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開的車裏,男孩的父親坐在副駕駛,後排坐了小蘭柯南本堂瑛佑,還有那位小弟弟。


    是的,楊銘沒有跟上來,因為他感覺這對父子不是很靠譜,問題可能得不到解決。


    “然後呢?在這個十字路口你是往哪一邊轉的?往右轉是杯戶大橋,直直走的話呢是杯戶中央橋,如果左轉的話是杯戶新橋。”


    小五郎開車來到了十字路口,詢問柱穀下一步該怎麽走。


    “是的,我想想啊,我記得是走最近的中間這條路啊。”


    “這麽說來那就是杯戶中央橋了。”


    “可是。因為那裏從年底開始一直都設有酒醉駕駛臨檢站,我怕會堵車,所以右轉啊。”


    “杯戶大橋嘍?”


    “呃,不對呀,右轉的話紅綠燈很多,所以左轉,可是走那邊是最遠了,所以。”


    小五郎氣急,有些發笑。


    “嘿嘿嘿,拜托出你想清楚一點行不行啊。”


    “非常抱歉啊。因為我上班也都走這條路而且呢。每次都是看心情來決定要走哪一座橋的。可是那一天呢,心情是怎麽樣啊?我實在是有點不記得了。”


    柱穀滿臉的抱歉模樣,小五郎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不會吧,我們可是因為你說你記得走什麽路,所以才……”


    “非常抱歉。”


    小五郎直接無語了,反倒是小蘭比較通情達理,說道:


    “爸爸,有什麽關係嗎?我們就把三座橋都走走看,不就好了嗎?”


    “就是說畢竟走這條路想過堤無津川,就必須要走這三座橋當中的一座啊。”


    本堂瑛佑笑嘻嘻的模樣,令人放下了一切戒備,除了柯南。


    “是啊,對吧,柯南?”


    “哦哦哦哦。”柯南不知在想些什麽,聽見叫他後,反應有些慢。


    “柯南?怎麽了?怎麽無精打采呢?”


    “沒有啦,沒事啦。”


    “是嗎?沒事就好。”


    “我小時候爸爸常常對我這麽做,我隻是學他而已。感覺就好像是做法一樣。”柯南想的是這個,也就是他之前在事務所內說的話。


    他現在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叫本堂瑛佑的家夥,根本就不是表麵那樣簡單。


    他心中嘀咕道:


    “不,那才不是什麽做法。這小子剛才所做的,就跟當時那個人做的一模一樣。脈搏跳動速度,呼吸以及瞳孔的舒張狀況,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在作偽證的真偽辨識法,而且手法跟那個人完全一樣。”


    “居然都這麽做了?果然。這小子跟那個人,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麽關聯!水無憐奈。那個被稱作是基爾酒的女人。”


    黃昏降至,太陽有落山的跡象。


    小五郎也開車來到了三座橋其中一座,小弟弟正在圍欄外,向著堤無津川看去。


    “怎麽樣的?你想起來了嗎?”小蘭溫柔的問。


    “這裏是杯戶新橋,那邊就是杯戶中央橋,在過去呢就是杯戶大橋。”小五郎望著堤無津川,對小弟弟介紹。


    三座大橋是並排在堤無津川上麵的,堤無津川是一條十分寬的河流,水流速度也很快,三座大橋距水麵有十幾米高。


    小弟弟十分遲疑,小五郎一眼看出,他靠不住,在這裏想不出什麽東西。


    “那你至少應該記得那個,帶著遺體包包的人站在什麽地方。”


    “我不記得耶。”


    “那麽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後麵有沒有煙火呢?”


    本堂瑛佑走到小朋友的身邊,用自己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引導他。小五郎則是瞥了他一眼。


    “嗯。我想那個煙火,應該是從這邊打上去的才對。我覺得要是能夠確定的話,就能知道那個可疑人物站在橋的哪一邊了。”


    說著,本堂瑛佑蹲了下來,指著對麵。


    “哎,怎麽樣啊?”小弟弟的父親,也蹲下來詢問。


    “煙火,對了。”小蘭拍了拍雙手,看樣子是有主意了。


    “我在想,小弟弟說,看到很大的錘子,其實是倒映在水麵上的煙火吧。”


    “嗯?”


