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朱元璋、朱雄英、唐賽兒一臉緊張的看著陳赤腳。


    “隻是太子殿下如今身子還有虧空,應該是過於勞累導致的,徹底恢複之後也不能這般勞累,不然身子還是會很虛。”


    朱元璋聽後,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太子朱標的健康關係到整個大明江山的穩定,不容有失。


    於是,他轉向陳赤腳,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陳神醫,你既然有此妙手回春之術,定能保標兒無恙。咱希望你能留在宮中,專門負責太子的治療,直到他完全康複。”


    陳赤腳微微頷首,表示理解:“陛下放心,草民定當竭盡全力。不過,治療期間,太子殿下需要保持心情舒暢,避免過度勞累,飲食上也要格外注意。”


    朱元璋點了點頭,隨即吩咐身邊的侍從:“傳令下去,從今日起,陳神醫便是宮中的禦醫,專門負責太子的治療。另外,安排好太子的飲食起居,不得有誤。”


    侍從領命而去,朱元璋又轉向陳赤腳:“陳神醫,你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咱定會全力配合。”


    陳赤腳微微一笑:“陛下過譽了,草民隻需一間安靜的藥房,以及一些常用的藥材即可。至於其他,草民自會安排。”


    朱元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對朱雄英和唐賽兒說道:“你們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陳神醫,咱就拜托你了。”


    朱雄英和唐賽兒行禮告退,極有默契的一起到了春和宮。


    “如今這情況就這樣,我覺得應該叫那大夫給皇室所有人都檢查一下。”


    朱雄英和唐賽兒在春和宮中坐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


    “你覺得這陳赤腳的醫術真的可靠嗎?”朱雄英忍不住問道。


    唐賽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雄英,陳赤腳雖然行事有些古怪,但是他那一手醫術是真的厲害,白蓮教不少疑難雜症,都是赤腳大夫給治好的。”


    說著,拉著朱雄英就朝著門外走去:“先不說那些了,一大早起來,到現在都沒吃飯,走,去白食居,我請你,還有事要問你呢。”


    白食居內,朱雄英和唐賽兒找了個二樓安靜的包廂坐下。沈小六很快便端上了幾道精致的小菜和一壺熱茶。


    “你有什麽事要問我?”朱雄英好奇地問道。


    唐賽兒微微一笑,低聲說道:“雄英,那個,你爹喜歡啥啊。”


    朱雄英一愣,唐賽兒連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不是過年了嘛……”


    朱雄英仔細思索了一番,好像還真不知道朱標對什麽東西有太大的興趣,除了工作。


    “你等我想想啊,我記事起我爹就沉迷於處理朝政,若要非得說出一個喜歡的東西的話……”


    朱雄英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就是書籍了。我爹特別喜歡讀書,尤其是曆史方麵的書籍。我記得小時候,他經常在書房裏一坐就是一整天,翻閱各種史書,有時候還會讓我也跟著一起讀。”


    唐賽兒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得好好想想,送什麽樣的書給他才合適。”


    朱雄英笑了笑:“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宮裏什麽書沒有?”


    唐賽兒輕輕一笑:“沒關係,我送的書,他一定會抽時間看的。”


    朱雄英好奇地問道:“你這麽有把握?”


    唐賽兒神秘地眨了眨眼:“你等著瞧吧。”兩人在白食居裏邊吃邊聊,氣氛輕鬆愉快。


    朱雄英心中不禁對唐賽兒的細心和體貼感到一絲溫暖。他知道,唐賽兒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關鍵時刻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飯間,朱雄英隨意的朝著窗邊一看,恰好看到了徐膺緒,在樓下和湯鼎起了爭執,本來不想管的,奈何樓下聲音越來越大,影響到了自己用餐,無奈之下,趴在窗上,朝著樓下大喊:“你們別打了,吵著我用餐了,再吵吵給你們全抓起來!”


