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昀春一噎,他就沒見過如此坦然說自己懼內的人。


    蘇辭見他這樣,哪裏還不知道楊昀春不想自己見東方皓。


    她有些不高興地說:“楊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讓我見老鼠?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楊昀春歎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他算是發現了,李蓮花就是個色令智昏的。


    他真擔心哪天蘇辭要是想要殺人了,李蓮花會一邊閉著眼睛一邊教她怎麽殺。


    完了,再幫她把人埋了,順便超度一番。


    楊昀春誠懇道:“讓你見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不能別把他那什麽了?


    不然回京後,我得麵對同僚奇奇怪怪的目光,更不想麵對母親的眼淚。


    我的風評已經被害,一點也不想雪上加霜。”


    蘇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服氣道:“要是律法中有這麽一條刑罰,我至於親自動手嗎?你以為我樂意啊?”


    說到後麵,她理直氣壯起來。


    “咳,楊兄,我們還是快點去見東方皓吧,我好替這位吳大人易容。”李蓮花打斷了兩人無意義的掰扯。


    楊昀春有些懊惱自己又被帶偏了,趕緊轉身帶兩人去見東方皓。


    ……


    李蓮花仔細打量著東方皓的臉,又用帕子包住手,翻看起了其他裸露在外的地方。


    蘇辭雙手抱胸站在離東方皓幾步遠的地方,避免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蘇辭:“楊大人,其實我有個辦法能夠讓吳大人快速易容成這個老鼠。”


    楊昀春好奇道:“是什麽?”


    吳明也好奇地看著蘇辭。


    蘇辭惡意滿滿地看著東方皓,用他能夠聽見的音量道:“我可以幫你把他那張人皮剝下來,做成真正的人皮麵具。”


    楊昀春、吳明被她的話嚇了一跳,東方皓更是被嚇得不敢裝死了,立即求饒。


    楊昀春:“蘇神醫,此法太過殘忍,楊某不會用的。”


    蘇辭聳了聳肩,也不在意他的拒絕,她本來就是在開玩笑,嚇唬老鼠而已。


    蘇辭:“行吧。那就隻能勞累我家蓮花幫吳大人易容了。”


    這時,李蓮花走了過來,朝他拱了拱手,“楊兄,內子頑皮,剛剛隻是在開玩笑。還請楊兄勿怪。”


    楊昀春暗暗鬆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哈哈:“嗬嗬,原來是開玩笑啊。無妨,無妨。”


    蘇辭想到了什麽,不確定地問楊昀春:“楊大人,這老鼠隻要保證不死就行了吧?”


    楊昀春:“蘇神醫是要做什麽?”


    蘇辭解釋道:“我最近煉製了一些藥,藥效有些不確定,但是我又不能隨隨便便找人試藥,所以就想著廢物利用一番。”


    楊昀春:“可以,隻要保證他不死,別弄得太難看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辭高興的連連保證:“楊大人放心吧,不會讓你難做的。這樣,我們先幫吳大人易容,然後再拿老鼠試藥。試藥完後,我把東西分你一點。”


    楊昀春露出了笑容,“那就多謝蘇神醫和李兄了。請。”


    一行人回到最開始的那個房間,屋內已經放著準備好了的易容工具。


    楊昀春:“李兄,工具都在這裏了。你看看有沒有缺的?”


    李蓮花檢查了一番,“東西都很齊全,我現在就開始製作麵具吧。”


    楊昀春點了點頭,帶人離開了房間。


    李蓮花確定人都走完了,才開口問蘇辭:“阿辭,你是想用東方皓練習換眼之術?”


    蘇辭在學完《青囊經》後,對古代的外科手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就購買了一整套的逍遙醫經和平一指的無名醫經。


    蘇辭:“對,雖然逍遙醫經中有記錄成功的案例,但是我沒有成功的把握,所以想用他來練手。


    剛剛我已經看過了,他現在的身體條件應該可以支撐我做完換眼手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做手術的時候,你就用揚州慢護住老鼠的心脈,別讓他死了。”


    李蓮花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蘇辭:“好了,你先幫楊昀春做人皮麵具吧。我準備準備手術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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