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大街上就已經熙熙攘攘,如同往年一樣,12月的街道,人們仿佛像是要彌補怠惰的一年似的,慌忙地穿梭在社會之中。街道兩旁的櫥窗裝飾著節日的彩燈和裝飾,閃爍著溫暖的光芒,與清晨的寒氣形成鮮明對比。


    和以往不同,那個男人,也學會如何配合周遭的步調,讓自己融進街景之中。他的步伐穩健,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既不突兀也不引人注目。


    這三年的時間裏,那個男人已經有所改變,他的眼神更加深邃,麵容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月榕,洲洲,工作辛苦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喔唷——喔唷——!!”月榕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那黑眼圈是怎麽了,你這個美女都被糟蹋了!!”西裝男子調侃道。


    月榕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苦笑道:“吵死了,我熬夜了啊,果然身體還是沒完全恢複過來,特別容易累。”她的長發隨意地紮成一個馬尾,幾縷發絲散落在額前,顯得有些淩亂,卻也平添了幾分藝術氣息。


    “洲洲今晚能幫我做最後的收尾嗎?”月榕轉向那個男人,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那個男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相視一眼,那個男人默默點了點頭,他的動作簡潔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晚上。


    在一棟房子裏,月榕一邊畫畫一邊突然開口道:“對了......如果這次成功舉辦畫展並盈利的話,我們就到遠一點的地方旅遊去吧。”


    她的畫筆在畫布上舞動,顏料隨著她的動作“刷刷”地鋪展開來。


    不知是想到什麽,月榕的臉色微微發紅,她的心跳“怦怦”地加速,仿佛在期待著什麽。


    那個男人欲言又止,月榕很快改口道:“開玩笑的......”


    那個男人沉默了會,道:“月榕,我啊......”


    “什麽什麽~什——麽?”月榕停下手中的畫筆,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好奇和期待。


    兩人陷入一片寂靜,隻有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地走著,仿佛在為這一刻的沉默計時。


    “什麽也沒有。”男人回應道,他的聲音平靜。


    月榕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繼續專注於她的畫作。她的畫筆在畫布上“沙沙”地移動,每一筆都充滿了情感和生命力。


    時間如同細沙,一天天從指縫間溜走。城市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


    月榕和那個男人剛走出一棟辦公樓,原本約定好的時間結果對方說突然有事,把見麵的時間延後一個小時。


    “等一下,等等!!”月榕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她的眼睛快速掃過手中的作品,確保沒有遺漏。


    “以防萬一,還是檢查一下,畫作有沒有漏掉的!!”


    “嗯......我在緊張是嗎?”


    月榕陷入沉思,自言自語反駁道:“才不是!!隻是有點興奮而已。”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但眼神中的閃爍卻透露出她的真實情緒。


    “啊......怪了!!肚子好痛......”月榕突然又摸著肚子嘀咕起來,她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虧我還那麽急......呼~~”月榕歎了口氣,她的步伐變得輕鬆,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


    “哎......可是,不知怎麽的,自從辭去教師準備這個畫展竟然花了一年半左右......”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嗯?倒是有點口渴,如果可以的話想喝那一家店的奶茶,隻是可能要排一下隊,那裏應該會很熱鬧。”月榕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她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那麻煩你了,這是給你的奶茶錢。”


    她遞給那個男人一些錢,動作輕柔而優雅。


    與此同時,街道上一個搭建的講台上,有個看起來像是政府人員的人拿著麥克風正在對台下聚集的群眾發言講話。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麥克風將他的聲音放大,傳遍整個廣場。


    “聽好了,各位!!”


    “我們感到非常憤慨!!”


    “就是說,現在正是整個表現自由遭到動搖的緊急情況。”


    “在這個女尊男卑過於潔癖的歇斯底裏社會中我們是絕對的弱者!!與藝術的少女們在腦中呈現,就是我們畫下去的目的。”


    “嗯......你是誰?”