    徐膺緒大罵:“哪個不長眼的,還抓……小殿下啊,湯大他不講理,您來評評理。”


    徐膺緒氣急敗壞地指著湯鼎,而湯鼎則一臉不屑,顯然並不把徐膺緒放在眼裏。朱雄英見狀,眉頭微蹙,他深知徐膺緒雖然脾氣火爆,但並非無理取鬧之人。


    於是,他招了招手,示意二人上來。


    到了包廂內,朱雄英沉聲問道:“徐膺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與湯鼎爭執起來?”


    徐膺緒見朱雄英出麵,委屈道:“小殿下啊,他湯大說我都是攀上了您的大腿,這才有聲有色的,我不過是帶著大侄女出門打個醬油,就被人這般侮辱,您說說,我能咽的下這口氣嘛?”


    徐妙機一直扯著徐膺緒的衣袍,奈何這會徐膺緒已經什麽都聽不下去了,一心隻想找朱雄英告狀。


    徐膺緒話音剛落,朱雄英便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徐膺緒雖然性情急躁,但為人正直,不會無端生事。


    而湯鼎一向也為人和善,雖然平時接觸的不多,但是傳聞而言,不像是這般嘴欠之人,這次爭執恐怕並非徐膺緒所言那麽簡單。


    朱雄英轉向湯鼎,語氣嚴肅地問道:“湯鼎,你為何要這般詆毀徐膺緒?”


    湯鼎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小殿下,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徐膺緒不過是個徐家次子,還非嫡係,若不是攀附了您的關係,他哪有今日的地位?圈內都是這麽說他徐膺緒的。”


    朱雄英聽後,心中更加疑惑,徐膺緒雖然並非嫡係,但其才華……才華暫且不提,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吩咐下去的事,做的也還算是圓滿。


    “你們了解徐膺緒嗎?就這麽說他?”朱雄英詫異的看向湯鼎,自己這出來吃個飯,還當了一次判官,想想就頭疼不已。


    湯鼎開口道:“小殿下,有一說一,就京師這二代圈子裏,無論您帶誰去鳳陽,都會比徐膺緒好上一萬倍,他也就沾了個徐家名頭,沾了未來皇太孫妃的光。”


    朱雄英聽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深知徐膺緒雖然並非出身嫡係,但其能力和努力是不容置疑的。他冷冷地盯著湯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湯鼎,你這番話未免太過分了。徐膺緒雖然不是嫡係,但他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如此詆毀他,難道不怕別人說你心胸狹窄嗎?”


    “且不說他能力如何,就說百姓種地,糧產多少,需要什麽步驟,一城建設,需要什麽材料,你知道嗎?”


    湯鼎聽後,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朱雄英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他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為自己辯解:“小殿下,我……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徐膺緒雖然有些能力,但和您帶去鳳陽的其他人相比,確實差了一大截。”


    徐膺緒雙手叉腰:“種糧開始就得開荒,除草,漚肥,然後根據節氣選擇不同的糧種種下……”


    一口氣說出了種糧的整個過程,顯然對農業有著深入的了解。


    朱雄英聽後,心中對徐膺緒的評價又高了幾分,自己沒白幫他。


    轉向湯鼎,語氣更加堅定:“湯鼎,你的話我聽明白了,但你是否知道,徐膺緒在農業方麵也有著自己的見解和貢獻?他並非隻是依靠家族的名聲,而是真正為百姓著想。”


    “在鳳陽的時候,他徐膺緒能做到在地裏跟百姓跟奴隸同吃同住,無論做啥,都親身留在一線,且不說他才華如何,單說這一點,又有幾人能做到?”


    “換句話說,若是我帶你去鳳陽,你能做啥?你爹尚且是個武將,能在前線建功立業。”


    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湯鼎:“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若是真有幾分本事也就罷了,不過是個紈絝,還瞧不上別人家的紈絝了,哪來的勇氣?”


