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臉色不悅：“我平日裏很小氣？”
碧蓧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枕偏過頭，像是看向旁邊的攤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想看什麽就去看，不必問我。”
碧蓧更加不解，蘇枕今天是怎麽了，仔細想想，難不成是...
“其實也不用出來的，生辰過了就過了，也不必每一個生辰都要記得。”碧蓧朝他擺擺手，以為蘇枕想給她補過生辰，上個月是她的生辰，蘇枕與她都沒有提起。
上個月去了雲清觀，碧蓧整個月都消沉，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
隻不過蘇枕沒有忘，隻是他沒有提起罷了。
蘇枕聽到後，有些玩味地問道：“生辰？這和生辰有什麽關係？”
碧蓧皺眉，難不成蘇枕這大發慈悲的舉動不是為了給她補過生辰...？
見碧蓧撇著嘴一臉困惑，蘇枕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碧蓧的腦袋：“別胡思亂想，過了今日，你就要回府裏去了。”
此話引起碧蓧非常不適，瞪著眼睛看著蘇枕，表情瞬時凶了起來。
推開他的手，碧蓧快步走前去，遠處，是賣頭飾首飾的攤位，攤主是個年輕女子，碧蓧走過去，甚覺眼熟，不自覺停下腳步。
“兩位要買什麽？”年輕女子見有人過來，放下手中的事情，一抬眼，盯著蘇枕的臉目不轉睛。
“你你你...你”突然，年輕女子急得說不出話，像是確定又不確定，指著蘇枕張著嘴驚訝。
見狀，蘇枕低頭，身後的手下遮過雨傘擋住他的臉。
碧蓧挑著挑著，樣樣都覺得好看，隻不過配在自己頭上，稍顯唐突，拿起的髮簪都一一放下。
她還是不習慣這些東西，還是看看就好了。
見碧蓧沒有興趣，年輕女子有些失落：“姑娘是不喜歡嗎，我這裏還有許多款式。”
碧蓧朝她搖搖頭：“不是不是，都挺好看，是我...”
誒？這個人，怎麽感覺好生熟悉。
咯噔一下，想起來了，這個攤位還是七年前那個位置，這個年輕女子，就是當年那個看蘇枕看的兩眼發直的小女孩。
碧蓧一臉意味地看向身旁的蘇枕，隻見蘇枕低著頭，有些不耐煩。
仿佛回到七年前那天，古宸懿拉著她來看首飾，碧蓧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身為女孩子，天性還是愛美的，拿起一個樣式簡單的白蘭簪子反覆細看，攤主的女兒看見蘇枕，像是見到什麽寶物，連生意都不做了。
想到這裏，碧蓧的手指輕輕顫動。
簪子。
眼裏掠過驚慌、茫然、不可思議。
十五歲那年，蘇枕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墨綠色的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白玉蘭花簪。
手工粗糙，絲毫不像蘇枕送禮的風格。
那時的疑問像是突然得到解答，被什麽牽動著，碧蓧隨意拿起一個簪子說道：“這個，我要了。”
今日終於開張了，年輕女子高興地接過，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盒子細心包起來，遞給碧蓧：“多謝姑娘，五兩銀子。”
話畢，手下的人掏出錢袋買下。
碧蓧拿過盒子，定定地看著。
相同的紋路，相同的質感，當年她和古宸懿碰到盜賊，蘇枕許久才跟過來，那時碧蓧沒有多想，以為蘇枕是被那群姑娘纏住，如今想來，原來蘇枕是去買簪子了。
“走吧。”碧蓧語氣清淡，當做若無其事一般，朝著蘇枕說道。
像如獲大赦，蘇枕終於逃開那種怪異的目光，被人盯著的滋味真不好受。
隻是他沒有發現，身旁的碧蓧神色不同，手裏拿著盒子，指頭握得發白。
走了許久，無論碧蓧去看什麽，蘇枕都很有耐心地跟在旁邊，沒有絲毫不悅，碧蓧也沒有隨意買東西，一路走出梅巷，天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
碧蓧見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蘇枕接下裏要去哪裏，開口說道：“我有些累了。”
蘇枕看著身後的人，一路下來也沒有買什麽，表情有些失望：“不逛了？”
碧蓧點頭，雖不知蘇枕今日是怎麽了，隻不過能夠出來，也稱得上高興二字。
“那就回去吧。”說罷，蘇枕揚揚手，叫手下把那車牽過來。
碧蓧見他也是要一同回去的樣子，問道：“你...不用去哪裏嗎？”
蘇枕一臉疑惑，反問：“我要去哪裏？”
碧蓧尷尬地笑笑，擺擺手說：“沒有沒有，那就一起回去吧。”
心中驚奇，才知蘇枕今日是特意同她出來的...墨綠色的盒子藏在袖中，碧蓧有些心虛，不敢拿出來。
上了馬車，毛毛細雨總歸是爭氣地下大了，滴滴答答地打在馬車頂上。
碧蓧試探地摘下帽子，問道：“你前幾日說，要我幫你做件事，是做什麽？”
蘇枕那日的話，碧蓧一直牢牢記著，隻是蘇枕這幾天都未找她，碧蓧便以為蘇枕把這件事忘了，借著今日，像是提醒他一樣問道。
碧蓧呆呆地坐著，等著蘇枕的回答，隻見蘇枕動了動喉結，轉頭不語。
又是這樣，不想回答便悶聲不語，碧蓧已經習慣了，難不成還能從他喉嚨裏把話摳出來？
碧蓧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枕偏過頭，像是看向旁邊的攤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想看什麽就去看，不必問我。”
碧蓧更加不解，蘇枕今天是怎麽了，仔細想想，難不成是...
