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沼澤地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蟒蛇的腹中蠕動,擠壓著陶語初的身體。


    空氣變得濃稠,幾乎凝固,讓人窒息。


    陶語初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朝她湧來,她的肺部被壓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對抗一座山。


    “何等的......怪力......!!但是......不能放棄!!”


    陶語初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她的雙手在蟒蛇的胃酸中掙紮,試圖找到一絲生機。胃酸滴落在她的身上,開始灼燒腐蝕她的肌膚,那是一種比火還要熾熱的痛楚。


    “燙!”


    陶語初咬著牙忍受著,她感覺到自己被擠壓的快要滑落到更深處。


    死!


    一瞬間,這個詞語在她的大腦中炸開。


    不能放棄......!


    絕對不能放棄......!!


    陶語初大喊道:“我不想死......!!”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堅持,回蕩在沼澤的每一個角落,如同最後的呐喊。


    “搞不懂啊。”


    陶語初愣了下,因為她聽到熟悉的聲音,竟然在她旁邊響起。


    “你到底是想活著呢?還是想死呢?”


    那個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關切,仿佛在黑暗中點燃了一束光。


    “還是說...”


    突然,黑暗中一道月光射了進來,隻見一雙手出現了。那雙手強健有力,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緊接著那雙手猛然撕開,將眼前的黑暗撕開出一片光明。


    那條蛇發出劇烈的慘叫,它的肚子被江源洲生生用手插了進去,然後硬是撕開一個洞,鮮血嘩啦啦灑落,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綻放的血色之花。


    陶語初在盛開的血液中看到江源洲的臉,他的麵容堅毅,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隻見他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你是個笨蛋麽?”


    “江源洲同學!”


    那一霎那,陶語初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等一下再說,還沒結束呢。”


    江源洲踩在蛇屍上,看著沼澤旁一個滿臉憤怒麵容扭曲的女人。


    “你碰到你打不過的對手,僅此而已。”


    江源洲的身體猛然冒出幽藍色的火焰,那火焰在他周圍舞動,如同幽靈的舞蹈。


    他的動作迅猛而果斷,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朝著那個女人一拳砸了過去,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轟一聲,那個女人被砸進沼澤裏,泥水四濺,發出“噗通”的聲音,水花飛濺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接著,江源洲似乎剛才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轉過身說道:“走吧,這裏沒什麽事了。趕快出發繼續尋找51區。”


    “!?”


    陶語初微微一愣,她看了沼澤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好的——!!”


    ……


    很快,小男孩回去,把蟒蛇死去的消息告訴了小鎮裏的人們。


    “真......”


    “真的死了......!!”


    小鎮的人民紛紛相告,慶祝這個好消息,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和狂喜。


    “太好了.....!!”


    小鎮的人民歡呼雀躍,他們的喜悅在夜空中回蕩,慶祝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他們是什麽人啊......”


    小鎮的人民議論紛紛,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和好奇,對於江源洲和陶語初這兩位神秘的救星充滿了無盡的猜測和感激。


    沒多久。


    月光下的沼澤地,迷霧如幽靈般繚繞,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斑駁的銀光,為這片荒蕪之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一個背著吉他的男人站在蟒蛇殘破的屍體旁,他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細長,四周的樹木在夜風的低語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之前戰鬥的殘酷作證。


    樹葉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在耳邊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這還真是驚人。”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歎,他的目光在蟒蛇被撕成兩半的肉體上徘徊,那目光中閃爍著對力量的敬畏和對戰鬥的狂熱。


    “以鋼鐵的鱗片為傲的漢尼拔被撕裂,哈哈哈,漂亮,漂亮......”


