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隻能你去辦
大夏世子，從一介書生開始 作者：小水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薑世辛的心裏麵有一點激動，恨不得立馬就把這新的政策給推行下去。
不過他當然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所以在這時候也連忙讓賀啟廉坐下。
隨後又開口朝著他問道：“你和江楓都聊了些什麽？這小子心裏總是有著一些奇思妙想，倘若是不主動找他問的話，恐怕他根本就不會說，也就隻有你與他關係稍微好一點，如果是朕去問他的話，恐怕他還要藏著掖著。”
說到這裏的時候，薑世辛心裏也是一陣不痛快。
真不知道江楓這小子究竟是怎麽想的，要知道薑世辛可是堂堂皇帝，隻要江楓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在自己麵前博得了好感，那之後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甚至連太子之位，自己都可以給江楓，但這小子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一開始好像他也沒有打算要入朝為官，現在更是對這些權力什麽的不感興趣。
好像除了賺錢以外，這小子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愛好了，當然製作武器那些並不算。
畢竟製作武器乃是剛需，他知道江楓一直以來都對朝廷裏的這些官員或者說那些世家大族抱有著一定的敵意，所以才會盡可能地製造出足夠的武器，並且讓他自己擁有自保之力。
這一些事情江楓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薑世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出於對江楓的信任，所以他也壓根沒有管過就是了。
反正他相信江楓不會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他故意壓製著江楓，不讓他做這些事情，恐怕真正吃虧的是他自己才對吧？
賀啟廉這時候也開口朝著薑世辛說：“肅王世子也有著赤誠之心，隻不過或許是他對於朝廷裏麵的現狀有些失望，所以才不願意進入這一個大染缸中，但我和他聊過了之後也能夠看得出來，其實他還是很願意為朝廷為百姓做事的。”
“其實本來我還以為江楓隻不過是把這些政策想了出來，並沒有思考其中的細節，但是與他聊過了之後，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早就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到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賀啟廉看到薑世辛一臉的好奇也是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就把剛才他和江楓聊到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著重的講了一下，有關於推行流官製度的好處。
隻不過相比於方才他與江楓聊到的細節，這時候的他說的則是更加委婉一點。
畢竟這種事情再怎麽說那也涉及貪汙，他和江楓聊天並不需要注意這種事情，但是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薑世辛，是一國之君。
要是他明說流官製度可以帶來什麽樣的好處，可以讓官員謀取什麽樣的利益，恐怕薑世辛就得發火了。
所以賀啟廉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把重點放在了有關於官員考核以及升遷和貶謫上。
“嘶……這流官製度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甚至還可以帶動商業的發展？”薑世辛在聽到了賀啟廉所說的話之後，一時間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在之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認真的思考過流官製度，所以自然也知道這個製度其實推行下來就是來得罪人的。
很明顯那些世家大族還有朝廷的官員們，都不太可能會接受這一個新的製度。
但是此時的他在認真的聽了之後，才發現這製度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不堪。
甚至還隱隱有幫助那些官員的意思，隻是考核會變得更加嚴格一些而已。
也就是說隻要有能力，那麽當了官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是會比以前稍微少一點，但卻也光明正大。
而且倘若是運用得當，還可以為治下的地區得到一定的發展，然後甚至還可以升官。
這種製度對於薑世辛來說簡直就是神奇。
他在此時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認真的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而旁邊的賀啟廉則是靜靜的沒有開口，等著薑世辛自己把其中的關鍵要點梳理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薑世辛這才回過神來，隨後又看向了賀啟廉，他開口問：“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江楓所說的吧？”