    “對啊,煙火打上去的時候都會拖一道亮亮的尾巴,一定是把那個看成錘子的柄了。”


    小五郎這時智商比較在線,反問道:


    “可是,那樣的話,就找不到錘子的頭了。煙火一打上去看起來頂多就像蝌蚪。與其說是錘子,不如說是平底鍋吧。”


    “對哦。”小蘭撇著嘴,又陷入了苦惱當中。


    “等一下。我根本就沒有看到煙火啊。雖然聽到聲音,但是沒有看到。”小弟弟一臉委屈的樣子。


    “這麽說,那個可疑的家夥不是站在煙火打上去的這邊嘍?”


    小五郎指著橋的對麵,這樣也好,能夠排除一個方向。


    這時,小弟弟的父親開口說話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插個話哦,我是覺得也許並不見得啊。那天我兒子雖然是坐在後座的位置上,但因為那天兩個車道都非常的堵,而我的車在正中央那一道,所以也許他正好被隔壁車遮住窗戶,看不到的角度啊。”


    他的這一句話,令事情又回歸到了原點,一切都需要重新推論。


    “我看這樣吧,我們到下一座橋去看一眼。”


    小五郎歎了一口氣,隻能先轉移陣地看看了。


    ……


    楊銘的別墅中。


    他之所以回來,並不是對本堂瑛佑失去興趣,恰恰相反,他對本堂瑛佑十分看重。


    隻不過,今天他已經發過通知了,傍晚時分,要對天宮內部的幹部們開會,總結一下這段時間的發展,然後商議一下未來的走向。


    “好,那就這樣吧。繼續積攢實力,現在我們組織的實力,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很顯然,這個時間,會議已經進行到了末尾。


    “老板,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說一下。”


    說話的人是天宮在外界所熟知的辰龍,楊銘作為幕後的老板掌控全局,自然需要一個代言人出頭露麵。


    “哦?什麽事?”


    “是這樣的,自從前段時間,我們天宮問世以來,便受到了各界的關注。其中關注力最大的是fbi的人。他們似乎很懼怕我們的存在。”


    辰龍的形象是一個中年的男性,看上去溫文爾雅,但是西裝底下全是肌肉,他屬於那種各屬性均衡發展的人才。


    “fbi啊?說起他,申猴,我記得水無憐奈是在我們的地盤上對嗎?”


    楊銘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書房當中。屋內沒有開燈,窗簾緊閉。本該一片漆黑的屋子,卻有藍光閃爍。


    不錯,是一塊巨大的熒幕,上麵是各大部長的視頻頭像,有的人是在非洲的土著做懸賞任務,有人是在廠房內做實驗研究,還有巳蛇這位酒廠的臥底,他也在今天難得上線一次。


    隻不過巳蛇跟戌狗一樣,都沒有開攝像頭,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們現在身處什麽地方。


    “是的,水無憐奈被fbi的一個小組,24小時輪流監守,想動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楊銘冷哼一聲,麵露不悅。


    “在我們自己的地盤,想動一個人很難嗎?隻不過,水無憐奈確實沒有動的必要。”


    “隻不過,我們不動她,自然會有人找上她,巳蛇,你去散播消息,將水無憐奈的位置讓酒廠的人知道。”


    “收到。”


    巳蛇連語音都沒有開,隻是打了兩個字。


    “還有一件事,關於今天出現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本堂瑛佑,申猴,戌狗,你們二人配合。今晚我就要關於他的一切資料。”


    “是。”


    “是。”


    ……


    “這裏是三座橋中間的杯戶中央。”


    小五郎開車,帶著大家來到了這裏,眾人下車,看向四周,總感覺這裏跟第一座橋很像。


    “不管是多少的事情都沒有關係哦。”


    本堂瑛佑再一次來到了小弟弟的身邊,給他一定的關懷。


    叮鈴鈴~


    是小蘭的手機鈴聲響起,小蘭一看是園子打來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喂,你好。園子什麽事啊?”


    “小蘭,你聽說了嗎?”


    電話對麵的園子,哭泣的聲音傳來。


    “什麽事?”


