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初的手在空中停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試圖在混亂的記憶中尋找答案,但很快就被堅定所取代。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江源洲?”


    聽到“江源洲”三個字,江源洲注視著她的雙眼,眼神中閃過了痛苦、哀傷,以及深深的關切。


    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但最終,他將這些情感深藏起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聲音平靜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地說道:


    “語初老師,你醒啦。”


    陶語初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潔白的病房裏。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的臉色一變,急切地問道:“大家怎麽樣了?”


    她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不安。


    江源洲沉默了,房間內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


    陶語初看著他的沉默,內心感到一陣揪痛,她凝重地說道:“說吧,老師比你想象中堅強。”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毅,盡管她的手在輕微地顫抖。


    江源洲猶豫片刻,緩緩開口道:


    “王遠有問題,但是他死了。”


    江源洲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擊打在心上,繼續說道:“司機先生也去世了,林小胖他住院後被他家裏人轉院了。”


    說完,江源洲又一陣沉默。


    陶語初緊盯著江源洲的神情,然後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和不安問道:


    “月榕呢?”


    江源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坦白道:


    “月榕老師她......她,醫生說她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了。”


    陶語初的眼神震驚,臉色變得更為蒼白,嘴唇微微顫抖,顯露出她聽到這個消息後內心的悲痛和無助。


    她的手死死地拽著被子,久久不願意放開。


    這一刻陶語初看起來更加脆弱,她的皮膚如同最精致的瓷器,細膩而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她的眉毛輕輕蹙起,眼中閃爍著淚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堅強地沒有讓它落下。


    \"月榕......\"陶語初喃喃低語,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她在哪裏,我想見她一麵。”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即使在絕望中,她也保持著希望。


    江源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攙扶著陶語初,來到了一個專屬的病房裏。


    儀器的滴答聲在房間裏回響,月榕靜靜地躺在白色病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睡美人。


    陶語初坐在旁邊,輕輕撫摸著月榕的手背,她的手指輕柔而顫抖。


    這一刻,她的美貌顯得更加淒美,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月榕的手背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這時,陶語初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請求和無助。


    “對不起,江同學,可以讓我跟月榕老師聊聊嗎?”


    江源洲看著昏迷不醒的月榕,還有眼睛已經徹底濕潤發紅的陶語初,他點了點頭,退出了病房,輕輕地關上了門。


    關上病房大門,江源洲背靠走廊的牆上,他聽到聽著陶語初哭泣的聲音,還有那一句句重複不停地“對不起”。


    江源洲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力,那種無法為語初姐分擔痛苦的感覺讓自己感到無比難受。


    突然,江源洲一震,他發覺,醫院的走廊本應是生命延續的場所,此刻卻籠罩在一種不祥的寂靜之中。


    燈光忽明忽暗,仿佛有不可見的力量在操控著這微弱的光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江源洲的臉色變得冷漠,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相主教,本以為你貴人事忙,不會親臨此地。”


    隨著江源洲話音的落下,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逐漸接近,走廊盡頭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男子,他的身影在閃爍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正是樞機主教相黎。


    他的聲音冷漠而機械,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語初大人的情況如何?”


    江源洲凝視著眼前這個氣勢威嚴的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身體尚好,但內心的創傷卻難以愈合。”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這件事情,總需要有人站出來給個交代。”


    相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對方已經死無對證了,王遠的家人幾天前就消失了,兩輛車的司機的家人也都遭遇不幸。對方動作迅速,處理手法老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江源洲皺著眉頭,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突然問道:“沐家有沒可能?”


    相黎搖了搖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沐家按道理不會參與這事,沐玉山那個瘋子哪怕他再怎麽瘋,也不會做出違背炎黃國利益的事,語初大人作為炎黃國唯一的聖女候選人,沐家不像會去謀劃對付語初大人。”


    “所以說,是其他聖女候選人在對付我嗎?”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門響打破了沉默,緊接著,那扇關閉的門緩緩打開,陶語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神色複雜,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看著江源洲和相黎。


    她的出現如同一縷清風,打破了走廊的沉悶,她的美貌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清麗脫俗。


    “拜見語初大人。”相黎微微躬身行禮,盡管陶語初隻是聖女候選人,但他的禮節依舊莊重。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陶語初的尊重和敬意。


    “語初......老師。”


    江源洲看到她轉向自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解釋什麽。


    陶語初看著江源洲,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沒想到你還是神殿的人。”


    江源洲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解釋自己並非神殿之人,而是選擇了沉默。


    相黎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沉默,“語初大人,請放心,神殿會保護好您,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重演。”


    陶語初禮貌地回應:“那有勞相主教了。”


    但她的臉色變得更加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說道:“關於這次事件,我想知道敵人的目標和動機。”


    “難道隻是為了鏟除我這個聖女候選人嗎?我隻是個不適合者,對他們來說並構不成威脅。”


    相黎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語初大人,您有所不知。由於教皇大人的原因,您在神殿的呼聲並不低。總有一些宵小之輩擔心,如果您作為領隊帶領您的學生在此次異人高校杯中取得好成績,將有助於您的名聲,這樣一來,對您競選聖女候選人的呼聲隻會更加聲勢浩大。”


    陶語初聽後沉默不語,她的目光深邃,似乎在考慮著什麽,緊握著拳頭,她的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江源洲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支持,等待著她的想法。


    隻見她沉默過後,目光堅定地看著江源洲,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既然如此,他們不想我們參賽,我們偏要逆流而上。江同學,你可以用你的力量協助我嗎?”


    江源洲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的一切力量都將為你所用。”


    陶語初一怔,她沒想到江源洲會如此支持自己,甚至說出為自己付出所有這種話來。


    這時,她想到了月榕之前在巴士上的調侃,臉上不禁微微泛紅,但這抹紅暈很快被她堅定的眼神所取代。


    陶語初轉而麵向相黎,竟隱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遵從。


    “相主教,這段時間也勞煩你追查有關真相。如果能追溯到幕後黑手,請相主教及時告知語初。”


    相黎凝重看著此時的陶語初,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需要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


    他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江源洲和陶語初之間來回掃視,然後他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漸漸地徹底消失了,隻留下陶語初和江源洲在走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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