賀啟廉聽了這話之後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薑世辛這才笑了一下，隻不過笑容之中還是看得出來對於江楓所做的事情有些不滿的，不過說起來雖然有些不滿，但到對江楓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他在這時候也忍不住搖頭失笑：“江楓這個小子呀，實在是太聰明了，可惜這聰明卻不用在正道上，偏偏還那麽懶，如果不是因為你把他叫過來，恐怕這些事情他壓根都不會跟你說。”
“也幸虧他把這其中的事情說了出來，否則的話朕想要推行那新的政策，隻怕是根本沒幾個人會來幫助。”
賀啟廉聽到這話之後就站起來拱了拱手，隨後又說：“陛下這就多慮了，朝廷之中清廉的大臣還是有著不少的，隻要您願意推行，肯定能夠將其推行下去。”
薑世辛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口朝著賀啟廉說：“這政策自然是越快推行越好，不過朕就不適合參與進去了，畢竟這裏麵的那些所謂的好處朕不可能放在明麵上來。”
“這一切隻能你自己去安排，但是也不要給他們太多的信心，倘若是之後他們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多，反而舍本逐末，那麽朕依舊不會放過他們。”
畢竟這新的政策一旦推行下來，也並不是不能夠貪汙，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會稍微大一點。
而且也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好幾年都查不出來。
反而有了任期之後，還可以盡快的通過對當地的評價來考核這些官員。
倘若是有了發展，但實際上卻沒有增加多少稅收，那問題肯定就肯定就出現在了這些地方的官員身上。
也就是說薑世辛以後再想要查貪汙，也比現在簡單多了。
一想到這裏，薑世辛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江楓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一個驚喜，流官製度遠遠比他他想象的要豐富許多，而且也更有用。
賀啟廉此時也打包票道：“臣定不辱命。”
倘若是之前他想要推行這個新的政策，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還需要拉攏不少的人。
但現在看起來，隻要他把這其中的好處說出去，應該就會有不少的人都願意支持這新的政策了。
畢竟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雖然說往後要想貪汙收取好處的話沒那麽簡單，但總歸還是有的，而且也更加光明正大了一些。
但凡是能夠通過正常的途徑獲取利益，這些人絕對不會拒絕。
不是誰都想要去貪汙，拿自己的前途來換成錢的。
而這時候的賀啟廉也與薑世辛聊了一下，方才與江楓說到的攤丁入畝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其實他沒有什麽太大的發言權。
畢竟真想要將土地改製的話，那麽肯定得需要皇帝的首肯。
而且這件事情非一般人還做不了，所以就算是他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
頂多也就隻能把其中的一些條例細分而已。
薑世辛對這件事情倒是挺在意的，畢竟這件事情帶來的利益是有利於全體百姓的，所以自然他也需要上心。
而此時的他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交給梓州刺史姚文義來做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吧？”
賀啟廉點了點頭，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姚文義這個人我清楚，他是一個好官，再說姚家在梓州那邊也有著足夠強大的勢力，現在還與秦家聯姻，應該也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與秦家聯姻？”這件事情薑世辛倒是沒有聽說過。
“沒錯，秦誌雲那小子把姚家的閨女騙到手了，過不了一段時間就要成婚，說起來秦誌雲跟著江楓也這麽長時間了，在江楓那裏怕是也學了不少東西，現在成家了之後應該也可以收收心，將來或許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可以派給他去做。”
賀啟廉笑嗬嗬的說道。
最開始他對秦誌雲並沒有什麽偏見，隻是覺得這小子一直以來不學無術，以後恐怕不能入朝為官。
但現在秦誌雲跟著江楓已經這麽長的時間了，而且橫豎也學了一些東西。
甚至就連陛下對秦誌雲都有點刮目相看，那麽以後說不定這小子還真能獨當一麵。
聽到了賀啟廉的話之後，薑世辛倒是沒有反駁。
事實上他也覺得現在的秦誌雲與之前相比已經進步了很多，而且姚家與秦家聯姻也的確算是一件好事。
他在這時候也提筆寫下了一份清單，交給了旁邊的劉德開口說：“他倆成婚的時候，你替朕送一份禮過去。”
如果是在以往的時候，薑世辛雖然也知道朝廷裏麵的這些家族聯姻，但是基本上也不會送很多東西，更不會特地放在心上。
但現在各個事情基本上都已經有了眉目，再加上往後的稅收也會越來越多。