    他的笑聲在沼澤上空回蕩,帶著一絲瘋狂和興奮,那笑聲在空曠的沼澤地中回響,如同一首詭異的讚歌,讓人的心跳隨之加速。


    這時,他停下笑聲,表情逐漸變得凝重,拿起一個口哨吹了起來。


    尖銳的哨聲劃破了夜的寧靜,發出“咻咻”的聲音,那哨聲在夜空中回蕩,如同一道命令,召集著黑暗中的使者。


    天空中盤旋的無數隻烏鴉立刻從高空中飛了下來,落在周圍的樹上,它們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一群等待命令的士兵。


    氣氛一度極為沉重和壓抑,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男人開口道:“立刻向大人報告,發現炎黃聖女候選人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了夜的深淵,那聲音在沼澤地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說完,他從背後拿出吉他,彈奏起來。


    霎那間,那一大群烏鴉像是逃命似的猛然衝了出去,它們翅膀拍打的聲音“撲棱撲棱”地在夜空中回響,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席卷著夜色,將消息帶向遠方。


    ……


    幾天後,江源洲和陶語初出現在一個幽深的洞窟內。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陰冷得仿佛能穿透肌膚。微弱的光線勉強勾勒出鍾乳石和石筍的輪廓,它們在昏暗中顯得詭異而神秘,像是大自然在這片幽閉空間中雕刻出的藝術品。


    陶語初的美麗在這片神秘的背景下更加凸顯,她的白發在洞窟的微光中閃著柔和的光澤,肌膚如陶瓷般細膩,眼中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和對冒險的熱愛。


    他們已經在洞窟內困了好一段時間,洞窟如同一個錯綜複雜的地下迷宮,讓人迷失方向。


    陶語初得意洋洋地進入路上發現的洞窟,卻一直找不到出口,等回過神來已經徘徊了半日。


    “現在連從哪裏進來都不知道了。”


    江源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但看著陶語初,他的眼中又不禁流露出一絲寵溺。


    “總之今天別再移動比較好,因為太暗了。說不定太陽升起來會稍微容易行動一點,所以今天先保存體力......”


    江源洲的聲音在洞窟內回蕩,發出“嗡嗡”的回聲,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陶語初的關心和保護。


    “咳!”


    “咳!”


    背後再次傳來陶語初的咳嗽聲,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和壓抑。


    她看著自己的手,手上盡是剛咳出來的血,那血液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鮮紅和觸目驚心。


    盡管如此,陶語初依然保持著她的優雅和從容,她的微笑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樂觀。


    她沉默了下,然後微笑道:“不過,能在這樣神秘的地方體驗一回,我,倒是覺得到洞窟裏來真的太好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樂觀和堅強,盡管麵對著未知和危險,她的眼中依然閃爍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對冒險的期待。


    江源洲的目光在陶語初身上徘徊,他的眼神複雜,既有對她安危的擔憂,也有一些不明解釋的原因。


    “語初姐,快脫了。”


    忽然,江源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和急切,他的聲音在洞窟內回蕩,發出“嗡嗡”的回聲,仿佛連洞窟也在催促著陶語初的動作。


    “......咦?”


    陶語初怔住了,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的紅暈在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動人,像是天邊的晚霞映照在初雪上。


    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


    江源洲同學剛剛是叫我脫衣服!?


    “在你的背上有著火焰的圖案,我可是看過,在你洗澡的時候......讓我再看一眼......”


    江源洲的聲音變得低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堅定和決心。


    “啊?”


    陶語初的臉色紅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幹什麽這麽突然......我......你怎麽可以偷看......”


    她的聲音在洞窟內回蕩,發出“嚶嚶”的回聲,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


    這時,江源洲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陶語初逼近,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發出“踏踏”的聲音,每一步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陶語初的心上。


    麵對江源洲突如其來的強勢,她有些慌亂,一步一步後退,直至退到石壁上退無可退,她的身體緊貼著冰冷的石壁,感受著背後的堅硬和前方的溫熱。


    江源洲表情凝重至極,說道:“你背上應該有著我看過的一模一樣的火焰的圖案。回答我!”


    “那是什麽時候就有的!?”


    陶語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困惑,“火......火焰......?”


    陶語初有些慌亂且呆呆的模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在我的背上是嗎?”


    江源洲看到她表情有些詫異說道:“你.......語初姐難不成......沒看過自己的後背嗎?”


    “?”


    陶語初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迷茫和不安,她的肌膚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蒼白,她的紅暈在這一刻也顯得更加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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