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劍閃!”


    葉安大喝一聲,一道淩厲的庚金之力迸射而出,化作一道劍影直奔姬鯤。


    “赤火,冥盾!”


    姬鯤雙目微睜,幽冥蓮火迅速幻化而出,形成一道散發著高溫的火焰屏障擋在身前。


    轟!


    劍影落在屏障之上,發出一道轟鳴之聲,姬鯤麵露笑意,絲毫未傷。


    “不錯不錯,這防禦法術已經能擋住本仙帝兩成之力的金行術法了。”


    葉安沉聲說道,四十五度仰天,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姬鯤沒有反駁,他知道葉安的確已經收力了,他可是見過葉安施展此術的,一座山頭直接被削去。


    姬鯤歎息一聲,收起了火焰屏障,葉安越來越變態了,他現在都不找葉安鬥法了,純粹是被壓著打,此番不過是實驗一番他們已經完善的自創法術罷了。


    “閉關二十載,本仙帝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葉安咧嘴一笑,五行之氣在他周身環繞,若非有源的幫助,他們想要徹底完善自創的法術怕是還得多花個三十來年。


    不過,源點也因此而被消耗一空,強化他的本命法寶和姬鯤的本源之火的時間又得往後延遲了。


    這些年的屬性點他全加在源上了,其餘六項屬性卻是沒有絲毫加點。


    就是不知為何,他似乎感覺這臨風穀的靈氣似乎變得稀薄了一些……


    “走,雞哥。”


    葉安拍了拍姬鯤肩膀,“前些日子聽景閣主說,又尋到一部元嬰期功法,景閣主邀請咱過去一敘,走著。”


    “好,咱們走。”


    姬鯤神色莫名興奮,景閣主手中可有不少好茶,出手又大方,他可太喜歡了。


    半個時辰之後。


    臨風穀內,有一汪清澈如鏡的湖泊,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周圍山巒的倩影。


    湖邊不遠處,矗立著一座古色古香的長亭,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寧靜而美麗。


    此刻,景深正站在長亭之中,麵帶微笑地望著遠方。


    他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氣質儒雅,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在他身旁的石桌上,擺放著一把紫砂壺和幾隻茶杯,壺中的清靈茶剛剛泡好,熱氣嫋嫋升騰,散發出陣陣淡雅的清香。


    不多時,隻見兩道身影緩緩走來,正是景深等待已久的客人。


    他們步伐輕盈,仿佛腳踏祥雲而來。走近後,兩人與景深相視一笑,彼此寒暄幾句便在長亭內坐下。


    “二位道友,請坐。”


    他招呼一聲,親自為二人各自倒上一杯茶。


    “嘖。”


    姬鯤眉頭一挑,他怎麽感覺這茶杯比之以往的要小?


    這景閣主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摳摳搜搜的了?


    不就拿了你億點點靈茶的茶葉嗎?


    姬鯤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後拿過茶壺給自己重新斟上一杯。


    景深麵色一僵,本以為換成小茶杯就能省些茶葉,結果這廝還真不客氣啊。


    這般牛飲之法,他真的頂不住啊。


    葉安尷尬一笑,“啊哈哈,舍弟不懂禮儀,冒犯了景閣主,還望勿怪。”


    “無妨,張四道友這般倒是真性情。”


    景深笑了笑,他自然不會因此而怪罪姬鯤,此番畢竟是他請人過來,豈會連一杯清靈茶都舍不得?


    “這是我聽風閣前些日子收集到的元嬰功法,還請道友收下。”


    “多謝。”


    葉安微微點頭,接過景深遞過來的元嬰功法,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五係功法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自創他的五行功法了。


    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景閣主,此番邀我二人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若隻是為了將此物給他,對方大可以派一名弟子送到他洞府之上,而不是邀請他們二人過來。


    “嗯,是這樣的。”


    景深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不知二位道友可曾發現,最近這段時間,臨風穀的靈氣似乎有些稀薄了?”


    “靈氣稀薄?”


    葉安聞言,目光閃爍了一下,“道友也發現了?”


    姬鯤也是微微點頭,他也感覺到了,但具體原因,他們卻並不知曉。


    “嗯,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早在幾年前便注意到了。”


    景深歎息一聲,“起初,我本以為這是靈氣的正常波動,直到我聽風閣在前些日子探聽到一些來自雪國的消息。”


    “雪國,真正想要我入主我玄國的原因——靈脈正在逐漸枯竭。”


    景深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如今看來,天地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整個修仙界的靈氣或許都在慢慢變得稀薄。”


    葉安和姬鯤皆是神色一驚,靈脈枯竭,這四個字好生熟悉。


    他們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青淵州和靈明州的大戰,也是因為靈明州的靈脈枯竭,所以不得已而為之。


    葉安神色莫名平靜,沉聲道,“可是人為所致?”


    景深聞言,瞪大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道友為何會有如此一問?”


    靈脈作為修仙界中靈氣的源泉,可以說是整個修仙界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石,其重要性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任何一個理智尚存之人都明白,毀掉靈脈無異於自毀生路!


    哪怕是那些行為乖戾、不擇手段的邪修們,也絕對不敢輕易嚐試這樣的事情。


    究竟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會產生如此瘋狂且荒謬絕倫的念頭呢?


    更何況,要想破壞靈脈並非易事。普通的修士根本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即便是元嬰期修士,想要徹底摧毀一座小型靈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景深的臉色變得極為複雜,陰晴不定。


    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蕭風曾經跟他提起過的一件事情——這方天地的本源似乎被抽取走了一小部分。


    如果真的是那種級別的存在出手,那麽摧毀靈脈也許並非難事。


    看起來,這位張道友應該也已經察覺到了那位恐怖的存在。


    隻是,對方這般做的目的究竟為何?


    葉安心念電轉間,第一個念頭便想到了血徒。畢竟當年那場兩州之戰的背後,隱隱約約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然而仔細琢磨一番後,卻又覺得不大對勁兒。


    倘若血徒真有能耐毀掉整整一州的靈脈,那又何須大費周章地挑起戰火、引發紛爭,以此來汲取血氣和怨念呢?直接痛下殺手豈不更為便捷高效?


    還是說,令靈脈枯竭的手段另有玄機不成?這其中莫非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法門?


    想到此處,葉安臉色微變,當下便把自己對血徒的懷疑告訴給了景深。


    “竟還有如此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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