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勁哥掰斷胳膊的那個?」洪高遠驚異的問。


    「嗯,據說是她的情人。」許瑞陽表情突然很奇怪。


    「不能理解,這是什麽娘們?」洪高遠不屑的說。


    「也許,她也找到愛她的人了。」許瑞陽總結髮言:「你說你們,一個個沾上愛情就傻到癡呆,難道那玩意就那麽損傷大腦智力?」


    「去,滾一邊去!」洪高遠朝許瑞陽身上狠狠踹了一腳罵。


    「別怪我沒說,勁哥說了,剛剛收到勁哥退休信的菲律賓人和波斯頓那幫人都準備過來了。要我們做好準備。」


    「他媽的,都把錢交出去了還得挨打,這是什麽行規!」洪高遠憤憤。


    「什麽行規?」許瑞陽冷笑,「黑社會行規,別告訴我,你談兩天戀愛連黑社會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了?」許瑞陽笑眯眯的說。


    「你小子想在他們來之前熱熱身是吧?那我奉陪到底。」洪高遠捲起袖子,做好架勢。


    「拉倒吧,就你?小體格兒最近不行了吧,被女人弄虛了吧?」許瑞陽還想說下去,結果洪高遠迎麵一腳正踹在他身邊的凳子上,接著伸手一個大背跨,就這


    麽硬生生的摔沒了聲音。


    「你他媽的還真摔阿?」許瑞陽躺在地上咳了半天才吼出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交稿,發兩章,普天同慶。


    我終於熬過六天六萬字,並且三天修稿十八萬字的時候了,太感動了……


    話說,此書預計在十二月出版,全國各地都會鋪貨,我的編輯說了,爭取在十一月份就讓我看見樣書,我對自己的拚勁很詫異,對她的就更加詫異到下巴掉在地上。


    另外從明天開始填坑《囚宮》此文大虐宮廷文,和此小白文不是一樣的風格,大家喜歡的可以去看!


    歡呼……


    放假三天,然後某城開坑新文,至於什麽內容,什麽情節,望天,還沒想 前夫突然登堂入室


    問題一,如果有人犯錯你會原諒嗎?


    「會。」奈奈肯定的回答。


    答案說轉到4。如果你愛的人背叛你,你會選擇,轉身離開,還是盡力挽回?


    奈奈有點不確定的猶豫,最後一咬牙說:「會轉身離開吧?」


    答案說轉到8。如果你和舊情人在一起會不會感覺到不適。


    奈奈望天咬牙道:「我還沒舊情人呢。」


    廢話,讓你假設。


    「應該會吧,不過要看看為什麽成為舊情人的。」她肯定的說。的


    答案轉到11。如果你有舊情人和現情人,你會選擇和哪個人繼續交往?


    「這題真變態,當然是現情人了。都舊情人了還交往什麽。」


    好了答案出來了,你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女人,你的感情不容許背叛,一但背叛,無論你有多麽捨不得他,你都會放棄。


    「這題真變態。」還在上高三的奈奈異常堅決以及十二萬分之一肯定的點頭說。


    呂毅喝多了。


    每次喝多回到家他都以為自己又看見了奈奈。她用瘦弱的身體扛起自己的胳膊,一步步艱難的挪到房間,把他放倒後再小心翼翼的脫掉他的襪子,皮帶,準備好溫水為他擦臉,然後是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餵他加了糖醋的白開水。


    她說,那是她媽告訴她的解酒方。


    呂毅不耐煩的拽著自己的領帶,苦笑。原來,他酗酒的名聲早已傳到丈母娘耳朵裏,他居然都不知道,難怪奈奈她媽總說她和他在一起受苦了。


    奈奈阿,好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他幹掉最後一杯,晃悠悠的往酒吧外麵走,鶯聲燕語的送迎聲似乎都趕不上奈奈最喜歡嘮叨的那句你怎麽又喝酒了來的順耳。他曾經非常討厭她說的這句話。甚至為此特地喝多過幾次,就為了賭氣給她看,我就是又喝多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她不能把他怎麽樣。


