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就知道老易能出現,絕對是把一大媽搞定了,好家夥,這還來個名利雙收。


    一邊讓一大媽做壞人把事情說透讓賈家的人知難而退,一邊自己又做好人挽回名聲。


    順便連帶著張翠芳也搞定了,一定承諾背後還會默默支持一些,不然她能這麽消停的受著。


    李嬸子幾人也察覺到不對勁,白天可不是這麽說的。


    但一大媽不開口誰也不敢開第一槍,畢竟沒證據的事兒就是謠言!


    “一大媽原來你一早哭訴的就是這事兒,什麽雞鳴狗跳的汙穢勾當?就隻是蹭飯這麽簡單?”


    肖衛國引開話茬,一大媽臉色微微一震,緊張的咽了下口水。


    李嬸子幾人躍躍欲試想要開口,但瞧見一大媽這版懦弱,紛紛急的直歎氣。


    “據我所知,東旭跟老易的關係可非同一般,不單單是師徒情分這麽簡單,就憑一大爺對賈家這麽上心,讓東旭叫他一聲親爹都不過分。”


    親爹?


    這話都能說的嗎?


    張翠芳一個高從人群中竄起來,“你瞎說什麽呢,東旭是賈家的種,身上留著賈家的血,跟他有什麽關係。”


    “嘖嘖,你狗急跳牆急什麽呀!我的意思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易對東旭可是沒的說,比二大爺對親生的都親,你偷著樂去吧!”


    說著,肖衛國翹起二郎腿,瞥了眼一大媽,眼見著她臉色不對,這不就說道心坎裏去了嗎?


    “那你不能這麽比較啊,還貴為科長呢,說話一點不嚴謹,這話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麽樣,對我家對一大爺名聲都不好。”


    張翠芳繼續發揚沒理攪三分的精神,跟肖衛國持續掰扯。


    “別搞得做賊心虛似的這麽緊張,有多少徒弟跟親生兒子一樣,師傅毫不吝嗇的教徒弟,徒弟為了報恩給師傅養老,這可不是我瞎掰,有多少個先例明擺著呢,後街王大錘家,還有北四胡同張大棚家。”


    大家聽了都表示讚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還真不是胡編亂造。


    但這席話讓老易夫妻倆聽著心裏不痛快啊,尤其是老易。


    自己是不是個合格的好師傅已經不重要的,最主要的徒弟廢了啊,什麽養老報恩,現在不讓他給徒弟養老,他就燒高香了。


    這話著實太紮心了。


    “一大爺您就偷著高興去吧,白撿一個兒子這好事都輪不到旁人,你得多幸運啊!”


    肖衛國越來越來勁兒,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勢必要誅心,讓老易有苦說不出。


    還未等易中海開口,傻柱這邊聽不下去了。


    “肖衛國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明知道東旭現在殘了沒法給一大爺養老,你這不是故意往心口子上紮嘛,你還是人嗎?”


    肖衛國明明計劃好好的,老易馬上要瓦解了,可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


    “呦,這事兒鬧得,怎麽還把你忘了?說東旭是一大爺兒子,你還傷心了?年輕人不要攀比,你對一大爺那可沒的說,你要是聽得不舒服那就幹脆頂替了東旭的位置,讓你當一大爺親兒子!回頭再給一大爺生個胖孫子,幹脆直接改姓易得了,也了了一大爺一樁心事。”


    “去你的吧,我有爹,我爹叫何大清!我兒子必須姓何!”


    兩人這邊掐著架,院裏人強忍著沒笑出聲,什麽徒弟兒子的,這分明就是在嘲笑一大爺無後啊!


    易中海此時無聲勝有聲,一臉鐵青死盯著肖衛國,心裏已經把他罵的千瘡百孔了。


    奈何礙著自己的臉麵,這才沒撕破臉皮。


    可是撕破了又如何,人家肖衛國的說詞也不是憑空捏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光榮傳統,難道說的不對嘛!


    倒是傻柱這席話徹底紮心了。


    他是有爹不假,而且在他小時候,親爹還每個月按時寄錢呢,這事兒要是讓傻柱知道,他們爺們的隔閡順價消失,還有他什麽事啊!


    “衛國啊,我易家雖然無後但也不用這麽挖苦我吧……你一大媽身體條件不允許,我們這才沒有孩子,這事兒院裏人都知道,你不用在刻意說這事兒了,我這老臉往哪擱啊!”


    說著,易中海還特意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臉上寫滿了傷心絕望。


    他想借用自己的心酸博取同情,也算豁出這張老臉了。


    但肖衛國注意到一大媽臉色明顯變了,不是愧疚反而略顯氣憤。


    這裏麵明顯有事啊,肖衛國本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原則繼續侃侃而談。


    “一大爺您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什麽叫一大媽身體條件不允許啊,這能不能懷上跟能不能生可是兩碼事。”


    一開始院裏大部分人並沒有反應過來,但有腦袋瓜好使的,一下子聽出苗頭不對。


    於是乎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將此事兒差點定性。


    嘶……


    難道這麽多年都是一大媽在背鍋?


    難道一大爺不能生?


    易中海憑借著多年反鬥爭經驗, 從鄰居們驚恐的表情中揣測出不對勁。


    這才仔細回想肖衛國那番話,在後知後覺差點沒被氣嗝屁了。


    “肖衛國,你這是什麽意思?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易中海瞬間炸營了,站起來單手憤怒的指著肖衛國,太陽穴處凸起的青筋說明了一切。


    這老家夥快被氣瘋了!


    不過肖衛國扭頭看了眼一大媽,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一大爺您可別多想,我就是那麽隨口一問,純屬好奇!”


    肖衛國依然不死心的揪著不放,這年頭衛生計品雖然一直在普及,但人們還處於思想半封閉狀態,誰好意思去醫院領那玩意去。


    尤其是年紀大的,肖衛國敢打賭易中海幹不出這事兒。


    既然沒有那玩意保駕護航,兩口子一張床上睡著,這麽多年肚子都沒動靜?


    易中海脹紅著臉跟要吃人似的緊盯著肖衛國,但心裏快要瓦解了。


    這是關男人尊嚴的大事,但凡一大媽那邊響動都會造成無法換回的損失。


    可一邊是自己的尊重,另一邊是自己那未定性的兒子。


    這麽說來賈東旭就不是自己的種了?


    賈張氏一直借此忽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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