    湯鼎一時語塞,他顯然沒有料到朱雄英會如此了解徐膺緒。徐膺緒則挺直了腰板,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朱雄英繼續說道:“徐膺緒,你繼續說,你對農業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徐膺緒深吸一口氣,開始詳細闡述他對農業發展的看法。他提到了改進耕作技術、推廣良種、合理輪作等措施,以及如何在不同地區因地製宜地發展農業。朱雄英和唐賽兒聽得津津有味,對徐膺緒的見識和才能有了新的認識。


    湯鼎見狀,終於意識到自己對徐膺緒的評價過於片麵,他低下頭,有些羞愧地說道:“小殿下,我……我確實對徐膺緒了解不夠,我向他道歉。”


    朱雄英微微一笑,擺了擺手:“湯鼎,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很好。記住,評價一個人,不能隻看表麵,更要看他的實際行動和貢獻。”


    徐膺緒感激地看著朱雄英,心中充滿了敬意。他知道,朱雄英不僅為他解了圍,更是在眾人麵前為他正名。


    朱雄英點了點頭,對湯鼎的坦誠表示讚賞。他轉向徐膺緒,語氣溫和地說:“徐膺緒,你也不必太過介懷。湯鼎的道歉是真誠的,你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但如今已經解開。記住,無論別人如何評價,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清楚自己的價值所在。”


    徐膺緒點了點頭,心中對朱雄英的感激之情更甚。他明白,朱雄英不僅在眾人麵前為他正名,更是在提醒他要自信自強。


    朱雄英繼續說道:“膺緒兄,你將這些想法整理成文,讓你爹呈遞給朝廷。或許能為國家的農業發展提供一些有益的參考。”


    徐膺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沒想到朱雄英會如此看重他的見解,心中對朱雄英的敬意又增加了幾分。


    “小殿下,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徐膺緒堅定地說道。


    朱雄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湯鼎,語重心長地說:“湯鼎,你也要記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徐膺緒在農業方麵有著自己的見解和貢獻,而你也有自己的優點。你們應該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湯鼎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心中對朱雄英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決心以後要更加努力,不再以偏見看待他人。


    朱雄英看著兩人,心中感到欣慰。他知道,通過這次爭執,不僅化解了誤會,還讓兩人有了更深的認識和成長。他微笑著說道:“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就散了吧,我還要繼續用餐吧。希望你們以後能夠成為好朋友。”


    唐賽兒一臉笑意的看著朱雄英處理這些,絲毫沒插話,直到幾人走了之後,一臉滿意的看向朱雄英:“我運氣真是太好了。”


    朱雄英剛處理完兩人的爭執,一臉疑惑的看著唐賽兒:“你又咋了?”


    “我不用懷胎十月,就能有個這麽棒的大兒子,真好。”


    朱雄英聽後,不禁啞然失笑,唐賽兒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笑道:“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盡管找我,我一定幫你。”


    朱雄英微微一笑,對唐賽兒的玩笑話不以為意,繼續吃著飯,飯後,朱雄英帶著幾名隨從,騎馬出城,直到雞鳴寺山下才停了下來。


    “雄英,這是來幹啥?”唐賽兒不解的問道。


    “找姚廣孝,日後這個人我有大用,這下毒之事,我要保他一手。”朱雄英沒有直接回答唐賽兒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為好。”他翻身下馬,吩咐隨從在山下等候,自己則帶著唐賽兒向雞鳴寺走去。


    “還我不知道為好。”唐賽兒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句:“小心眼。”


    雞鳴寺的鍾聲在傍晚的山間回蕩,顯得格外悠揚。朱雄英和唐賽兒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了寺廟的門前。朱雄英輕輕敲響了寺門,不多時,一位年邁的僧人打開了門。


    “施主,有何貴幹?”僧人合十問道。


    “請通報道衍大師,就說朱雄英來了。”


    僧人一聽,連忙將朱雄英請進了寺裏:“還請小殿下在此等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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