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現在。” 柴榮說。


    ……


    李璟沒能挺起脊樑,他害怕了,他的受的本質暴露無遺了。


    他立刻改了自己的名字以避周家的諱(原名李景),他奉表稱臣,他獻上五百頭牛(據在下考證此牛是水牛,不是黃牛,也不是奶牛,更不是氂牛),兩千石酒,無數金銀羅綺,甚至割讓了壽、濠、泗、楚、光、海六州。


    可柴榮但笑不語,然後搖頭:“不,我隻要你。”


    李璟說:“帥哥,我已經結婚啦,六兒子都十九歲啦!那個……你要不要見見我太太?。”


    柴榮又搖頭:“……不。”


    保大十五年,他率了騎兵步兵數萬,水陸並進,一路南征。南征途中,軍士們高唱著《檀來》,聲音大到數十裏外都聽得見。


    《檀來》的具體內容已經失傳了,隻知道這是一首蕃歌,就是外國歌,首句為:“檀來也”,我們可以理解為周世宗的求愛部隊氣宇軒昂,紀律嚴明,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一路高唱著英文歌,首句為“only you ”。


    十二月,周師入揚州。


    李璟無路可逃,他去了帝號,稱江南國主。


    他對柴榮說:“對對對!我他媽的就是你的!你要壓就壓,隨便你怎麽○○××,群p也行,又不是沒p過;輪j不行,老子身子骨柔弱。總之麻煩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麻煩h的時候關燈拉窗簾行不行?我有正處於青春躁動期的兒子嘛,而且還有十個,不過現在隻剩兩個了……但是小受帶孩子又不能放鬆教育多不容易啊!”


    柴榮關了燈拉了窗簾,還專門跑到李煜房間外聽了半天,回來說:“睡著了。”


    李璟一攤手聳肩說:“行,咱繼續。”


    顯德五年的時候,南唐苟安於江南。


    這時候李璟喜歡填詞,有名句“小樓吹徹玉笙寒。多少淚珠無限恨,倚闌幹。”


    什麽?以前寫過了?寫過了再寫一遍又有什麽關係?


    他躺在柴榮懷中覺得言不出,說不盡,感慨自己的愛情是一場悲劇。


    柴榮一笑而過。


    第二年世宗柴榮暴病,駕崩。


    兩年後李璟隨之而去,六子李煜即位。


    李煜一輩子都生活在某個人的陰影下,這個人就是趙匡胤。


    從保大十四年趙匡胤率兵攻城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李煜的性騷擾,最後還把他虜到汴京封侯造別館關起來當禁臠了事。


    這其中的故事肥皂劇演繹了無數版本,但每個版本野史考證(偽)專家都不太滿意。


    在野史(偽)專家還是一位文學青年的時候,曾經因為一句“一江春水向東流”而對李煜同誌愛戴到無恥的地步;而當偽專家終於成長到能夠開一代猥瑣風氣之先河時,仍然沉浸在初戀的記憶中無法自拔。


    所以在下一邊敲字,一邊戰戰兢兢接受身後鷹隼般的目光,下文若有中斷,乃是因為在下陣亡。


    《翰府名談》載李煜“天骨秀穎,神氣精粹,姿貌絕美”,一目有重瞳,所以字重光。“重瞳”這種異像據說舜、項羽、王莽都有,是大貴像。有人考證說重瞳就是白內障,這點在下和偽專家都堅決不同意。


    偽專家有一恩師姓孫,集天下弱受精華於一身,但也號稱重瞳。當年上大課,此受扒開眼皮非要學生們排隊依次參觀,偽專家也去了,回來說:“就是眼珠旁邊有一個黑點。”


    於是我們可以翻譯史書為:“此人驚才絕艷,美不勝收;左眼珠或右眼珠旁邊有一個美人痣般的黑點,真是勾魂奪魄!”


    如此佳人,焉能養在深宮人未知!


