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麽要往外麵逃!沒問題嗎,現在可還是嬰兒哦!被替身幹掉和幹脆累死在外麵的慘案,兩邊都很淒慘的吧!


    啊,屋子裏有睡著的老媽。


    那就沒辦法了啊!


    來吧來吧!銀桑好歹也是別的劇組的主人公,來隔壁串門肯定會有點加成吧,像是龜派氣功波、卍解、天馬流星拳!什麽都好,我也想要絕招啊!


    再不濟把洞爺湖還回來!


    銀時爬動著一頭撞進結界裏。


    與此同時,整個禪院家響起了巨大的警報聲。


    不過瞬息,大批禪院家武裝部隊軀俱留隊便已經就位。他們居高臨下凝視著地上髒兮兮的嬰兒,臉上一片冷漠看不出情感。


    誒,什麽啊,這全都是我的錯嗎!是銀桑吵到你們了嗎!


    看那邊!這裏有更大的敵人啊!那邊!


    銀時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想要把鍋推到一路追他的咒靈身上,結果手還沒抬起來就發現背後空空如也。


    早在他撞進結界裏的時候,咒靈就已經跑路了。


    喂——區區小嘍囉不要那麽識時務啊!


    這不是全都變成銀桑的錯了嗎!


    還能怎麽辦呢。


    他是嬰兒,聽不懂。銀時睜著一雙了無生氣的死魚眼,沉默的望向了旁邊。


    “隊長,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以及一隻四級咒靈的痕跡。”


    “嗯。”隊長禪院信郎顯然也不是很在意什麽四級咒靈,他看向了地上滿眼都是感動淚光的小嬰兒。


    銀時感動的難得睜大了眼睛。


    這不就是證明了他的清白嗎!這種在江戶鐵定要背在身上的大鍋竟然還有能夠卸下來的一天,現代咒術萬歲!太感動了,他可以走了吧。


    銀時蠕動著從結界中挪出來,挪到一半就被禪院信郎拎了起來。


    小身板短暫的在尿布上晃了一下,隨後安靜的放棄了掙紮。既然都拎起來了,幫忙送銀桑回家吧,這位大叔。


    結果沒能回家。


    銀時被直接扭送到了家主眼前。


    等等!這是需要叫老頭子來處理的重量級問題嗎!


    銀時嚴陣以待的觀察著麵前的老者。


    看著看著就發現了其他重量級問題。


    雖然家主已經老得滿頭白發,但顯然整體還是順毛。


    這說明什麽!有爺爺的加持,銀時覺得自己的天然卷基因終於有救了!至於摸到的不妙觸感是什麽,是錯覺吧,小嬰兒就是容易出汗啊,出汗了就是會讓頭發卷卷的。


    絕對不是銀桑本人卷卷的哦!


    在銀時開心的得出了未來充滿希望的結論後,家主也得出了讓銀時的童年都晦暗下去的結論。


    “嗬、讓他加入軀俱留隊,由你負責訓練,信郎。”


    “是。”


    在禪院家,家主的命令就是一切。


    即使要下屬獻出生命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更不用說隻是一個嬰兒了。


    尚未覺醒術式的孩子可以算作潛力股,但隻要沒有打開薛定諤的貓箱,證實他確實遺傳了禪院家的術式,就尚且還不能稱作禪院家的咒術師。


    和零咒力的家夥相比勉強算作是人,可隻要不是禪院家的咒術師就沒有任何意義。


    禪院家就像是保守而又古樸的巨龍,守護著唯一璀璨的珍寶。綿延的血脈是為了它,積累的地位是為了它,一切都是為了讓珍貴的術式得以流傳的載體。


    除此之外無論多麽強大都沒有價值。


    禪院信郎很難分辨家主究竟是好意還是惡意。


    銀時的模樣乖順,被他用完全不舒服的姿勢拎著也隻是用尿布蕩秋千。簡直看不出這是出生時就意味著不祥的存在。


    對,不詳。


    並不是因為銀時不應該出自禪院家的銀色發絲,甚至也不是因為那沒精打采的猩紅色眼睛。而是由人與生俱來的咒力而判斷的。


    咒力這種東西對於咒術師可以當做是身份的標識。


    而如果細細的查看銀時的咒力,可以發現那並不是嬰兒,甚至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狀態。


    那是詛咒。


    甚至遠超特級咒靈級別。


    仿佛詛咒其本質的化身。


    這份不祥在隔壁禦三家五條悟的誕生後被襯托的更為明顯,光明越是強烈,其之下的陰影就愈發深邃。


    將這個陰影光明正大的揭露出來,不祥。


    銀時對此一無所知。


    他也沒什麽童心去用尿布蕩秋千。此時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就隻有鮮紅的大字。


    完蛋了!!!


    如果稍微讓銀時緩一緩,他就有心情去罵老頭了:你家嬰兒要加入武裝組織,你家壓榨人從60天開始。是望子成龍的家長嗎?因為考不上私塾就從胎教開始嚴控孩子的學習時間,這種大人完全是心理扭曲的控製狂啊!還銀桑天真爛漫的童年,我要向pta投訴啊啊啊!!!


    然而嬰兒說不出話,所以家主聽到的就隻有孩童的咿咿呀呀。


    晦暗的人生開始了啊!


    不過銀時在開始鍛煉後,身體總是在偷懶,心理倒是沒有覺得很不情願。


    要說為什麽。


    他和媽媽搬到了更好的宅院裏麵,聽到消息的禪院扇甚至屈尊來他們的院子中看望母子了。銀時躺在嬰兒床上,對老爹那張大臉毫無興趣,他緩緩看向一旁的老媽。


    女人的笑容依然溫柔。


    可是多了一些隻有銀時在時不存在的東西。


    仿佛以丈夫的喜悅為喜悅,以丈夫的成就為成就,以家庭的圓滿為圓滿。即使禪院扇從始至終就沒有多看一眼為他生下兒子的女人,她也依然幸福的笑著。


    隻是看著她這樣的表情,銀時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拔苗助長就拔苗助長吧。


    銀時小時候就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用屍體身上能夠得到的一切來確保生存,這不是比鍛煉還要拔苗助長嗎。


    大家的老媽都是想要看到兒子出人頭地的吧。


    雖然兩個月大就要披荊斬棘實在是有點難為人。


    在骨骼成長到能夠支撐起身體的程度之後,銀時就可以一邊走路一邊說話了。


    “銀時真厲害,是天才吧,一般的小孩子不可能幾個月就會說話的吧。”


    “一般的小孩子也不是來自另一個劇組的主人公,更不會兩個月開始就要訓練吧。啊為什麽大家還優哉遊哉躺在嬰兒床上的時候,銀桑就要開始為了給老爹和老媽爭寵啊,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


    他瞪著一雙死魚眼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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