    “什麽事?你還問什麽事,洛克他死掉了。”


    園子又是一陣哭泣聲傳來,小蘭耐著性子說:


    “我也是剛剛看到新聞才知道的。”


    “嗯,好啦好啦,園子我們先別難過,別哭了啦。”


    “現在一時也想不起來啊,關於發光的錘子就先放在一邊吧。不過現在這個時代跟過去不一樣,刺青變成好像打扮的一部分,那麽普遍。”


    小五郎還在跟幾人交流著案件,小蘭聽見後,連忙詢問園子。


    “對了園子,你知道阪垣洛克跟釘子有什麽關係嗎?對,說是看起來感覺有點怪怪的釘子圖案啊。”


    “啊!園子,你再重複一遍。”


    小蘭驚叫一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我說阪垣洛克在獨立樂團時期,他們樂團的標誌就是釘子蛇,是蛇頭上插了一根釘子的圖案。”


    園子的聲音還是哭喪,電話這邊,用手帕擦著眼淚。


    “那有沒有人身上刺著那個標誌呢?”


    “有啊,很多。好像是說有個樂團周邊商品店還兼刺青服務,隻要是他們的粉絲好像都已經匯到那裏,請他們幫忙刺青。我記得好像就在杯戶中央橋附近吧。”


    小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立刻掛斷的電話,將這些事情告知小五郎他們。


    “呃呃,小蘭?小蘭!”


    園子一看電話被掛斷了,也停止了哭泣,一副無語的樣子。


    得到最新消息的眾人,開車來到了園子所說的刺青店。


    “哎,不是啦。我看到的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圖案啊。”


    在刺青店的正中間,就有關於釘子蛇的圖案,但是小弟弟卻矢口否認。


    “真的不是這個圖案嗎?”


    “看起來確實是讓人感覺怪怪的釘子圖案。”


    小五郎跟本堂瑛佑都認為,這就是小弟弟看到的那個圖案,隻不過是因為沒有看清楚,所以記不得了。


    “這個樂團標誌是不是改成別的樣子了呢?”


    柯南似乎有不同的意見,看向了店長。


    “對啊,你們看固定那麵旗子右下的圖釘掉了,不是嗎?我想應該是正準備要改貼別的東西吧。”


    “而且你們看那麵旗子底下,一直沒被陽光照到牆麵部分的顏色,跟其他同樣本來沒有被陽光照到的地方的顏色都一樣。不就表示那裏本來長時間貼著什麽,可是最近被拿下來了不是嗎?”


    柯南一通分析,驚呆了店長,也讓本堂瑛佑關注到了他。


    本堂瑛佑有些出神的看著說話的柯南,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小朋友看上去不簡單啊。


    “哎喲,你怎麽這麽厲害呀?弟弟,你說的沒錯,這就是新的標誌。不過呢?要到下個禮拜才會進進貨哦。”


    店長拿出新的圖案,對著幾人炫耀,而目擊者,也就是這位臉上帶有雀斑的小弟弟,一眼就認出,就是這個圖案。


    “就是這個圖案,那個人手上的圖案就是這個。”


    眾人一驚,興奮的看著麵前的圖案。


    “那麽有沒有人已經次了這個新的圖案呢?”


    小五郎連忙問道。


    “啊?有啊,也有幾個非常忠實的粉絲,聽說標誌要改的事情。拜托我說什麽也一定要先讓他們刺上這個新的標誌啊。”


    店長是一個十分嘻哈風格的人,帶著個墨鏡,留著髒辮,身上滿是紋身,他低頭尋找著什麽,不一會他抬頭。


    “啊,找到了,你看。就是上頭這三個人。從右到左是桐穀先生,安居先生,這位是關內先生。每一個刺完的客人後來都會送我們照片呢。”


    他找的是一幅相簿,上麵的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殺害阪垣洛克的嫌疑人。


    這三人長相各有特點,但無一例外,用現代審美看都十分醜陋,也十分社會。


    “這三個人當中有沒有你特別覺得麵熟的人。”孩子的父親柱穀先生蹲下身子,在自己兒子的耳旁說。


    “當時那麽暗,他還帶著帽子,所以我看不出來。不過我是在那個人準備上車要離開的時候,看到那個釘子的。”


    小五郎點了點頭,能查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他也不敢奢望小弟弟能夠直接認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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