    所以保大五年(947年)李煜就在南京城外和趙匡胤見了一麵。


    有野史說見到趙匡胤的是大周後,在下再次堅決否認。先不談大周後娥皇和她妹妹女英在本史中已經自動被屏蔽,就談一個十二歲的貴族小蘿莉既不種田又不旅遊為什麽要跑到郊區去見一個流浪漢,大周後是政治局常委、開國元勛司徒周宗的女兒。


    所以去的肯定是李煜,他正好野營,camping out。


    這一麵的具體情況史無可考,但第二年原本走南闖北的趙匡胤投奔到樞密使郭威(周太祖出現了!)的帳下當了一名普通的士兵,開始其戎馬生涯,而後逐步躋身禁軍高級將領。


    在下可以頭頂野史,腳踏別錄地斷定這是愛情的力量!


    趙匡胤同誌前進道路上的所有動力,都是李煜給他的!緣自那五百年方才修的一次的驚鴻一瞥!


    這一年趙匡胤二十一歲,李煜十一歲,……不,不是戀童,隻是比較喜歡青澀的果實。


    一個真正文攻武略威名赫赫的小攻,必然要經過戰爭血與火的錘鍊。當趙匡胤義無反顧地投入到人類解放的偉大事業中去時,李煜小同誌開始練書法、作畫、賦詩、下棋、爭取婦女權利。


    但這個時期他的內心是很寂寞的,“砌下落梅如雪亂”,獨立無語,心亂如麻,一點愁思,剛下眉頭,又上心頭。


    為什麽?唉,閑情,因為閑情啊。


    前文說到李煜那弱受本質的爹在保大十六年的時候做了柴榮的跟屁蟲,改了國號為周顯德五年。顯德七年的時候,轉折出現了,趙匡胤竟然黃袍加身了。


    趙匡胤一上台,主要任務便是攻!攻!!攻!!!


    幹德元年滅荊南,幹德三年滅後蜀,開寶四年滅南漢。開寶七年,終於輪到了南唐,因為終於功成名就可以去見他了。


    據說李煜一點兒也不關心戰爭,宋軍都圍城好幾個月了,他還全然不知。直到有一天心血來cháo出去遛彎,才突然發現宋軍“列柵滿野,旌旗蔽空”。這個記載正史裏有,但更有名的故事是很多年後,宋真宗問南唐舊臣潘慎修:“李煜真是一個暗懦無能之輩嗎?”


    潘慎修說:“官家,您見過一個能夠守國十餘年的弱受嗎?”


    宋真宗良久都沒有說話。


    所以李煜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連偽專家這種學匪都不敢妄下結論。


    這人可能有能力,但是一直不在狀態,或者他自己本來就不想在狀態:高級知識分子的心態,真是難以揣測啊。


    因為圍城,李煜不得不先甩一個人出去,這名弱受叫徐鉉。


    徐鉉自視甚高,尤其對口才很有自信,在見趙匡胤之前做足了功課。


    可他到了開封,趙匡胤斜他一眼說:“回去!你懂什麽?識相點就叫李煜來!”


    徐鉉問:“我不行嗎?”


    趙匡胤嗤嗤冷笑說:“要你塞牙fèng?”


    徐鉉很惱火,說:“煜以小侍大,如子是父,未有過失,奈何見伐?”


    意思是搞精神戀愛就精神戀愛,非要把人家拴在身邊幹什麽?我平生最恨就是強攻弱受不講自由民主,你還真是師出無名!


    趙匡胤說:“爾謂父子者為兩家乎?”


    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徐鉉無話可說而退。過兩天打起精神,重新準備了講稿,對著鏡子練了一個多月又去了。


    趙匡胤大怒,按著劍怒吼:“不須多言!江南也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不許放屁!統一大業,豈容你撮爾小醜跳梁!我就是理由!李煜就是理由!centralism就是理由!


    李煜的散淡日子到此結束。


    南京城陷,時值初冬。


    李煜一身白衣,披散頭髮,袒露上身,步行到宋軍中求降,然後北上,押入汴京,到達時是開寶九年的正月。


    可惜兩人隻陪伴了短短幾個月,當年秋天趙匡胤在燭影斧聲謎團重重中去世,兩年後李煜因《虞美人》招來殺身之禍。


    南唐後主,生於七夕,死於七夕。


    所謂此情唯有落花知,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完—


    另:


    (偽)野史考證派與正史行進在不同時空。


    又另:


    號召祖國花朵們經常性地進行政治學習,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培養高尚的道德情操,追求積極向上的生活情趣,堅決抵製某些有損於bl大業的行為,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耽美事業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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