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要寫什麽詩詞。


    他本來是想著要在詩句裏麵藏些暗語,但這種事情必須得謹慎。


    稍有不慎就會讓前朝餘孽看出破綻,要是察覺到了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這會兒他倒是覺得壓根兒用不著弄那麽複雜。


    有時候越是簡單的事情,反而越是安全,越是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實際上他隻需要正常的寫一封書信,並且在後麵附上一首自己的詩詞就行了。


    而且詩詞也根本不需要和信件的內容有什麽關係,甚至最好是毫不相關。


    這樣一來,就更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封家書裏麵會藏著什麽暗語。


    這種事情也是需要好好琢磨的,畢竟李源的安危就係於這一封信,容不得半點馬虎。


    這樣的話,以李源的才智肯定也會在想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首詩詞。


    隻要他思考了,肯定就會冒出各種各樣的猜想,用不了多久必然就會明白其中的意思,這一點是肯定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一首詩詞一定是之前出現過的,並且李源也聽過的。


    這樣一來,李源就更容易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會有什麽誤會。


    隻要能夠讓李源知道,這首詩代表了江楓就行。


    若是能讓李源明白他已經來到了建寧城,那就再好不過了。


    更不用說,李清凝在京城本來也沒什麽關係,唯一認識的人也是江楓。


    光憑借她自己的本事,是根本不可能把信送到建寧城來的。


    所以隻能是靠著江楓的能力。


    而要麽是江楓派了人來,要麽是江楓也來到了建寧城。


    並且,李源也是能夠認得出來李清凝的字跡的,當發現上麵的字跡不同,他也肯定會有所思索。


    這一點若是稍微想一想,他就很容易明白這封信究竟是誰寫的。


    所以,李源是肯定能夠猜得到江楓來到了建寧城的。


    這種事情對於李源來說,並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他必然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於是江楓便幹脆模仿李清凝的字跡,先以李清凝的口吻寫了一封正常的信件。


    這封信說的都是一些家常事,就好像是女兒在和父親訴說思念之情一般。


    不過在其中提到了和自己有關的很多東西,包括詩詞、話本等等。


    這些東西無一不在暗示江楓的身份,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李源必然能明白。


    而且一個女兒給父親寫信,提到身邊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這種事情就是要做得自然一些,讓人覺得理所應當才行。


    最後又在信件的末尾附上了水調歌頭那一首詞。


    江楓之前聽李清凝說起過,李源很喜歡水調歌頭這一首詞,想必對方是能夠明白他的意思的。


    畢竟那首水調歌頭可是他寫的,李源一看就知道是誰來到了建寧城。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藏頭露尾,隻需要寫得自然一些就夠了。


    寫好了這封信以後,江楓便將其隨意的封好,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更沒有做任何的偽裝。


    這一封信必須得普通,普通到其他人都覺得這封信裏麵不會有任何問題就行了。


    若是做得太過於精巧,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最關鍵的是,這封信一定不能讓那些護衛產生任何懷疑,否則就麻煩了。


    做完了這一件事情以後,江楓又從關欽那裏取來了建寧城的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座建寧城他雖然來過,但是對於城裏的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


    畢竟之後還要和前朝餘孽作對,雖然江楓也並不能確定自己手底下的炮兵會不會動。


    但既然來到了這邊,還是得做好一些準備才行。


    這些前朝餘孽安排了那麽久,策劃了那麽深。


    宇文雄和薑卓初來乍到,對於這邊的情況也並不怎麽了解,很容易就會栽到陰溝裏去。


    這種事情必須得防備著,否則很容易就會出現什麽意外。


    到時候江楓也不得不暫時控製一下局麵,不能讓前朝餘孽和朝廷打仗殃及到了普通的百姓。


    畢竟這建寧城裏麵的百姓也是無辜的,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必然也會遭殃。


    這種事情他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不能讓百姓遭受無妄之災。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秦誌雲和周元哲就從外麵回來了。


    江楓一看到秦誌雲臉上那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把事情給辦成了。


    這種事情倒也正常,畢竟秦誌雲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


    果然,還不等江楓開口,秦誌雲就已經說話了。


    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事情辦成了,我買通了一個看守,讓他負責把信交給李源。”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顯然是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


    不過旁邊的周元哲卻說道:“我們把事情想的有些太複雜了,實際上,那些守衛是很樂意討好李源的。”


    “所以一聽是李源的女兒給他寫了封信過來,他甚至連銀子都沒收,就願意把信遞進去。”


    這種情況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李源好歹也是前朝皇室的血脈。


    而且這些護衛對於李源的態度也確實很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秦誌雲一聽周元哲這麽說,頓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本來還想把這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的。


    但周元哲也是實話實說,他也沒辦法。


    這種事情雖然說有些尷尬,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江楓聽了這話以後,便直接把桌上的信交到了周元哲的手中,隨後便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把信交給他吧。”


    事情能夠辦成,這就已經很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倒也並不重要。


    秦誌雲不由得好奇地朝那封信看了一眼,隨後也詢問道:“你在信裏麵寫了些什麽?是不是寫的很複雜?”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畢竟這種事情必須得準確才行。


    以秦誌雲對江楓的估計,他覺得江楓應該是寫了一首很複雜的詩詞,可能還要引經據典,或者是什麽藏頭藏尾詩。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半點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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