    是的,她隻能依舊是不生氣的重複以往那些動作,連個花樣都沒變過。


    那時候呂毅在想,如果沒有了奈奈,這世界一定會很新鮮。她身上原本能夠吸引他的靈氣都被生活磨光了,除了重複就是重複,每天做的那些事甚至連腦子都不用帶,隻需要條件反she就行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麽沒滋沒味的活下去,於是,就有了維雅。


    維雅這個女人說來也奇怪。當年哭著喊著愛他,說什麽非他不嫁,說什麽沒名沒分的她也願意。結果呢,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違背了初衷。她要的東西太多了,要名分,要錢,要尊重,還要他的心。當他想給她這些的時候卻又發現,名分,他想留給奈奈,錢,他想留給奈奈,尊重和心,他都想留給奈奈。


    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和自己走過十年青蔥歲月的秦奈奈,於是他攥著奈奈送給自己的打火機狠狠扇了維雅一個耳光。非常響亮的,震呆了兩個人的耳光毫無預警的抽在她的臉上,解了三個人之間所有的恩怨。


    起因隻不過是,她想扔掉這個屬於奈奈的、也是奈奈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他就再控製不住自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心,他從來沒有這麽激動過,對維雅也是一直關懷備至,可就在最後這一刻,致命的一掌挖出了他塵封的感知。


    原來,他一直在等著奈奈,一直。雖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是忘不了那個給她買手錶和打火機的奈奈。


    黑漆漆的路上,車輛稀少。很多人都在開車匆忙忙的往家趕,隻有呂毅的車緩慢的爬行,沒有前行目標。


    他實在太累了,很想睡覺,於是開上一條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得路。


    那是奈奈另外一個家,他甚至還記得自己每次開車送奈奈回家的模樣。


    她興致勃勃地指著自己家的窗戶調皮的說,「這也是我的家,我有兩個家,一個屬於我們,一個屬於我媽,如果有哪天你氣著我了,我就回娘家,不要你了。」


    他則笑著說:「那我就在你們家門口等你,直到你再回到我們倆的家為止。」


    那年,他們倆剛剛結婚。


    如今,他們已經離婚兩年。


    呂毅突然想接奈奈回家,茫然的開著車卻找不到能等到她的地方。


    她沒回這裏。


    他到底還是害了奈奈。他讓她無家可歸。


    剛離婚的時候他也曾來奈奈娘家找過,昔日的丈母娘一盆涼水潑出來,斷了他所有的念想。他以為奈奈隻能回娘家,誰知,她沒有。


    雙眼渙散的呂毅終於把車停在奈奈家樓下。奈奈家樓下的甬路很窄,這裏離她家最近,他知道自己沒有臉再看見奈奈,隻不過覺得把車停奈奈家樓下,連被酒精灼燒得胃都會莫名的舒服點。


    奈奈,奈奈,他埋頭在方向盤上嘟囔著。心頭的痛一點點的刺入,就像針毫不留情的紮在心頭那塊最軟的地方。


    維雅因為一巴掌出賣了自己,是他自作自受。他知道。


    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忽略妻子對自己的好,傻乎乎去尋找什麽縹緲無影的激情。激情那東西就是強心劑,打完了激動了,過不久又是一潭死水。可妻子是一杯溫開水,口渴了,心冷了,都需要她的安慰。隨時隨地,她都會滿滿的放在自己身邊,用最溫暖的自己來等他。


    原來,自己放棄的是一樣這麽好的東西,呂毅第一次知道。


    可惜,上天已經不會再給他從來的機會。


    奈奈媽和奈奈早起遛彎,放假後的奈奈基本都在奈奈媽高強度蹂躪下過日子。


    六點起床,六點半吃早飯,七點出門遛彎買菜,到九點回家聊qq,上網,看


    小說,十二點準時吃飯,下午依然聊qq,上網,看


    小說,晚上六點吃飯,然後還是聊qq,上網,看


    小說。


    這日子過得嚴重沒營養,卻愜意的讓人幾乎忘記了一切。


    平靜的日子有平靜的好處,所以奈奈骨頭fèng裏都透著舒坦。雖然偶爾會有一兩下心痛,隨即也會在和奈奈媽插科打諢逗悶子的過程中逐漸忘記。


    就這樣淡忘是非,看流年如水淌過也挺好。


    當然,如果奈奈媽眼神兒不那麽賊的話。


    「那不是呂毅的車嗎?奈奈媽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奈奈,奈奈調動不能聚焦的眼神,終於在灰茫茫晨曦中看到熟悉的車牌,當下第一反應,放下臉轉身就要上樓。


