適合有咒術師資質的小惠成長。他目前已經兩歲多了,而術式基本上集中在四至六歲的區間覺醒,他們最好在小惠展露出價值之前,養熟孩子。


    另一方麵也是認為甚爾的身體強大又怎樣,麵對一整個禪院家,他不可能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禪院家還有銀時。大不了就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讓其他咒術師去收割人頭嘛。


    多重的誤解,導致甚爾享受到了一把他在禪院家從未感受過的大量關注。


    真是前所未有,可惜是來搶孩子的,他完全不覺得開心。


    甚爾並沒有給禪院家派來搶孩子的人留出多少監察時間。他隨手留出個破綻,就喊上銀時一起來收網了。


    “你其實是計劃好的吧?仙人跳?”銀時蹲在甚爾旁邊,神情複雜的看著外麵自認為隱蔽很好的軀俱留隊,多多少少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把他們打趴下再談條件,也方便漲價。”甚爾沒有否認。


    畢竟如果單純談價格,那就是單純的賣孩子嘛。


    頂多賣個幾億就收手了。


    可如果大名鼎鼎的武裝部隊軀俱留隊徹底落在他手上,這就不隻是賣孩子的問題了。


    贖金,你們打算給多少。


    就算不打算賣孩子了,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這事情做的不地道啊,甚爾。都要大賺特賺了,五五分成。”銀時掃了一眼軀俱留隊裏麵的熟人,真是良心不安,得加錢。


    “怎麽可能,現在又沒有要賣,我是說轉移撫養權。”


    “你說要賣了吧,果然還是想過賣的,人渣!”多少覺得堂而皇之的揍友軍有點微妙,銀時找了個黑色麵罩把自己的臉蓋上。


    “太吵要被發現了,笨蛋。”光是個麵罩怎麽可能夠用,甚爾扯過來個兜帽衫套在銀時身上,遮住那頭一眼就會被認出來的白發,“知道嗎?銀時。如果不親手從他們那裏撕下血肉來,他們就永遠也不可能懂得,什麽是禦三家的禪院也碰不了的東西。”


    他們身高接近,銀時穿他的衣服尺寸還蠻合適,完全沒有誇張地像是小孩偷穿。


    “那你自己把他們打趴下不就好了,否則就算你狠狠地敲他們一筆,腦子轉不過來彎的老頭子也會覺得肯定是銀桑的功勞吧。”


    “這樣就好。”甚爾睥睨著軀俱留隊潛伏起來的身影,眼神中全然是如野獸般冰冷的殺意:“正好,我也不介意殺了他們。”


    這隻是一個招呼而已。


    是看在銀時隱瞞消息,禪院家的大部分人也在配合著無視,所以才給他們的機會。


    放棄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染指的孩子,這對誰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


    站在主動位置來選擇的,從來都的是甚爾,而不是禪院家。


    如果甚爾將自己的意願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台麵上,上層還是無知的調動著他們能夠指使的武裝部隊給他添麻煩。


    甚爾也不介意免費幫禪院家的太陽打掃一下不需要的汙泥。


    那一定是用鮮血鋪就的。


    讓人爽快的場景吧。


    這裏是甚爾目前雇主的宅邸。


    作為保鏢而被雇傭,並且住在這裏的甚爾,他的房間位於二樓側麵,小惠目前自然也待在裏麵。


    小惠過於習慣不斷地更換住址,也早早的把握到了做什麽事情會給甚爾添麻煩。


    為了避免讓他丟掉工作,不得不再帶著小惠換地方住。


    小惠好像不需要人教導,就天然的懂得了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的能力。以及待在固定的位置不動,不亂跑。


    畢竟不小心被甚爾落下了,待在原地說不定還能等著不稱職的爹腦子裏靈光一現把他想起來。


    要是亂跑就隻能說永別了。


    “這是要把孩子培養成assassin(刺客)嗎?他更適合當caster(魔術師)的。辛苦活下來真是不得了,你完全不考慮點活下來之外的其他需求嗎?”


    “啊?”甚爾發出顯然沒有的聲音。


    好吧,這個鍋也是禪院家的。


    雖然是禪院家的,但是甚爾本人也得背一部分吧!


    豪華的宅邸中前所未有的安靜。


    不知道甚爾是怎麽做到的事前溝通,宅邸中就隻有維係著正常表象的工作人員,和主要負責巡視的戰鬥力。富婆本人和主要負責她安全問題的保鏢基本上全部不在場。


    按照常理來說,甚爾肯定也會和富婆一起行動。


    可是他卻待在這裏。


    可以說在軀俱留隊在確認了具體情況之後,這是最有可能迅速突破那些咒術師看不上的普通人組成的防線,在甚爾得到消息回防之前,迅速把小惠帶走的破綻。


    然而就是這麽鮮明的破綻,讓軀俱留隊不由得慢下了行動。


    他們需要一些時間探查甚爾的去處。


    畢竟他們現在是來偷孩子,又不是搶孩子。帶來的小部分兵力有可能不夠甚爾打。


    時間靜靜的流逝中。


    甚爾蹲守在原來的位置一動不動:“太慢了,幹脆通知那小子從窗戶跳出去吧。下麵是草坪,肯定摔不死。”


    銀時強行拽住他:“你多少還是考慮一點除了生命之外的其他需求吧!”


    在他們兩個快要因為要不要讓小惠自覺點當誘餌的問題打起來之前,軀俱留隊終於還是確認了這就是勢不容緩的機會,全員從隱身的陰影中傾巢而出。


    巡邏的普通人連發現他們的都寥寥無幾,隻是他們一閃而過,速度極快的將巡邏武裝無聲撂倒,那些人們不過片刻就全部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甚爾在確認他們沒有逃跑餘地之後,就不再執著於讓小惠跳了。


    在軀俱留隊抵達內院的同時,甚爾也爽快的從隱身之處跳出去,從天而降的同時將手伸到醜寶的嘴邊。在他落地的瞬間,搭配著其他咒具使用的萬裏鎖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呀、真是辛苦啊。可以老實一點了,否則不小心就會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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