    突然一個穿著神職長袍的人員出現在他背後,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麥克風。


    麥克風發出“哢嚓”一聲,場麵一度混亂。


    “啊,喂!快放手!!”那個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


    “等等......啊......”


    那個突然冒出穿著神職長袍的中年人很快控製住了那個人,然後他拿著麥克風,聲音通過麥克風“嗡嗡”地傳遍每一個角落,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莊嚴,仿佛在宣告著一個重大的消息。


    “謝謝各位!!我......!!”他的聲音在麥克風的放大下,顯得格外有力。


    “將決定參加炎黃國樞機主教的選舉!!”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仿佛這是一個關乎命運的選擇。


    “從今以後請叫我翊天。”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仿佛在宣告一個新的身份的誕生。


    “還剩半年......這個世界就要毀滅......”


    “你們也聽見了嗎?神明的啜泣聲......!!”


    “......然而!!”


    “然而,啊啊~~我的愛人們!!就這麽絕望還為時尚早......因為你們擁有選擇的權利!!”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激昂,仿佛在給予人們希望。


    “要不要和我一起......”


    “慶祝新世界的到來呢......?”


    盡管那個叫翊天的中年男子激情澎湃演講著,月榕卻處於愣住狀態。


    她的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仿佛從過去的記憶中走出。


    “咦?好像.......很久不見了......你是......沐夕洛,對吧?”


    月榕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


    此時,沐夕洛麵無表情地看著月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仿佛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的熱情。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物,顯得更加神秘和孤獨。


    月榕猶豫了下,說道:“要參加誰的葬禮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尷尬。


    沐夕洛微微低下頭,“對不起......我還有急事。”她的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對了,你好像......當了網紅對吧,好好加油唷~”月榕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打破這種尷尬。


    沐夕洛甩過頭去,冷冷丟下一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月榕怔了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道:“那家夥長大後還真是冷淡......”


    ……


    一旁講台上的那個叫翊天的人,他的演講依舊持續著。


    “我父親.....不久前去世了。”


    人們匆匆忙忙,似乎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沒有在意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說的話。他們的腳步聲“踏踏”地在廣場上回響,與翊天的演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月榕這時也接到電話,不久後那個男人買完奶茶回來後,她說道:“那個人又說忙完了,我們可以過去了。他以為他是誰啊!!我們快走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種急迫。


    旁邊繼續在演講:“絮亂的震動將連鎖產生不協調音,然後帶來更大絕望吧......”


    這時,有人忍不住對著那個叫翊天的人罵罵咧咧道:“囉嗦——神殿的人!!給我繳稅!!”那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翊天眯著眼看著說話的那個路人,緩緩道:“那邊的你......我愛你愛得啵兒亮!!”


    “好惡心......”


    那個叫翊天的人沒有理會,繼續演講道:“不過有一點我要在這裏說清楚......世界並不會就此終結.....而是在老早之前就已經終結了!!也可以說現在正是恰到好處的時候!!”


    “然而,我的愛人們!!別失去了你們心中的希望!!現在不正是舍棄一切,和赤裸裸的希望一起創造新世界的時刻嗎!?”


    “我父親主張......神明不是單一的個體,而是每個人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模樣......”


    “然而,今天請讓我鬥膽說清楚!!不好意思......”


    說到這裏,那個叫翊天的人眯起眼睛,嚴肅地說道:“我就是神。大家早安!!”


    “你們辦得到!!如果你們決定要做......我也會欣然奉獻自身......”


    話音剛落,下一刻,仿佛天空中伸出一隻手。


    手指上凝聚著一團光芒,然後射出一條光線!


    一瞬間,那道光線穿透了他的額頭。


    “嗖——”光線的速度極快,幾乎在人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擊中了翊天。


    “砰!”


    翊天被光線擊中,發出一聲巨響,接著他的身體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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