畢竟剛才商業上的發展他都已經聽賀啟廉說過了，那麽對於錢這一方麵，他當然也不需要吝嗇。
畢竟他還需要拉攏朝廷裏的這些官員，尤其是秦家與姚家，現在也是對抗那些世家大族不可或缺的力量。
一連幾天，江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戶部裏麵查賬。
經過了這麽多天的磨合與訓練，那幾個國子監的學子如今在算學方麵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
甚至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往往以前要算好幾個時辰的題，現在居然隻需要一刻鍾不到就能夠算出來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的腦子變得靈光了，而是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當然他們現在更加敬佩的還是江楓，要知道他們國子監這麽多人裏麵，每天融合在一起要算的賬目加起來，都還沒有江楓一個人算的多，可用的時間卻不比江楓少，這讓他們自然也有些驚訝江楓的計算能力。
這幾天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也與江楓聊過很多事情。
並不單單局限於在算賬這一方麵，天南地北隻要是他們感興趣的，江楓都能夠說上幾句。
而且有時候江楓提到的東西還與課本上的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
課本上麵說，這個世界是天圓地方，但江楓卻說他們生活在一個叫地球的星球之上，而且近似於一個球體。
剛開始他們自然也不信，可隨著江楓說了越來越多東西之後，他們的心中也產生了懷疑。
現在也更加好奇，他們現在所生活的這一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球體？
還有，江楓還說了，隻要是有合適的材料，那麽甚至可以讓人在天上飛。
乍一聽到這話的時候，那些國子監的學子都忍不住笑了，倒也並不是嘲笑，而是覺得江楓這話有些異想天開。
又或者說是他的腦洞開的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人又不是鳥，怎麽可能可以在天上飛呢？
所以這些人壓根也沒有當一回事，隻是想著，或許隻有像是江楓這樣敢想敢做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吧？
查賬的日子過得很快，進度也一點兒都不慢。
江楓倒是低估了這些國子監學子的計算能力，原本他還想著需要用上十幾天的時間才可以把所有的賬目查完，但是隻用了不到十天就已經查了個一清二楚。
甚至還有空去調查薑世辛的暗衛搜集來的那些賬本。
這些賬本可就不一般了，是從那些涉及貪汙的世家大族的家裏偷來的。
要知道，雖然這些人在貪汙的時候並沒有記賬的習慣，也不會留下這樣的證據，但是他們這樣龐大的一個家族要分錢的時候，肯定是要明算賬的。
就比如說有一筆貪汙來的錢進了他們家的賬房，這入項不會寫，但是去留的方向卻給指明了，大房分了多少錢？二房又分了多少錢？
隻要把出賬和入賬一對比，就能夠算出來這憑空多出來的賬目。
也幸虧這些世家大族之中的賬本還算是簡潔，所以隻需要稍一合算就能夠算得出來，不然的話還真得花上一番功夫。
這天下午，江楓已經拿著計算結果，直接去了養心閣，準備把此案了結。
不過他當然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所以在這時候也連忙讓賀啟廉坐下。
隨後又開口朝著他問道：“你和江楓都聊了些什麽？這小子心裏總是有著一些奇思妙想，倘若是不主動找他問的話，恐怕他根本就不會說，也就隻有你與他關係稍微好一點，如果是朕去問他的話，恐怕他還要藏著掖著。”
說到這裏的時候，薑世辛心裏也是一陣不痛快。
真不知道江楓這小子究竟是怎麽想的，要知道薑世辛可是堂堂皇帝，隻要江楓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在自己麵前博得了好感，那之後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甚至連太子之位，自己都可以給江楓，但這小子偏偏就不吃這一套。
一開始好像他也沒有打算要入朝為官，現在更是對這些權力什麽的不感興趣。
好像除了賺錢以外，這小子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愛好了，當然製作武器那些並不算。
畢竟製作武器乃是剛需，他知道江楓一直以來都對朝廷裏的這些官員或者說那些世家大族抱有著一定的敵意，所以才會盡可能地製造出足夠的武器，並且讓他自己擁有自保之力。
這一些事情江楓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是薑世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出於對江楓的信任，所以他也壓根沒有管過就是了。
反正他相信江楓不會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他故意壓製著江楓，不讓他做這些事情，恐怕真正吃虧的是他自己才對吧？
賀啟廉這時候也開口朝著薑世辛說：“肅王世子也有著赤誠之心，隻不過或許是他對於朝廷裏麵的現狀有些失望，所以才不願意進入這一個大染缸中，但我和他聊過了之後也能夠看得出來，其實他還是很願意為朝廷為百姓做事的。”