    奈奈媽一把將她衣服拽住:「怕什麽,又不是咱對不起他。」


    「我不想見他。」奈奈說。


    奈奈媽見她臉色蒼白,也就沒再攔著,任由奈奈上了樓,才在呂毅的車前走過,順便瞟了一眼,呂毅還趴在方向盤上,趕緊用手機給奈奈發了一個簡訊:他睡著了,沒看見你。


    隔了半天,奈奈也沒回簡訊,奈奈媽去了趟早市,拎了一兜子菜,以為呂毅還沒醒,悄手悄腳從他的車子前麵繞過去,結果迎麵正看見樓門口站著一臉愧疚的呂毅。


    遠遠的,他猶豫一下,喊了一聲:「媽。」


    「別啦,我們家高攀不上。」奈奈媽沒好氣的說。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我就是想幫您把菜拎上去。」宿醉的呂毅頭髮亂蓬蓬的,襯衫也淩亂不堪,滿臉歉意的他手腳無措的站在那兒有說不出的可憐。


    奈奈媽一貫心軟,對可憐兮兮的人沒有抵抗力,她深深嘆口氣,晃過呂毅的身子拎著菜兜子自己走進樓門,呂毅訕訕跟在後麵,默默數著腳下的台階數。


    奈奈媽健身的方式是爬樓梯,習慣了二十一層慢悠悠的爬上去,就當登山了。可憐呂毅身處寫字樓多少年了,早就忘記了抬腳落腳的本能。他氣喘籲籲的跟在後麵,幾乎累斷了氣,爬到十八層的時候,甚至眼前有點發黑,呼吸幾乎停滯的感覺。


    他咬牙,拽著扶手還賣命跟隨著,前麵的奈奈媽一直沒回頭。到了家門口,奈奈媽才把菜兜子放下冷冷的瞥他一眼:「累了?」她的聲音很不友善,呂毅聽得出來,他滿臉陪笑說:「還行,有一點。」


    「當年追我們家奈奈的時候,怕從電梯上來被我看見,你一個星期爬兩次二十一層,你忘記了?」奈奈媽麵無表情的問。


    是阿,呂毅差點忘記了。那時兩個人剛剛談戀愛,沒有手機聯絡,見不到麵。怕被奈奈媽看見反對,他隻好偷偷的從樓梯間爬上來,在安全門那躲著,等奈奈出來時嚇得她大叫後,再偷偷摟著她狠狠的親吻一番,哪怕被她捶得很慘也甘之如飴。


    這才幾年阿,他就忘記了當年的感受,果然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奈奈媽見他愧疚低頭不語,白了一眼,自己回頭開門,奈奈還在屋子裏偷偷觀察樓下車子的情況,聽見開門聲立即跑過來,一開門就看見奈奈媽身後的男人,下意識閉上眼扭頭過去。


    「奈奈,你,你在家。」呂毅突然看見奈奈站在房內,有點驚訝。


    奈奈媽嫌他站在外麵被鄰居看見影響不好,往裏推推他先把門關上,對他說:「有事快說,說完就可以走了。」


    呂毅慌亂的把鞋脫了,沒穿拖鞋站在奈奈麵前,沉默低頭,奈奈見他的模樣,有些傷感。想當年她是不會讓他這麽衣冠不整出門的,她的男人一定要光鮮亮麗的走在生意場上,哪怕是頭天忙家務再晚,她也會為他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領帶和皮鞋,如今看來,男人果然不能慣著,這樣活著,他也挺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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