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後,丘國。


    這是青淵州治下的一座凡人王國,位於青淵州西南部,國內多是丘陵和平原,因為此國有著一座修仙宗門扶持,所以國力十分強盛。


    那修仙宗門名為地冥宗,聽說有著金丹大能坐鎮,在附近一眾修仙勢力之中,完全稱得上是巨無霸般的存在。


    對於如今青淵州一片和平的景象,他們頗有微詞,他們宗門最初可是靠著“劫富濟貧”才起家的。


    然而沒辦法,現在五大宗都聯合起來共同治理青淵州了,還是本分一點吧。


    當然,要是這附近有其他什麽修士劫道的話,他們地冥宗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們地冥宗的人可都是良民,肯定是舉雙手讚同五大宗的和平治理模式的,隻是丘國修士這麽多,他們怎麽可能管得過來呢。


    ……


    丘國,洛溪城。


    街道之上,一名青年牽著一隻普通的紅色公雞正在緩慢行走,他們不時掃過街邊的一些店鋪,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青年腰間,掛著一把瓦光鋥亮的青色長劍,加之煉氣九層的氣息散發而出,一看就不好惹。


    街道之上,來往的百姓大多也都帶著一把武器,或刀或棍。


    聽聞這丘國常年有人在路上劫道,說不得進個城的路上都會突然跳出兩個黑麵強盜。


    所以,當地百姓基本上都是武器不離身,也造就了此地民風彪悍,比之棲鳳州更盛。


    不過,在城中還是要相對安全一些的,畢竟城主乃是地冥宗的修仙者,普通的強盜土匪不敢在城中放肆。


    “雞哥,這都幾個城了?也沒見著玉檀花啊。”


    葉安摸了摸公雞的羽毛,眉頭微蹙,他們可是聽說此地有千年玉檀花的消息才特意過來的。


    “咯。”


    公雞叫了一聲,心中也是有些煩躁,這都四個城了,半點消息沒有。


    “丫的,要是再沒有半點消息,說不得本仙帝就要拿這丘國地冥宗的修士問問了。”


    葉安傳音道,反正這地冥宗名聲也不咋地。


    他在路上可還看見有地冥宗修士冒充散修劫道,一些不肯交出財物的修士更是直接被殺戮。


    地冥宗明麵上已經改正了往日惡習,聽從五大宗的和平治理的方針,背地裏卻依舊縱容門下弟子劫道。


    正想著,葉安忽然發現前方圍攏了一群人,似乎在看什麽熱鬧。


    隻見人群中央,一名華服少年坐於一匹駿馬上,正對著一名摔倒在地的少年趾高氣昂地叫囂著。


    “本少的馬驚了,你不躲開,難道是故意找事?”華服少年怒視著倒地少年。


    “明明是你縱馬狂奔,我避無可避!”倒地少年不服氣道。


    “嗬,狡辯,周圍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你還敢嘴硬!”華服少年冷笑道。


    人群之中,百姓議論紛紛。


    “這孩子慘了,那馬上的少年我認識,據說是城主大人的侄子……”


    “嘶……我聽說這城主大人的侄子向來是囂張跋扈,聽說之前他看有位修仙者不順眼,第二天就被城主給……”


    聽著周圍人的言語以及眼中閃過的一絲恐懼之色,華服少年神色高傲,麵露輕蔑,他背後有著修仙者撐腰,這城中誰人敢衝撞他?


    地上的少年自然也聽到了周圍人的談論,拿起腰間掛著的一把短棍,向著華服少年扔去。


    然而對方卻是躲了過去,短棍落到了馬屁股上,駿馬吃痛受驚,載著華服少年瞬間衝了出去。


    臥槽嘞!現在他馬真驚了!


    “少爺!”


    身後一直跟著華服少年的兩名護衛大驚失色,連忙跟了上去,要是華服少年出了差錯,他們在這洛溪城也不用混了。


    身邊百姓紛紛拍手叫好,而等眾人回過神來,那地上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


    “這地冥宗作惡多端,就門下弟子的一位凡人侄子,都能在城中作威作福,看來,本仙帝需要好好去造訪一番這洛溪城的城主了。”


    葉安呢喃一聲,但這也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他又不是什麽喜歡多管閑事的正義之士。


    以他的性格,隻要不波及到自身,都是坐看雲起時,笑看花開花落。


    不過,師出總得有名嘛。


    葉安嘿嘿一笑,和公雞退至眾人身後。


    三日之後。


    洛溪城城主府。


    有著聚靈陣在內,此地靈氣充沛,還有一些稀有靈藥生長其中。


    丘國各大城池都有著地冥宗的修士坐鎮,不過洛溪城的煉氣弟子,卻是大多被派去附近劫道了,城主府蕭條了不少。


    隻有城主一名築基修士和幾名煉氣期的弟子仍然留在其中。


    今日,城主肖不悔盤膝坐於靜室之內,眉目淡然,眼中閃過一絲愁色。


    他剛剛教訓了一番他那整天胡作非為、不成器的侄子,如此囂張跋扈,要是有天不長眼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那名衝撞了他侄子的凡人少年,他派人前去搜查竟然沒能找到,這讓他隱隱有些擔心。


    他閉上眼,開啟聚靈陣法,準備先修煉片刻。


    “誰?!”


    不到片刻,他就睜開了眼,靈識探出,卻是沒有察覺到異樣。


    刹那間。


    兩道恐怖的威壓降臨,空氣都為之一滯,肖不悔體內的法力被死死壓製住,連調動都做不到。


    他神色駭然,這是高階修士對於低階修士的絕對壓製,僅憑威壓就能讓低階修士毫無反抗之力。


    元嬰老祖!


    肖不悔冷汗直流,他曾有幸見過他們地冥宗的宗主出手,可金丹後期的宗主卻完全不能帶給他如此恐怖的壓製力,對方絕對是元嬰老祖。


    “前輩饒命!我乃地冥宗駐派此地的築基修士,若有無意衝撞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在這生死危機之前,他語速都快了不少,腦袋更是快速運轉,瞬間就想到了幾日前他那侄子得罪過的少年。


    他把祖宗十八代的仇人都給想了一遍,唯有前些日子他那侄子得罪過的少年還未查清。


    “若是前輩是為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而來,我現在就可以交由前輩,任前輩處置,還望前輩饒我一命!”


    葉安和公雞相視一笑,好家夥,理由都給他們找好了。


    沒錯,他們就是正義使者。


    兩道頭戴麵罩的身影緩緩浮現,恐怖的氣息宛若實質,撲麵而來,肖不悔身體微微顫抖,完全看不透眼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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