“其實也不用出來的，生辰過了就過了，也不必每一個生辰都要記得。”碧蓧朝他擺擺手，以為蘇枕想給她補過生辰，上個月是她的生辰，蘇枕與她都沒有提起。
上個月去了雲清觀，碧蓧整個月都消沉，連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
隻不過蘇枕沒有忘，隻是他沒有提起罷了。
蘇枕聽到後，有些玩味地問道：“生辰？這和生辰有什麽關係？”
碧蓧皺眉，難不成蘇枕這大發慈悲的舉動不是為了給她補過生辰...？
見碧蓧撇著嘴一臉困惑，蘇枕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碧蓧的腦袋：“別胡思亂想，過了今日，你就要回府裏去了。”
此話引起碧蓧非常不適，瞪著眼睛看著蘇枕，表情瞬時凶了起來。
推開他的手，碧蓧快步走前去，遠處，是賣頭飾首飾的攤位，攤主是個年輕女子，碧蓧走過去，甚覺眼熟，不自覺停下腳步。
“兩位要買什麽？”年輕女子見有人過來，放下手中的事情，一抬眼，盯著蘇枕的臉目不轉睛。
“你你你...你”突然，年輕女子急得說不出話，像是確定又不確定，指著蘇枕張著嘴驚訝。
見狀，蘇枕低頭，身後的手下遮過雨傘擋住他的臉。
碧蓧挑著挑著，樣樣都覺得好看，隻不過配在自己頭上，稍顯唐突，拿起的髮簪都一一放下。
她還是不習慣這些東西，還是看看就好了。
見碧蓧沒有興趣，年輕女子有些失落：“姑娘是不喜歡嗎，我這裏還有許多款式。”
碧蓧朝她搖搖頭：“不是不是，都挺好看，是我...”
誒？這個人，怎麽感覺好生熟悉。
咯噔一下，想起來了，這個攤位還是七年前那個位置，這個年輕女子，就是當年那個看蘇枕看的兩眼發直的小女孩。
碧蓧一臉意味地看向身旁的蘇枕，隻見蘇枕低著頭，有些不耐煩。
仿佛回到七年前那天，古宸懿拉著她來看首飾，碧蓧雖然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身為女孩子，天性還是愛美的，拿起一個樣式簡單的白蘭簪子反覆細看，攤主的女兒看見蘇枕，像是見到什麽寶物，連生意都不做了。
想到這裏，碧蓧的手指輕輕顫動。
簪子。
眼裏掠過驚慌、茫然、不可思議。
十五歲那年，蘇枕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墨綠色的盒子裏麵，放著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白玉蘭花簪。
手工粗糙，絲毫不像蘇枕送禮的風格。
那時的疑問像是突然得到解答，被什麽牽動著，碧蓧隨意拿起一個簪子說道：“這個，我要了。”
今日終於開張了，年輕女子高興地接過，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盒子細心包起來，遞給碧蓧：“多謝姑娘，五兩銀子。”
話畢，手下的人掏出錢袋買下。
碧蓧拿過盒子，定定地看著。
相同的紋路，相同的質感，當年她和古宸懿碰到盜賊，蘇枕許久才跟過來，那時碧蓧沒有多想，以為蘇枕是被那群姑娘纏住，如今想來，原來蘇枕是去買簪子了。
“走吧。”碧蓧語氣清淡，當做若無其事一般，朝著蘇枕說道。
像如獲大赦，蘇枕終於逃開那種怪異的目光，被人盯著的滋味真不好受。
隻是他沒有發現，身旁的碧蓧神色不同，手裏拿著盒子，指頭握得發白。
走了許久，無論碧蓧去看什麽，蘇枕都很有耐心地跟在旁邊，沒有絲毫不悅，碧蓧也沒有隨意買東西，一路走出梅巷，天已經下起了毛毛細雨。
碧蓧見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蘇枕接下裏要去哪裏，開口說道：“我有些累了。”
蘇枕看著身後的人，一路下來也沒有買什麽，表情有些失望：“不逛了？”
碧蓧點頭，雖不知蘇枕今日是怎麽了，隻不過能夠出來，也稱得上高興二字。
“那就回去吧。”說罷，蘇枕揚揚手，叫手下把那車牽過來。
碧蓧見他也是要一同回去的樣子，問道：“你...不用去哪裏嗎？”
蘇枕一臉疑惑，反問：“我要去哪裏？”
碧蓧尷尬地笑笑，擺擺手說：“沒有沒有，那就一起回去吧。”
心中驚奇，才知蘇枕今日是特意同她出來的...墨綠色的盒子藏在袖中，碧蓧有些心虛，不敢拿出來。
上了馬車，毛毛細雨總歸是爭氣地下大了，滴滴答答地打在馬車頂上。
碧蓧試探地摘下帽子，問道：“你前幾日說，要我幫你做件事，是做什麽？”
蘇枕那日的話，碧蓧一直牢牢記著，隻是蘇枕這幾天都未找她，碧蓧便以為蘇枕把這件事忘了，借著今日，像是提醒他一樣問道。
碧蓧呆呆地坐著，等著蘇枕的回答，隻見蘇枕動了動喉結，轉頭不語。
又是這樣，不想回答便悶聲不語，碧蓧已經習慣了，難不成還能從他喉嚨裏把話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