“其實本來我還以為江楓隻不過是把這些政策想了出來，並沒有思考其中的細節，但是與他聊過了之後，我才意識到他其實早就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到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賀啟廉看到薑世辛一臉的好奇也是沒有再賣關子，直接就把剛才他和江楓聊到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著重的講了一下，有關於推行流官製度的好處。
隻不過相比於方才他與江楓聊到的細節，這時候的他說的則是更加委婉一點。
畢竟這種事情再怎麽說那也涉及貪汙，他和江楓聊天並不需要注意這種事情，但是現在在他麵前的可是薑世辛，是一國之君。
要是他明說流官製度可以帶來什麽樣的好處，可以讓官員謀取什麽樣的利益，恐怕薑世辛就得發火了。
所以賀啟廉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把重點放在了有關於官員考核以及升遷和貶謫上。
“嘶……這流官製度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甚至還可以帶動商業的發展？”薑世辛在聽到了賀啟廉所說的話之後，一時間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在之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認真的思考過流官製度，所以自然也知道這個製度其實推行下來就是來得罪人的。
很明顯那些世家大族還有朝廷的官員們，都不太可能會接受這一個新的製度。
但是此時的他在認真的聽了之後，才發現這製度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不堪。
甚至還隱隱有幫助那些官員的意思，隻是考核會變得更加嚴格一些而已。
也就是說隻要有能力，那麽當了官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好處，隻是會比以前稍微少一點，但卻也光明正大。
而且倘若是運用得當，還可以為治下的地區得到一定的發展，然後甚至還可以升官。
這種製度對於薑世辛來說簡直就是神奇。
他在此時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認真的又開始思考了起來。
而旁邊的賀啟廉則是靜靜的沒有開口，等著薑世辛自己把其中的關鍵要點梳理清楚。
過了好一會兒，薑世辛這才回過神來，隨後又看向了賀啟廉，他開口問：“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江楓所說的吧？”
賀啟廉聽了這話之後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薑世辛這才笑了一下，隻不過笑容之中還是看得出來對於江楓所做的事情有些不滿的，不過說起來雖然有些不滿，但到對江楓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他在這時候也忍不住搖頭失笑：“江楓這個小子呀，實在是太聰明了，可惜這聰明卻不用在正道上，偏偏還那麽懶，如果不是因為你把他叫過來，恐怕這些事情他壓根都不會跟你說。”
“也幸虧他把這其中的事情說了出來，否則的話朕想要推行那新的政策，隻怕是根本沒幾個人會來幫助。”
賀啟廉聽到這話之後就站起來拱了拱手，隨後又說：“陛下這就多慮了，朝廷之中清廉的大臣還是有著不少的，隻要您願意推行，肯定能夠將其推行下去。”
薑世辛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口朝著賀啟廉說：“這政策自然是越快推行越好，不過朕就不適合參與進去了，畢竟這裏麵的那些所謂的好處朕不可能放在明麵上來。”
“這一切隻能你自己去安排，但是也不要給他們太多的信心，倘若是之後他們得到的好處實在是太多，反而舍本逐末，那麽朕依舊不會放過他們。”
畢竟這新的政策一旦推行下來，也並不是不能夠貪汙，隻不過付出的代價會稍微大一點。
而且也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好幾年都查不出來。
反而有了任期之後，還可以盡快的通過對當地的評價來考核這些官員。
倘若是有了發展，但實際上卻沒有增加多少稅收，那問題肯定就肯定就出現在了這些地方的官員身上。
也就是說薑世辛以後再想要查貪汙，也比現在簡單多了。
一想到這裏，薑世辛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江楓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一個驚喜，流官製度遠遠比他他想象的要豐富許多，而且也更有用。
賀啟廉此時也打包票道：“臣定不辱命。”
倘若是之前他想要推行這個新的政策，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還需要拉攏不少的人。
但現在看起來，隻要他把這其中的好處說出去，應該就會有不少的人都願意支持這新的政策了。
畢竟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雖然說往後要想貪汙收取好處的話沒那麽簡單，但總歸還是有的，而且也更加光明正大了一些。
但凡是能夠通過正常的途徑獲取利益，這些人絕對不會拒絕。
不是誰都想要去貪汙，拿自己的前途來換成錢的。
而這時候的賀啟廉也與薑世辛聊了一下，方才與江楓說到的攤丁入畝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其實他沒有什麽太大的發言權。
畢竟真想要將土地改製的話，那麽肯定得需要皇帝的首肯。
而且這件事情非一般人還做不了，所以就算是他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
頂多也就隻能把其中的一些條例細分而已。
薑世辛對這件事情倒是挺在意的，畢竟這件事情帶來的利益是有利於全體百姓的，所以自然他也需要上心。
而此時的他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交給梓州刺史姚文義來做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吧？”
賀啟廉點了點頭，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姚文義這個人我清楚，他是一個好官，再說姚家在梓州那邊也有著足夠強大的勢力，現在還與秦家聯姻，應該也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與秦家聯姻？”這件事情薑世辛倒是沒有聽說過。
“沒錯，秦誌雲那小子把姚家的閨女騙到手了，過不了一段時間就要成婚，說起來秦誌雲跟著江楓也這麽長時間了，在江楓那裏怕是也學了不少東西，現在成家了之後應該也可以收收心，將來或許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可以派給他去做。”
賀啟廉笑嗬嗬的說道。
最開始他對秦誌雲並沒有什麽偏見，隻是覺得這小子一直以來不學無術，以後恐怕不能入朝為官。
但現在秦誌雲跟著江楓已經這麽長的時間了，而且橫豎也學了一些東西。
甚至就連陛下對秦誌雲都有點刮目相看，那麽以後說不定這小子還真能獨當一麵。
聽到了賀啟廉的話之後，薑世辛倒是沒有反駁。
事實上他也覺得現在的秦誌雲與之前相比已經進步了很多，而且姚家與秦家聯姻也的確算是一件好事。
他在這時候也提筆寫下了一份清單，交給了旁邊的劉德開口說：“他倆成婚的時候，你替朕送一份禮過去。”
如果是在以往的時候，薑世辛雖然也知道朝廷裏麵的這些家族聯姻，但是基本上也不會送很多東西，更不會特地放在心上。
但現在各個事情基本上都已經有了眉目，再加上往後的稅收也會越來越多。
畢竟剛才商業上的發展他都已經聽賀啟廉說過了，那麽對於錢這一方麵，他當然也不需要吝嗇。
畢竟他還需要拉攏朝廷裏的這些官員，尤其是秦家與姚家，現在也是對抗那些世家大族不可或缺的力量。
一連幾天，江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戶部裏麵查賬。
經過了這麽多天的磨合與訓練，那幾個國子監的學子如今在算學方麵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
甚至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往往以前要算好幾個時辰的題，現在居然隻需要一刻鍾不到就能夠算出來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的腦子變得靈光了，而是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當然他們現在更加敬佩的還是江楓，要知道他們國子監這麽多人裏麵，每天融合在一起要算的賬目加起來，都還沒有江楓一個人算的多，可用的時間卻不比江楓少，這讓他們自然也有些驚訝江楓的計算能力。
這幾天他們閑下來的時候，也與江楓聊過很多事情。
並不單單局限於在算賬這一方麵，天南地北隻要是他們感興趣的，江楓都能夠說上幾句。
而且有時候江楓提到的東西還與課本上的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
課本上麵說，這個世界是天圓地方，但江楓卻說他們生活在一個叫地球的星球之上，而且近似於一個球體。
剛開始他們自然也不信，可隨著江楓說了越來越多東西之後，他們的心中也產生了懷疑。
現在也更加好奇，他們現在所生活的這一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球體？
還有，江楓還說了，隻要是有合適的材料，那麽甚至可以讓人在天上飛。
乍一聽到這話的時候，那些國子監的學子都忍不住笑了，倒也並不是嘲笑，而是覺得江楓這話有些異想天開。
又或者說是他的腦洞開的實在是太大了，要知道人又不是鳥，怎麽可能可以在天上飛呢？
所以這些人壓根也沒有當一回事，隻是想著，或許隻有像是江楓這樣敢想敢做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吧？
查賬的日子過得很快，進度也一點兒都不慢。
江楓倒是低估了這些國子監學子的計算能力，原本他還想著需要用上十幾天的時間才可以把所有的賬目查完，但是隻用了不到十天就已經查了個一清二楚。
甚至還有空去調查薑世辛的暗衛搜集來的那些賬本。
這些賬本可就不一般了，是從那些涉及貪汙的世家大族的家裏偷來的。
要知道，雖然這些人在貪汙的時候並沒有記賬的習慣，也不會留下這樣的證據，但是他們這樣龐大的一個家族要分錢的時候，肯定是要明算賬的。
就比如說有一筆貪汙來的錢進了他們家的賬房，這入項不會寫，但是去留的方向卻給指明了，大房分了多少錢？二房又分了多少錢？
隻要把出賬和入賬一對比，就能夠算出來這憑空多出來的賬目。
也幸虧這些世家大族之中的賬本還算是簡潔，所以隻需要稍一合算就能夠算得出來，不然的話還真得花上一番功夫。
這天下午，江楓已經拿著計算結果，直接去了養心閣，準備把此案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